他走得是如此从容，又是如此得体，以至于让卡卡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甚至没忍住询问克里斯蒂亚诺：“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离开呢？”
这就是他心底一直回响的声音。
why？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当然，我承认我问了豪尔赫（门德斯），但他说，他也不知道穆里尼奥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知道的话，反而会直白地告诉我‘我不能泄露客户的隐私’。
但他推测，穆里尼奥应该不看好诺亚执教皇马。
这和诺亚的能力无关。”
“那就是性格？”
“对。穆里尼奥觉得弗洛伦蒂诺对诺亚的追求，或者说是迷恋，简直是病——”
“克里斯。”
“啊？”
“我们能不用迷恋这种词吗？”
“……这是豪尔赫的原话。好吧，我们绕过这个继续。在诺亚是职业球员的时候，他显然不会离开他的父亲来到马德里，但弗洛伦蒂诺这种性格，肯定不会放弃追逐。
豪尔赫说，他甚至曾经说过‘哪个孩子不想离开父亲的控制呢？’
他笃定当诺亚的年龄增长，或者有了伴侣之后，就会和红鼻子老头发生冲突，甚至是父子反目。”
卡卡：“……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觉得他不懂诺亚。”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是不会随波逐流的，也不会轻易被影响。
他如此，他相信他了解的诺亚也是如此。
“总之一句话，穆里尼奥觉得弗洛伦蒂诺对诺亚的追逐，更像是穷小子遇见白富美的豪赌，注定不会幸福。
但豪尔赫私下告诉我说，他和穆里尼奥的态度截然相反。”
卡卡还在为穆里尼奥的用词而震惊，但当他听到克里斯蒂亚诺的后半句话后，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是什么观点？”
“在豪尔赫看来，弗洛伦蒂诺对诺亚的追逐，并不是世人以为的孤注一掷的豪赌。因为那个西班牙建筑商做事向来胆大心细，胆大我就不用说了吧？
听说他上个赛季，还联系过那个阿根廷人的父亲。
至于心细，菲戈的事你一定知道的。
他既然会在诺亚在欧洲杯赛场上证明自己的执教能力前，就想方设法让若泽离开，只能证明他是真的了解，甚至是信服他的执教能力的。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如此笃信，他也不知原因。”
“这就合理多了……”卡卡笑道。
毕竟门德斯好歹还有观点，穆里尼奥那边……他只能说好一场情感大戏。
但他发现，当他说完后克里斯蒂亚诺并没有说话，这才让卡卡意识到对方的兴致好像并不怎么高。
之前总嚷嚷着让穆里尼奥下课的不是他吗？
怎么现在又好像舍不得他了？
当他这么说后，葡萄牙人马上精神百倍地试图用怒吼撇清干系——
“啊！！！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他！我只是想到那张冰山脸，又要天天出现在我眼前，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夏天还没有度过，寒冬就已经到来的感觉，你懂吧？”
“噗！哪有那么夸张？但他很懂你，一直能给你传出好球，他一定会明白如何让你成为更好的球员。”
“……这我倒是信的。”克里斯蒂亚诺自信道。
“那你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的小作文是什么时候发呢？”
回应他的是沉默。
卡卡调笑道：“你还没想好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抢先发——你不会已经发了吧？”
“……嗯。不过那应该不算什么小作文。”
“啪！”
卡卡果断挂断了电话。
等他熟门熟路地点开好友的主页，就看到葡萄牙人果然没发小作文。
他做了什么呢？
当然是晒图——
[面无表情怀揣没有小狮子王冠奖杯的诺亚&头顶蠢萌狮子王冠露出一口完美大白牙的克里斯蒂亚诺.jpg]
卡卡先是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又发了一个鼓掌的emoji，之后就盯着照片中的两人看了很久。
久到葡萄牙人又打来了电话，他才批判对方道：“你说，没写小作文！”
对面的葡萄牙人无比委屈：“我写个屁的小作文啊，我学历只有小学六年级，跟那家伙一比屁都不是，我也不像兰帕德，智商那么高——但我保证，那是假的，再验一次，他肯定没有那么高，毕竟看他踢球就不像是聪明人！”
卡卡法官等他辩解完毕，才调侃道：“nf10&cr7，这不算是小作文吗？你甚至把他放在了你的前面。”
“……那是因为这张照片的站位啊！”
卡卡会听吗？
他只会哈哈哈哈！
毕竟他已经能想象到球迷们有多激动，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可是克里斯蒂亚诺亲自认证啊。
他没有明说，可葡萄牙人听到他此刻堪称魔性的笑声，也想啊啊啊啊啊了——
啊！！！
为什么老子来了西甲，这种破事儿不但没有远离我，还追我而来了？
当然了，卡卡笑点再怎么低，再怎么爱笑，也是会笑累的。
等他笑完，葡萄牙人已经放弃跟他争辩刚刚的破事儿了，而是幽幽问道：你要去看比赛？”
“嗯哼。”
“夫人邀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