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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两个走在一处,有三个小孩跑了过来,扒手吞了口口水,里面有一个羊角辫小女孩让商人帮忙扎辫子,但他愣了一下,人就直接疯了,就那么原地融化了

    洛温又捞起衣服,你们这种人,什么情况下会融化?

    扒手融化的大脑已经凝固好一会儿了,她抹了把脸上残存的液体,哼唧道:紧张、害怕、过度悲伤时都会。

    洛温心说那扎个辫子,就给商人紧张成水人了?

    所以,你需要进监狱的理由是?

    我在路边遇到了个免费的占卜师,她给我算了算,扒手说,她说如果我想活下去,就得和赌徒在一个地方。

    赌徒在监狱?

    是啊。扒手仰起脸,他昨天晚上去抢劫,抢到下班回家的警察身上了。

    洛温回忆了下赌徒个子瘦小,连扒手似乎都能左手拎起两个他,缺心眼还爱耍心眼。

    既然如此

    他干出这种事似乎也不奇怪。

    扒手拉着洛温衣角,自从我来到这镇上,担惊受怕就一直没停过,我愿意去监狱里面赎罪!

    话语间,全然忘记是哪位先让她担惊受的怕。

    洛温倒也不会拒绝这种事,转身就往楼下走:好啊,走吧。不过你既然知道这镇子危险,为什么不偷偷跑掉呢?

    扒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眼神暗淡:离开的火车票下个月才会开,而且

    两人已经站到了楼梯口处。

    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上午了。扒手苦涩地笑道,这楼梯踏上去后,只能看到尽头,却走不到尽头。

    洛温半信半疑地踩了上去。

    她确实能看到一楼正来往的人群,但脚下也是实实在在的楼梯,没有自动上升啊。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最后一阶,面前的事物仍旧正常,过路的人只是多看了她们两眼,没有产生任何异样。

    洛温在地板上又走了几步,才转头看向扒手:这是个假的一楼?

    扒手也是一阵恍惚,心道那之前自己的走不出去是为什么?

    两人疑惑对望时,服装店深处的店员揪住心口的一小片衣服,哐当一声倒了下去。

    扒手看过去,隐约感觉对方和早上带着自己上二楼的店员似乎是同一个,不由得缩了缩肩膀:那个

    洛温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拉着扒手的手腕,生怕人借着机会跑了:先去结账。

    出了服装店,扒手腿还有些发软,她对着洛温眼眶含泪道:你真是我的贵人!

    好,贵人洛温将衣服塞进后座,头也不回道,现在去警局,狱警就是你的新贵人。

    *

    猫头鹰吃饱喝足后,顺着气味,慢悠悠地寻到了布兰迪身边。

    它扒在布兰迪肩膀上,两只眼瞪着瞅了会儿,才不可置信地喊出声:这是乔斯的院子?

    布兰迪注视着面前稀稀烂烂的小屋,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小屋就像熊孩子拿锤子疯狂砸过的玩具塑料屋一样,连阁楼顶上的三角形尖尖都被削成了梯形,可谓十足的丧心病狂。

    布兰迪瘫着脸:你昨晚飞过来砸的?

    猫头鹰不可置信道:我是只鸟,我能有那么大本事?

    风吹进乔斯屋子破碎的玻璃窗,又从只剩下一圈木条木丝的正门吹了出去。

    场景萧条,猫头鹰扭过头,不忍多看。

    它喃喃道:从门的破碎程度就能看出来,这人是个疯子

    布兰迪:门是我砸的。

    看看乔斯丢没丢东西。布兰迪冠冕堂皇道,好预估下情况。

    猫头鹰望天:那丢了吗?

    洗劫一空。布兰迪插着兜,垂眼道,里面的家具现在叫木板。回去联系一下收废弃木材的人吧,还能挽回点儿损失。

    猫头鹰咂舌,简直杯水车薪。

    它问道: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

    布兰迪揉了揉眉心:过路看看。

    猫头鹰:这过的是哪门子路?

    它又嗅了嗅,从布兰迪身上闻到了丝淡淡的蓝莓松饼味道。

    原来过的是那家甜品店的路。

    这么和烂屋子对峙也不是办法,猫头鹰撑起翅膀拍了拍布兰迪,虽然警局大概率查不出来,但我们还是去报警吧。

    原因?

    格林小姐抓获了一名伪人,现在正在朝警局移动,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得上她从警局出来。

    布兰迪顿了下,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可以。

    *

    警局外。

    洛温看着拦在她面前的三个小孩。

    三个小孩也看着她。

    羊角辫和扒手的形容能对上,她左边是扎好的头发,往上翘着,很是童真活泼。另一边则是稀稀疏疏的松垮散着。她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同身高的小孩,男孩戴眼镜,女孩戴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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