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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虽然没反应,同样也未阻止,简俏再接再厉,搂紧那把细腰的同时,将脑袋靠在谢长辞胸前。

    简俏边抱边偷瞥,用以反馈,“抱歉,方才我说谎了,其实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没有脸红,心跳的频率也没有加快,魅魔面上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失望。

    看来肢体接触对他没用。

    意识到遇到了个硬茬子,简俏并不气馁,甚至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征服欲。

    想通后,魅魔索性松开手推开面前的人,抓起一旁自己的外衫就打算上岸。

    “为什么停了?”谢长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见人要走,下意识伸手拉简俏。

    “你根本不给反应,让我怎么继……”

    简俏起身,从她目前的角度,完全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在同一人身上折戟两回,她本来有一刹那被气到冷笑,却在回头看到谢长辞的神色后顿住了。

    他仰头看向她,一双眼睛狭而长,明明干干净净,却莫名诱人心神,似乎在询问她为什么忽然不理他了。

    辨清他眼中的情绪后,简俏有一瞬间感到震惊又好笑。

    这人居然是真的不明白。

    联想到他对二人从好友阶段过渡到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接受的理所应当的事实,魅魔心中忽然想起这样一种可能:

    她的任务目标,谢长辞,好像没有最基本的区分情感的能力。

    换句话说,这位中洲最强,甚至分不清何为友情,何为爱意。在情感上,他就像一张白纸,任人勾画、描摹。

    想到这,简俏再去看谢长辞,忽然起了某种难以遏制的恶意。

    怀着观念的改变,简俏重新用像是刚认识谢长辞的目光去打量他。与此同时,那股因他而起的恶意不减反增。

    “我刚才抱你,你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变化。”将话题带回正轨,简俏一一指出令自己泄气的点。

    谢长辞闻言,眼睫颤了颤,“正常应该有什么变化?”

    见他好学,简俏目露赞赏。

    为了赶快结束,她干脆采用言传身教的法子。

    “正常情况下,你的脸或者耳垂会红。”魅魔俯身,一本正经地用指腹轻点男人的半边脸和左侧耳垂。

    全程,谢长辞的视线都跟着她的指尖而移动,将要点一一记住,“还有吗?”

    简俏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并且,这里跳动的速度会加快。”

    见她没有拿自己当示范,谢长辞眸中溢出纯然的疑惑。

    “大概就这些。”

    简俏结束了授课。

    却听谢长辞平静地开口,“可以把之前做的再做一遍吗。”

    魅魔没有犹豫,很痛快地应下“学生”的请求。

    而这次,谢长辞的学习速度让她大吃一惊。甚至到了后面,只是摸个腰都让她感到面红耳赤。

    “倒也不用这样,”魅魔轻咳一声,“你学的很快,也很好。”

    第10章 她骤然冷淡的态度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简俏迅速意识到——那是掐诀的姿势。

    “你在做什么”

    即便反应迟钝,她也后知后觉猜到了部分原因,“动用灵力,你在作弊?”

    一想到这种可能,魅魔满头黑线,瞬间被气了个倒仰。

    果然,方法总比困难多。什么脸红心跳,什么腰腹敏感,这人就连生理反应都能装出来。

    鉴于还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事,简俏俏脸紧绷,再也顾不上泡什么劳什子的温泉,拍开谢长辞的手后径直起身。

    本来以为是一点就透,谁成想人家只把她当模仿对象。除开纠缠不休的旧情人以外,她简俏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学人精!

    察觉自己发掘出真相,魅魔只觉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简俏抓起一旁的外衫披上,强忍怒火,转头向外走。

    下一刻,手腕一沉,原是被拽住了袖子。忌惮对方的恐怖实力,简俏没有回头,强忍怒火道:*“放开我。”

    今天之前,在魅魔的认知里,睡男人这种事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但现实却告诉她,只要借种能成功,过程并不重要。

    可正因为想通了这一点,简俏决定重新挑选个良辰吉日。

    但绝对不是今天!

    现在,她身心俱疲,只想休息。

    “你不开心,为什么?”

    少女骤然冷淡的态度,并不在谢长辞最初的设想之中。

    “明明刚刚你还夸我做得很好。”

    谢长辞并不松手,眼中是纯然的不解。

    简俏冷笑一声,想要说点什么,却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后山,没有身后人的许可,她很快就会被当成典型抓捕。

    她这边不说话,青年面容冷彻,似是意识到什么,“是我掐诀的原因吗?”

    谢长辞很早之前便知晓,人类是极为弱小的生命,但很难不承认:正是这些在他眼中如蜉蝣的存在,拥有他永远学不会的丰沛情绪。

    出于某种心理,他笨拙地模仿,分出若干化身行走世间、观摩世情,却总是不得其法。

    见他短时内没有松手的打算,简俏索性放弃挣扎,装出一个笑脸来:“我累了,谢长你能送我下山吗?”既然谢西楼不愿,她便只唤他的假名字。

    魅魔聪明地转换话题,却没料到对方并不吃这套,仍用黑漆漆的眼睛瞧她,似乎简俏不给个令他满意的说法,就一直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