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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周围的吃瓜群众们顿时响起一片嘶嘶的吸气声。

    那种事情……指的是那种事情吗!噢噢噢噢这是我们可以听的吗?

    小羊们:虽然不明白,但大受震撼.jpg

    哪种事情?指的是我上周目找人暗杀你的事情吗?哈哈,如果说这样,那我和你还真是那种‘相爱相爱’、说不清的关系呢——个鬼啊混蛋!这完全不是同一件事好吗!

    一之濑悠马嘴角抽搐,在心中疯狂吐槽。

    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因为太宰治的话而烟消云散,变得骚动不安。羊群们眼睛发亮,嘀嘀咕咕地交头接耳,就算不去听也知道他们在八卦些什么东西。

    可恶,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多维持一会儿严肃的氛围吗!!

    悠马此时此刻对太宰治可能只剩下狂暴的切齿之情了。

    “看不出来,悠这家伙表面上冷淡,私下是什么都来啊……”

    “那中也怎么办?”

    “怪不得他没有回来,果然是因为第三者而吵架了吧。”

    “中也,好可怜……”

    ……喂喂喂,你们这群听风就是雨的家伙,不要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我啊!

    太宰治还在那边欢快地煽风点火。

    “其实,硬要说的话,那只小蛞蝓才是第三者呢~”

    “诶诶诶?!”

    “中也吗?!看、看不出来啊……”

    “真的假的啊!”

    “对哦对哦~”

    这家伙还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频频点头。

    硬了,拳头真的硬了。

    “……根本就没有那回事!还有你不要再破坏我的风评了啊混蛋!”

    暴走之下的一之濑悠马表情扭曲。他咬牙切齿地曲起手臂,用手肘狠狠怼了一下身后的太宰治。

    那位置正好是之前断裂尚未完全愈合的肋骨。即便再能忍耐疼痛,在那瞬间太宰治的脸色还是变得煞白,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本能地弓起后背蜷缩起身体。

    豆大的冷汗从后颈渗出,打湿里头的衬衫。

    一之濑悠马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心中一惊。

    自己可没用多大力气,平时偶尔也会对中也这样。而对方总是笑称自己的力气跟小猫似的,不痛不痒。

    怎么他的反应这么大。

    ……难道说太宰治比自己还要弱吗?

    一之濑悠马一时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要扶起他,却被太宰顺势重新贴上,像只没有骨头的软件动物般,将全身重量尽数倾倒在悠马的身上。

    “好痛啊……”

    太宰治垂下如鸦羽般乌黑的眼睫毛,鸢眸之中似笑非笑,拖长的尾音却缠绵又委屈,听着便让人心疼怜悯。

    “对我温柔一些吧,悠……”

    周围围观的羊群,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感觉痛不欲生。

    ——所以,我们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你这家伙痛还要继续接着演啊!

    一之濑悠马脸色骤然一黑,想把这混蛋直接扔地上,结果对方脸色确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疑有假。

    犹豫后,在这该死的、没用的良心作祟之下,还是没让一之濑悠马推开这家伙,而是僵硬地成为对方的人形支架。

    “那悠的真爱是太宰咯,怪不得会带他回羊。中也输了啊……”

    不知道是谁把心中的话说出了口,让一之濑悠马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

    “……真爱个屁啊!都跟你们说了没有那回事。”

    见太宰张嘴,这回悠马学聪明了,黑着脸一巴掌呼在了这麻烦精的嘴上,彻底堵死对方出声的渠道。

    “太宰治你要是再敢说话我真的要把你丢出去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总算安静下来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精神先崩溃的就要是自己了。

    一之濑悠马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心中炸裂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干脆承认了自己酒量差酒品烂的臭毛病。

    语气平静,就跟系统开了强制冷静似的。

    太宰瞥了眼自己压着的黑发少年,对方面瘫着一张脸,平淡地叙述了昨天晚上的事实真相。

    唔,之所以这么坦诚地承认了,是因为眼神已经死掉了呢。

    毕竟与其承认自己乱七八糟的私生活,还是承认自己酒品烂羞耻度来得更小些。

    太宰治心中原本的嫉妒之意,也在一之濑悠马的解释之下褪去了些许。即使,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真相原委,只是吃味于那家伙居然能看到悠醉酒后的模样。

    他自己可是从来没看见过。

    至于他俩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先不说悠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只是把中也那家伙当成自己的友人。

    ——毕竟,那个小蛞蝓是不敢做什么的。

    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在心中面无表情地想到,胸口肋骨传来隐隐的痛楚,反而让他的思维更加清醒。

    越是喜爱,便越是珍惜,不舍得伤害。

    可怜的是,或许他本人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只是归结到对于家人的独占欲上。

    ……但是,如果中也是友人的话,对于悠而言,自己又是什么?

    太宰治原本含笑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漆黑得如同看不见星星的夜幕,空旷得令人心寒。

    一之濑悠马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只人形挂件正在黑泥扩散中,解释完一切后,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