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伢躲避不及,被一把抱住,中年男人痛哭流涕:「儿子!你回来了!�
月伢:「大叔你谁?�
大叔哭着说:「你这娃儿,怎么连你爹都不认识了?�
月伢:「你别占我便宜。�
月伢想挣开,但是大叔抱得实在太紧了,月伢只好忍辱负重,求助地看向大婶婶:「这人是谁?�
大叔强调:「我是你爹!�
大婶婶如梦初醒:「老刘,你赶紧松开孩子,这不是你儿子呀!�
老刘茫然地问:「那我儿子呢?�
大婶婶指着前面的灵堂,有些不忍:「在棺材里。�
�115� 白骨醒狮�2� 爹!
李婶告诉老刘他儿子在棺材里之�, 老刘就彻底崩溃了,人也傻了,疯疯癫癫地抱着月伢, 怎么都不肯撒手,认定月伢就是他儿子�
「崽�, 你可算回来了,爹好想你!」老刘抱着月伢,一把鼻涕一把泪:「以后不要再离开爹了呜呜呜……�
刘家的人过来劝,被老刘瞪了回去:「你们是不是要抢我儿子?坏人,滚开滚开!�
刘家的人都没办法, 镇民们就更没法子了。他们问李婶:「这孩子是谁啊?之前没见过,不会真是老刘流落在外的儿子吧?�
老刘的妻子莫名顶了一片青青草原,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老刘这模样生不出这种神仙娃娃,而且这孩子才多大,别在这里信口胡说!老刘就是不肯接受儿子没了,才变成现在这样……听到噩耗之后我们老两口就没合过眼……儿子没�, 老伴疯了, 我的命好苦啊……以后可怎么办啊!�
「刘婶,你别哭啊,想开点!�
刘婶一�, 刘家的亲戚也开始哭, 镇民们被哭声感染,也跟着哭了起来,场面顿时失去控制�
镇长赶过�, 面对这混乱的场面也无计可施�
月伢被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用手推开老刘的脸:「别哭了,我不是你儿子。�
「你就是我儿子!」老刘一屁股坐在地上, 抱得更紧了�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真相了,」月伢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老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是你爹。�
老刘:「?」愣住�
月伢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你确实是我流落在外的儿子。�
老刘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张口喊了声:「爹!!�
月伢:「……」你倒也不用接受得那么快�
镇民们被雷得差点摔倒�
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以及……老刘是真的傻了!
「爹!爹爹爹!」老刘摇着月伢的手,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带我去玩!带我去玩!�
月伢再次深吸一口气:「儿子,爹的话你听不听?�
「听!�
「那你先去睡觉,明天爹再带你去玩。�
「好!我会很乖的!�
老刘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众人都不敢惊扰,默默看着月伢把乖巧版的老刘带进屋里休息�
老刘的家人对月伢千恩万谢,刘婶可能动了点心思,拉着月伢问东问西,月伢应付两句,指了指灵堂那边:「我想去上柱香。�
闹剧结束了,但也浪费了不少时间,月伢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
刘婶擦了擦眼角:「好孩子,我带你去。�
镇长守在灵堂门口,见过月伢马上迎了上来:「孩子,你就是李婶说的……�
月伢:「稍等,我先为亡者上香。�
镇长点点头:「好,其他事我们晚点再说。�
刘婶去拿香,月伢看向四周,灵堂布置得很简单,香案上立着牌位和香炉,大厅中央停着一副敞开的棺材,因为尸体太骇人,家属在尸体上盖了一层白布,上面血迹斑斑�
月伢走到棺材边上,用灵气化成一缕风,掀开了白布�
月伢早就知道这是一具无头尸体,但他没想到尸体的状态那么惨烈,死者大约刚成年,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咬断,脖子血肉模煳,森白的骨头戳了出来,就连肩膀都没能倖免,被几个齿痕洞穿�
月伢抿了抿唇,用风把白布掀到死者胸膛,死者上身只穿着一件褂子,可以看到死者的心脏和手腕上有三道细长的贯穿伤痕,像是被锐器穿透留下的血痕,手法和脖子上的粗暴伤痕完全相悖�
镇民说兇手是醒狮魔,但按死者身上的伤来看,心脏的贯穿伤也可能是致死伤,脖子和心脏这两处致死伤却不像同一个兇手所为�
难道除了醒狮魔之外,还有一个隐藏兇手?
「白布怎么被吹开了!这可不吉利啊!」刘婶把点燃的香递给月伢,慌忙整理白布�
死者身上没有煞气也没有怨气,月伢觉得不会起尸,不过该看的已经看完了,盖上也无妨�
「啊!」刘婶尖叫一声,摔坐在地上,血迹斑斑的白布扬起,缓缓盖在她脑袋上�
「怎么那么不小心?」月伢帮刘婶揭下白布,发现她满脸惊恐,连瞳孔都在颤动�
刘婶用力咬了咬下唇,才哆哆嗦嗦地发出了声音:「我鹅子的四体……咚咚咚了!�
刘婶咬字非常含煳,还因为紧张带上了乡音,月伢没听清:「什么咚咚?�
刘婶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抖着手指了指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