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鹦鹉胖胖跟着他时,被好吃好喝的当祖宗伺候着 ,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至于现在,人生滑坡,地位骤减,还时刻面临着生命危险,鹦鹉胖胖突然就开始怀念起原主人的好来。
可惜晚了,原主人现在有了新欢,新欢闹着不肯吃饭,阮牧看了半天,发现陈列在它眼前的谷子,某鸟是一点不带动的,可是你要说它闹绝食,胃口不好吧?也不尽然,因为在食物边上的清水被喝了个精光。
阮牧看着它面对食物时,似曾相识的嫌弃眼神就已经心下了然,感情这位鸟爷是挑食啊。
他在仅有的食物范围内,翻箱倒柜了半天,鹦鹉飞过来看时,连正眼都懒得给。
“行吧。”他好脾气的捏了下鹦鹉的橘色鸟喙,“看来你跟我家那位的口味还不一样。”
鹦鹉没有啄回去,它感受到来自于陌生人身上的善意,顺从的由着他捏着,阮牧一见它这温顺的小模样就想笑:“奇了怪了,那么冷淡一个人,竟然能养出这么听话的鹦鹉出来。”他又轻轻捏了一下,“不过你挑食的习性还真像它。”
这点是阮牧喂了这么多天,总结出来的鹦鹉习性。
这只鹦鹉跟他家那位就紧着昂贵谷子饲料吃的势利眼一点不同,它不管昂贵与否,就紧着自己喜欢的去吃,就是单纯的挑食。
阮牧看了一眼天色与手表时间,指尖曲着,轻轻刮了下鹦鹉轻巧的下巴:“时间还早,你在家里乖乖待着,我出去给你买点你爱吃……”顿了一下,他果断修改前言,“我各种谷子都买一点,蔬菜也买些,一会儿就回来,你紧着自己喜欢的吃就行。”
鹦鹉“咕咕”两声,像是听懂人话一般,凑过来蹭了蹭他的掌心,算不上讨好,它是在表达它纯粹的欢喜。
阮牧没想到它是这个反应,跟用眼神威胁自己去买饲料的自家那位完全不同,格外讨喜,连带着他的身心一起雀跃起来。
“或许我有空时可以跟俞铮商量一下,让你在我家多待上几天,实在不行……我拿你就威胁他。”
意外就是他在回家的期间发生的,闹市中,不止是谁往天上开上的一枪,尖叫声,吵闹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人群开始躁动慌乱起来,阮牧高举着两提塑料袋,被逃跑的众人来回推搡,拥挤。
突然,从他的正后方探出来两只宽厚手掌,一把扼制住他的手腕,同一时间,三点处方向,两位盖着乌黑宽大帽檐,戴着口罩的黑衣人从人潮中快步走来,在一闪而过的视线中,帽檐上,叼着子弹的鹰的金属标识在闪。
此刻,远在别墅的俞铮心里一阵恶寒,心下升起一阵不安的情绪来,似乎是在预示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同一时间,警局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接通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赛跑活动:“喂,是警察同志吗?我是阮牧,对对对,就是你们在公告栏上到处张贴抓捕的阮牧,我在地名叫“墨毳庚”的市区闹市,我的对面有个信号塔,右侧是酒吧——魅色一条街……”
“总之你们赶紧过来,他们有枪,如果你们还想抓到我,在我嘴里套出有效信息的话,就尽快……我的大腿中了一枪,黑鹰对于任何叛变组织的行为处于零容忍状态,他们现在的目标是杀人灭口,如果你们不尽快赶到,我就真的……”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进入长长的胡同甬道,“要交代在这里了。”
第33章 老师
只能说鹦鹉不愧为俞铮亲手养的鹦鹉,消息未至,鹦鹉先沿着记忆路线,一路回到了自家位置。
都说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力比人类强上很多,可真是一点也不假。
鹦鹉满心欢喜的扑到门边,还没来得及兴奋的叫上一声,吸引主人前来,就被守卫人员一左一右,联手用网给罩住了,绑成粽子提溜起来,它被如此虐待就不说了,更为气愤的是,这俩居然还在一本正经的商量着鹦鹉烤起来,口感如何。
它气得想伸着脖子啄过去,结果,它身上的绳子又多了两道,鸟喙被严丝合缝的用胶带缠起来。
鹦鹉:……
顿觉鹉生没了一点希冀。
其中一个问:“不用跟俞先生交代一下吗?”
另一位答:“我都守了好久了,就没见过俞先生养的那只鹦鹉再飞出来过,这只一看就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如果鹦鹉会说话,它绝对能变着法,用不同的词汇量骂他个三天三夜。
只可惜它不会说话,而且现在连喊叫声都发不出来。
就在两人商量着如何安排鹦鹉的后事时,祁煜的说话声如幽灵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俩人的耳畔:“将它交给我吧。”
俩人瞎了一跳,但对于祁肆的出现丝毫不感觉到意外,不过出于职责所在,他们还是问了一句:“您打算怎么处理它呢?”
祁肆一手将鹦鹉提溜过来,浅笑回应:“养着。”
守卫人员想劝上一把,但想起上面交代的要配合祁先生的话,还是忍了下来,点点头:“交给您了。”
最恨之人一跃成为救它于水深火热之人,名为“老婆”的鹦鹉不太想说话,它被解开束缚它的所有绷带与绳子后,就像死狗一般瘫在桌面上,不想抬头跟他对视上一眼,祁肆当然知道它在内心盘算什么,他有些好笑的摸上去:“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平时跟我对着干的嚣张气焰呢?让狗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