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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年牧归回来了。

    挽着袖子,肩膀上扛着一只大羊腿。

    “你买肉去了?”许昭过去接他,“咋买这么大只羊腿?”

    年牧归把羊腿给怜怜,擦擦手,凑过去亲了亲许昭。

    “市场上刚宰的羊,新鲜着呢,咱们晚上支上架子,在院儿里烤肉吃。”

    一说烤肉,许昭还有点馋了。

    不过,突然又开始心疼钱,“中午刚吃了个大肘子,晚上又吃烤肉,这日子还过不过啦?”

    “这羊腿得多少银子啊。”

    年牧归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扔过来,道:“反正这几日攒的钱都花了,钱袋空虚,夫人看着填补吧。”

    许昭咯咯笑着,道:“败家相公!”

    “罚你晚上亲自给我烤羊腿吃。”

    “行。”年牧归换掉身上的衣服,过来一把抱住许昭。

    怜怜很有眼色,拽着翠花便出去了。

    “想我了吗?”年牧归亲亲他。

    “咱们才分开多大一会儿?”许昭踮起脚回应着,小声道,“不过,醒来看不见你,还真有些想了。”

    年牧归抱起他,坐到旁边的秋千上。

    这会儿正是傍晚,暑气还未消散,仍有些闷热。

    年牧归身上慢慢解着许昭的扣子,手早就伸进衣裳里去了。

    “相公。”许昭轻声叫着他,脸颊红扑扑的。

    “珍珠,”年牧归抱着他,咬着他的耳朵,“我想在秋千上试试。”

    “试什么?”许昭咬咬嘴唇。

    “试试...要你,”年牧归含住他的耳垂,“行吗?”

    许昭身上一激灵,从后脖颈直接麻到脚后跟,朝后躲了躲,道:“这大白天的...”

    “没事,他们都出去了,不敢进来的,”年牧归喘着粗气,“珍珠。”

    许昭叫他撩拨得受不住,身上早就燥热难耐了,却又很不好意思,半推半就地道:“要不,再等上一会儿,等天黑一些的时候...再弄。”

    年牧归在许昭脖颈间深深嗅了一下,把脸埋在他颈间笑了,小声道:“嗯,不过今日不行。”

    “今日有人看,等明日吧。”

    是这人说要的,这会儿又说等明日了。

    许昭挑挑眉毛,道:“今天怎么就有人看了,怜怜他们不是都出去了?”

    他视线下移,盯着年牧归某处,道:“相公,你别不是...那里不行了吧?”

    年牧归一听这话,使劲在许昭腿间抓了一把,恶狠狠道:“行不行的,要试试才知道。”

    许昭冷不丁哼了一声,嘿嘿笑着:“无事无事,晚上叫人买些腰子、韭菜来烤,相公多吃些补补身子。”

    “小妖精,”年牧归顶着他的腰,“欠收拾了是不是?明日等着,叫你看看相公到底行不行。”

    今日年牧归倒是能克制,闹腾一番便算了,没有真在秋千上试。

    连秋千架子都松了口气。

    夜幕降临,院子里支起架子,羊肉香喷喷地烤起来。

    许昭还真叫厨房买了腰子和韭菜,穿上签子烤好,放到年牧归面前。

    年牧归冷着脸吃掉一串,嘴唇微微抽搐。

    许昭看见,憋笑憋得肩膀都抖了,靠过去好声好气地道:“相公莫要生气,我都是开玩笑的。”

    他凑到他耳边,道:“相公最厉害啦。”

    年牧归嘴角又是一抽搐。

    还真如那包子铺掌柜说的,拿他没有办法了。

    晚上暑热尽消,一阵阵凉风吹来,好不惬意。

    许昭枕着年牧归的肩膀,跟他一起赏月。

    “这是什么树?开的花好香。”许昭问道。

    “茉莉,”年牧归道,“我小时候种的。”

    许昭有些惊讶,他站起来打量着那棵树。

    树干已经很粗了,不过还算是一颗年轻的树,枝头开满纯白的花,风吹过来,香气袭人。

    看着这棵树,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年牧归。

    是什么样的呢?

    想象不出来。

    也是这样拿着长刀,在院子里练来练去吗?

    还是连马步都扎不稳,叫师父罚站?

    他受罚也会哭鼻子吗?

    “相公,”许昭抱着树干,道,“你小时候有没有在树下埋过什么宝藏?”

    “宝藏?”年牧归摇摇头,“没有,埋宝藏做什么?”

    许昭“啧啧”两声,说他没童年。

    “小孩儿都喜欢在埋个宝藏什么的,我小时候就在院子里一颗老树下面埋过东西,好像是一个儿童套餐送的玩具,就是饭馆送的小玩意儿,我便埋在树下了。”

    年牧归问:“为什么要埋在树下?”

    许昭摇摇头,“没什么为什么吧,可能是动画片,哦,也就是话本看多了,老想象自己冒险挖宝藏什么的,可是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都是很久以后了。”

    年牧归大概是没听太懂,他坐在篝火旁,朝许昭笑笑,“那你的玩具挖出来了吗?”

    “挖出来了,”许昭不好意思地笑笑,“还好好的,没烂。”

    他抱着树干绕圈,踮脚揪一片花瓣,放在鼻子前闻闻,又好奇地放进嘴里,用牙咬了咬。

    “啊,不好吃。”他皱皱眉,把花瓣又插回花里去了。

    年牧归看着许昭,伸了个懒腰。

    许昭好像跟京城的人有些不同,大概是小时候经历的缘故,成日关在裕王爷后院训练,应该很少出去,因此保留了很多孩子般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