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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电视!】它很激动。

    洛茨找到遥控器:【想看什么?】

    【我们昨晚上没看完的那个!】系统说。

    洛茨今天睡这么久是有原因的——他昨天晚上熬夜陪系统看悬疑电影,那个电影还有第二部第三部,他们想全都看完。

    【我找找。】

    洛茨躺在沙发上,踢掉拖鞋。

    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沙发很完美地托起了他的身体,洛茨找到了那部电影。

    【看了多少来着?】他问系统。

    【82.63%,】系统回答,【也就是1小时25分钟37秒。】

    【好的。】

    洛茨调到系统给出的时间的前五秒,精准衔接上剧情。

    侦探已经快要找到答案所在了。

    洛茨已经猜到了下面的剧情发展,因此看得漫不经心,他不困了,但还是懒散地眯着眼睛。

    他在想自己的事情,关于人物身份的关键词,关于信任,还有那个任务。

    自从那天得知任务仍未完成,洛茨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这当然不是他放弃了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时间很长,没必要着急。

    可是秘密……

    如果母亲与自己的病不是辛迢阙的秘密的话,那他的秘密究竟会是什么?

    洛茨总感觉自己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辛迢阙从没有隐瞒过他什么,洛茨想查就查,不管是去问他母亲曾经的辅导员,还是试探他的朋友,辛迢阙一直都只是在旁边看着,从未阻拦。

    他有秘密,一定有,任务不会突然出现。

    但他真的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秘密吗?

    洛茨很怀疑。

    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个麻烦,毕竟如果辛迢阙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其实一直隐瞒着什么的话,那洛茨就真的只能自己找了。

    “……会是什么呢?”

    眼看着大侦探踹开受害者的家门,拯救了一位差点被吊死的老太太,洛茨喃喃自语。

    【什么?洛洛你说什么?】沉浸剧情的系统也没忽略洛茨的声音,问道。

    洛茨摇头。【没事。任务还没有进展吗?】

    【没有,】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非人的遗憾,【还是未完成。】

    【我猜到了。】洛茨打了个哈欠,换个话题:【快元旦了吧?】

    【是的,洛洛准备怎么过?】

    【应该会回去过吧?】洛茨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原主父母肯定是想让他回去的,毕竟刚刚和好。】

    面对父母的正常要求,洛茨不能拒绝。

    辛迢阙应该会去陪辛奶奶。

    他们各回各家。

    系统:【那就又有一段时间见不了咯。】

    洛茨点头:【对。】

    说完,他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可是电影还没放完,真正的凶手还没抓住呢。

    【洛洛,你干什么去?】系统问。

    洛茨停在门口。

    【再多亲几口去,】他说,相当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教坏孩子的愧疚感,【要不然到时候我会后悔的。】

    说完,他离开影音室,快步走到厨房。

    辛迢阙也正好处理完家庭烧烤开始前的所有准备工序,生菜已经洗好了,还有其他的调料,都盛在小碟中。

    听到洛茨的脚步声,辛迢阙回过身来:“正好要开饭了。”

    “这个晚点再说,”洛茨站在他面前,“我们再亲一口吧?”

    他发出诚挚邀请。

    第44章 兄弟媳妇

    元旦节来得真的很快。

    这是洛茨在这个梦境中度过的第一个阳历新年。

    不知道指挥官是从哪里总结的这些知识,也有可能这只是研究院从随便什么地方搜罗来的,总之当时间临近1月1日那天时,洛茨能感觉到,周围的所有人都在高兴。

    系统絮絮叨叨地说:【元旦节会有三天假期,而且过了1月1日之后,要书写的年份会加一,经常会有人吐槽说他们忘记了这一点。】

    【这不和我们那里一样吗?】洛茨百无聊赖地调节目,在综艺和电影之间抉择。

    【是哦,不过我们那边不放假耶,】系统说,【我回去看了一眼,好像有请愿,要求在跨年当天放假。】

    洛茨最后选了综艺,因为他过会儿还得回顾家,不能迟到:【所以现在其实是不放假的?】

    【对,洛洛不记得了?】

    【嗯……】洛茨扔下遥控器,躺回沙发上,【记不太清了,但是神降节是放假的,对吧?】

    综艺节目开始播放,一群洛茨并不认识的人在舞台上又笑又闹,说着这个时代的笑点,洛茨听不懂,他只是在打发时间。

    系统:【是的,放假三天哦,所有人都可以去神庙附近观礼。洛洛对神降节还记得多少?】

    【也没多少了,】洛茨说,【会有火,然后放假,孩子们会用稻草和苇草做手工艺品,配上各种装饰以后摆在台上。】

    只有这些了,那些应该有的狂欢、信仰和热泪盈眶,都在一层层的白雾遮盖下看不见了。

    记忆里多了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蔓延着。洛茨坐在影音室的沙发上,看着自己并不能理解的欢声笑语,一种虚无的陌生感骤然降临在他身边。

    好像在这一刻,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像走独木桥一样小心地行动。

    无论掉到哪一边,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