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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工小哥点头应声,说道:“等下再聊。”

    随后接过老人的手机,看手机型号,再找合适的屏保膜。

    今天大家都很忙,陆青葙回到自己的岗位,教另一位老人清理垃圾,释放内存。

    五点半的时候,活动已经到了结束的时间,但还是有零零散散的老人过来问询。

    靳黎他们也在附近不远的体育馆打比赛,他发来消息:【比赛赢了,你们收工了没?】

    陆青葙:【还要再磨一会儿才走。】

    靳黎:【那我找你去。】

    明明是要收工的,结果老人越来越多了是怎么回事?贴膜小哥准备的膜都贴光了,便过来帮忙解决一些别的问题,间隙跟陆青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陆青葙得知他叫陈祺,是大三学生。

    聊了聊学业上的事,陈祺问陆青葙打算考哪所大学,陆青葙如实地说港大。

    他说很不错,又问:“dse选修科除了经济,还有哪门?”

    陆青葙摇头,表示还没有想好。

    他说:“想要拿满分,最好是选择答案比较明确的科目,比如物理、化学、生物。”

    这是经验之谈,陆青葙表示明白。

    打完球后,靳黎把篮球服换成了休闲服,过来时,正好看到他俩有说有笑地地收拾东西准备撤离。陈祺拿着手机,对陆青葙说关注一下她的ig,陆青葙欣然地把账号展示给他看。

    靠得这么近……高大英俊的男生心中冷哼,眼睛微眯地注视着。

    见她完全没发现自己,哼声加重,走过去,不耐地道:“干吗呢?都没看到我。”

    陆青葙侧头看向靳黎,微微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老半天了,也不知你注意力放在哪儿。”

    他的视线看向陈祺,而陈祺的视线也在他身上,陆青葙保持礼貌地给他俩做介绍。

    陈祺年长他们几岁,笑着问靳黎:“刚才chloe说在附近打球的朋友就是你?”

    “啊,”靳黎有点儿拽,“刚打完一场比赛。”

    陈祺点着头,没再接话,而是对陆青葙说:“我有事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做义工。”

    “好,师兄拜拜。”

    陈祺一离开,靳黎便啧了一声:“他是你们学校的毕业生?”

    陆青葙无言地看着他:“当然不是啊,我们学校一直是女校。”

    “不是你叫什么师兄?”

    “就是一个称呼,叫学长师兄都差不多的,人家在读大学呢,也不能叫人家陈生吧。”

    他哼道:“我告诉你,差多了,师出同门才能叫师兄。”

    陆青葙实在不懂哪里又惹到这位脆皮少爷了,耐着性子说:“好好好,下次遇到叫他学长。”

    “看出来了,你还挺期待下次?”

    陆青葙受不了地道:“你要是继续阴阳怪气的,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靳黎看着她,张了张口,妥协一般道:“行吧,不扯淡。”

    “刚刚你俩在聊啥呢,看上去说话很投机。”

    “没聊什么,他问我dse选修哪两科,除了经济科,他建议我选门理科,因为答案比较明确。”

    听到这儿,靳黎的语调变得认真了些:“那你理科哪门成绩最优异?”

    “化学。”

    “那就选化学呗。”

    陆青葙微笑着点头:“嗯,我可能会选化学。”

    靳黎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地问:“化学对你来说,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陆青葙听得心头忽跳,睁大双眼看向这个男生,纳闷:“你为什么这样问?”

    “直觉。”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陆青葙抿了抿唇:“我爸就是化学系毕业的。”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你提起化学的时候,脸上有种骄傲的神色,看来是家学渊源。”

    陆青葙心里顿沉,不得不承认,靳黎这个人,虽然很多时候说话都不靠谱,但实际上十分细心,也很敏锐。

    他们一起进了地铁,这个时间地铁里人有一点点多,他们就站在车门不远处,像从前很多次一样,面对面对站立。

    男生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微翘的鼻子,还有眼皮阖下时纤长的眼睫,沉了沉气息,他低声:“你也不问问我球打得怎么样了。”

    陆青葙抬眸,看着这个好像是在撒娇的高大男生,疑惑:“你不是说赢了吗?”

    “是赢了,但是赢得艰不艰难,是大比分毫无悬念,还是打得异常胶着,有区别的好吗?”

    陆青葙深吸口气,耐心问:“那赢得艰难吗?”

    他的语气散漫不堪:“一般般。”

    又被忽悠了!陆青葙服死了这个人,哼了一声,头扭向一边:“不理你了,老是忽悠我。”

    “嘿——”靳黎拉长了小小的声音,“我特地过来找你呢,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刚刚打球还抽筋儿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的筋儿抽回去了没。”

    他说话的语言、腔调总是很逗,陆青葙眼神无语地扫过去:“筋还能抽回去?”

    “能啊,恢复原样不就抽回去了?你以为是哪吒抽三太子的筋儿呢,那确实没法儿再抽回去。”

    陆青葙完全招架不住,憋不住笑了出来:“你好像在讲相声。”

    “呵,那差得有点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