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傻的人,也不会相信冲喜完,皇帝就能痊愈了啊,这话怎么说的好像宋时微的命和皇帝的命绑定了一样。】
【照这个逻辑来说,她没了,还找不出第二个冲喜的人了?】
【谁信谁傻子。】
皇帝:“……”
贺言庭:“……”
萧翎羽:“……”
知道萧晏礼的秉性,他们都没相信他的说辞。
但就这么被江稚鱼直白地点了出来后,三人心中都不免生出了几分庆幸。
还好没信,不然就要被当傻子了。
皇帝微蹙着眉:“还有呢,朕看这诉纸上言,最初发现尸体时,你可是一口一个时微,痛哭流涕,宛若失去挚爱,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为何还要做一场这样的戏?”
萧初霁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晏礼。
萧晏礼并不慌乱:“回父皇,儿臣此举,是为蒙蔽刺客,让他们以为得手,以免起疑心再来一次。”
“满嘴胡话!”萧初霁忍不住反驳:“那你多次阻止验尸又有何说法?”
“我并未阻止,我只是不愿大庭广众下验尸罢了,一旦验尸,人皮面具必然藏不住,那我又该如何去蒙蔽刺客呢?”
萧初霁一噎。
“话又说回来,”萧晏礼冷静地看着他,眼眸微沉:“二哥这般咄咄逼人,晏礼却要问,那侍女胸口上致死的飞刀,分明是二哥手下的人用的武器,二哥又作何解释?”
萧初霁紧咬着牙:“以飞刀为武器之人多的是,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解释?”
“是,确实多的是,可这制作飞刀的木料,乃是樘槭树,因其不易成活,此树极为罕见,据晏礼所知,整个盛京城内,也唯有二哥的暖庭内,种有此树吧。”
萧初霁脸上的笑顿时消失。
“飞刀正在太子手中,父皇可派人查实,儿臣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说完,萧翎羽便将飞刀拿出,递给了福平。
【大部分确实是樘槭树的木料,但还有一小部分是柳树的。】
【因为他派人去偷的时候,刚巧被发现了,拿回来的又刚巧不够用。】
皇帝眼神一凛,正要说话。
【不过虽然飞刀是伪造的,但刺杀是实打实的。】
皇帝:“!!!”
他咽下喉间的话,也不躺在床上了,支起身子,隔着纱帐,看这两个糟心儿子。
他的动作萧晏礼和萧初霁自然也能看见,两人心跳都漏了几拍,屏住了呼吸。
这种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极其不好受,萧晏礼眼底猩红一片。
总有一天,他会斗过所有人,坐在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皇帝正想着要如何处理,江稚鱼的心声喋喋不休地响起来了。
【孩子搞事怎么办,多半是闲的,打一顿就好了。】
【都这么大了,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了,刑部的大牢不错的,环境幽静,没有人群的嘈杂,一日三餐,包吃包住,哪是吃苦啊,那是享福去了!】
【皇子们去了都舍不得走,走了还要说下次再来呢!】
皇帝:“……”
贺言庭:“……”
萧翎羽:“……”
第411章 江御史说了
要不是他们确实进过诏狱,他们——也不会信!
谁会对监狱这种地方恋恋不舍,还下次还要来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皇帝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主意,也并不是不可行。
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就想着搞事,让他们去诏狱里吃吃苦头,有了畏惧,往后做事,也就不会这么轻易下手了。
思索完,看着还跪在地上等他发落的两个人,皇帝随手将纸递给福平:“身为皇子,却这般不稳重,手族同胞,却想着自相残杀,亲兄弟都能下手,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打朕的主意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诛心,萧晏礼和萧初霁呼吸同时急促了起来。
萧晏礼膝行上前了几步,被贺言庭挡下,萧晏礼蹙眉看他,帘帐内皇帝的声音却传了出来:“罢了,朕还在病中,既然你们这般闲暇,便去诏狱中,为朕抄佛经祈福吧。”
比起前一个可能会让自己掉脑袋的下场,抄佛经顿时便显得和蔼可亲了许多。
两人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便应了声是。
【定个数量呀,只说抄佛经,他们偷懒只抄一遍怎么办?】
【让他们多抄点,也洗洗身上的杀气。】
江稚鱼适时出声:“圣上,臣之前听大师说过,若要祈福的话,这佛经至少要抄五十四遍,或是一百零八遍,当然,若是两位殿下不方便,只抄一次亦可,心意到了就是。”
萧初霁:“……”
萧晏礼:“……”
心意到了就成,那你说出来做什么?
谁要是听了这话还只抄一遍,那才是真的没脑子了。
不过,在此事上,也不是不能做些文章。
两人心思各异。
……
二皇子和六皇子被皇帝关进诏狱的消息不胫而走,踏足东宫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
只大部分都是来打探消息的。
反正皇位到最后也肯定到不了自己手里,萧翎羽最初碍着情面应付过几回后,往后,便一律闭门不见了。
姬酉在他书房里急得转圈:“太子啊,我的殿下啊,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二皇子和六皇子如今失了帝宠,殿下只需在结交几个臣子,太子之位便能做得更稳固些,殿下怎得还将人往外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