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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找人冒充太医?”

    “正是,毕竟太医不止一位,府上也无人见过太医,只要公主您说是太医,那他就是太医。”

    萧青梧眉心狂跳,虽然此事有风险,但相比而言,确实是最直接的法子了。

    良久后,萧青梧才缓缓开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

    自那日逗过季童之后,江稚鱼就好像找到了新的乐趣。

    第二日用完早膳,就直直跑去了府外。

    季童正在用膳,看见她,就好像青天白日见了鬼一样,一口饭梗在喉间,险些呛死。

    江稚鱼比他还紧张:“没事吧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季童:“……”

    那是因为谁!

    “吃个饭都能呛到,你瞧瞧你,还说你不傻。”江稚鱼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招手换来一个小厮:“他这几日不能用这些,上点流食就好,就白粥吧,好消化,也不会呛到。”

    季童:“!!!”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鱼肉、鸡肉、各式各样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被端走,然后一碗白粥放在了他面前。

    上面甚至连个菜叶子都没有。

    季童紧咬着牙,身畔传来小厮的提问:“江神医,是一日三顿只食白粥吗?”

    季童:“……”

    不如换个问法,你直接问他是不是想饿死我不就得了!

    季童听见江稚鱼犹豫片刻,道:“午膳还是送几个馒头来吧。”

    季童心里冷笑连连。

    好好好,好得紧!

    “季哥哥,我这么安排,你不会不满意吧。”

    季童:“……”

    这语气,有些耳熟。

    江稚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清明。

    “这是食疗,季哥哥嗓子沙哑,不能吃这些重油荤腥的,对恢复不易。”

    “季哥哥不会怪我吧。”

    季童:“……”

    越来越熟悉了,还有,她为什么每句话,都要叫自己一声?

    还有更重要的是,她的重音,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姓氏上加重一下!

    “妹妹为了哥哥的身体考虑,哥哥怎么会怪你呢,哥哥感谢都来不及。”

    虽是说着感谢的话,季童笑容里的恶意却不加掩饰。

    “带上姓。”

    江稚鱼突然冷淡道。

    季童:“???”

    “你要当我哥哥,那要带上姓,不然我哥哥那么多,都不知道再叫谁。”

    季童敏锐地感觉这句话有问题,但他脑子现在好像是真的有问题,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只能试探地应了一声。

    几乎是他应下来的一瞬间,外面便又传来了一道冷淡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怒气:“你要当稚鱼的哥哥?”

    季童抬眼望去,只见江闻璟怒气勃勃地走了过来,顺手还把江稚鱼拉到身后。

    第385章 气大伤身

    季童垂下眼眸,看着江闻璟满是敌意的眼神,心中嗤笑一声,嘴里却道:“我既然也唤你一声闻璟兄,那你的妹妹,自然也同我的妹妹一样,作何这么大反应?”

    江闻璟皱眉看着他,季童本还笑着,也收敛起了笑意。

    “成,那我不当了还不成吗?”

    江闻璟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更差了。

    季童眼中泛起淡淡疑惑,紧接着,他听见江闻璟极为冷淡的声音:“什么叫不当了,你还敢嫌弃?!”

    季童:“……”

    “那我当?”

    江闻璟顿时又变成了哑巴,只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季童:“……”

    当也不行,不当也不行,合着他就是给这对兄妹取乐的对吧?

    啊呸!

    本来重伤未愈的季童,嘴角缓缓流淌出鲜血。

    【变成play里的一环了,哈哈哈哈哈。】

    【气到了吗?真生气了啊。】

    一旁的侍从赶紧帮其擦去,江稚鱼和江闻璟也退了出来。

    路上,江闻璟疑惑开口:“你不会,真的只是想气气他吧。”

    江稚鱼不假思索地反驳:“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那么无聊。”

    【嘿嘿,我就是这么无聊。】

    江闻璟:“……”

    江稚鱼:“我来气他,主要还是为了帮二哥你啊。”

    “你看啊,离出征南蛊还有几月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难保这季童不会留有什么后手,吃颗灵丹妙药,或者如图朵拉那般,有什么巫医呀什么医生给他治伤。”

    “万一正好就在出征前治好了,那不就难办了?”

    江闻璟虽然知道她在鬼扯,但细听下来,确实也是有几分逻辑在的。

    但是——

    “这和你来这里气他有什么关系?有你在,可以随时看出来季童有没有吃药?”

    江稚鱼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二哥应该也听过一句话:气大伤身。”

    “每日气一气他,他的身体恢复也会慢。”

    江闻璟:“……”

    这是有医理支撑的吗?

    【心情确实是会影响身体恢复的,不过这只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我就是想看个乐子。】

    江闻璟:“……”

    不愧是你。

    “说起来,”江稚鱼话锋一转,轻快的语气转为凝重:“他确实在偷偷吃药,按理来说,那般重的伤,他现在应该连话都说不清才是,可现在,他竟然还有多余的血可以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