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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秀荣小心试探的眼神,江稚鱼急忙笑道:

    “啊,没什么!过几日冬至,宫中设宴,二皇子特意下了帖子,邀我带你同去……”

    【可是秀荣若是去了,岂不要遇上六皇子萧妟礼?】

    季秀荣犹豫了下,不知该当如何。

    “那我,称病?”

    【倒也不必刻意躲避,想来,与六皇子纠葛也是你的宿命……唉,可怜人啊……】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看你自己。”

    季秀荣结合着江稚鱼的心声,还是决定……

    与其逃避,不如直面!

    “那,我去?”

    “行,那我帮你准备衣服。”

    季秀荣点点头。

    心里却有些迷茫了。

    此前,她从三小姐的心声中得知。

    这玉容是二皇子的心上人,故而才会将她改容成玉容的模样。

    可她的宿命却是与六皇子纠葛……

    那二皇子怎么办?

    谁来替三小姐牵制二皇子?

    听三小姐的心声……

    那个二皇子,曾几次谋害大少爷……

    大少爷她见过的,人很好。

    该怎么做呢?

    季秀荣迷茫了。

    直到第二日,竹影将几套衣裙送到她房里,她才弄明白江稚鱼的心思。

    毕竟,若三小姐是想利用她来牵制二皇子。

    那必然会准备白色衣裙。

    因为玉容喜好素净,常穿白衣。

    可三小姐准备了三套衣服,独独没有白色!

    这也就说明……

    三小姐,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利用工具!

    就像这些衣裙一样,是让她自己选择。

    她感念三小姐对她的尊重。

    但越是这样,她越要设法报答三小姐的一片真心。

    她想为她做些什么!

    出于……朋友。

    “竹影姐姐,有没有白色的?”

    竹影愣了一下,颔首应道。

    “我去问问小姐。”

    江稚鱼却没想那么多,只说了一句“都听她的!”

    转头又在焦头烂额了!

    就在刚刚,谭淑静和许悠然分别送了衣裙过来。

    谭淑静送的是华丽的澄黄;

    许悠然送的是鲜嫩的粉红。

    这二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谭淑静,霸气外露型——

    我太师府的外孙女,行走在外,绝不低人一等!

    就算择婿,也要分外妥帖才是!

    许悠然,自我推荐型——

    我家有女,年方十二,尚未婚配。

    各位青年才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江稚鱼头都要大了!

    这二位,就这么想把她嫁出去吗?

    江素兰听见风声,赶过来凑热闹。

    见她苦恼,嘲笑之余,不免辛酸。

    她与五皇子的婚事,那是定然不能了!

    前路,还不知会遇上一个什么样的夫家。

    不过,在江稚鱼的疯狂吐槽下,失落情绪转瞬即逝。

    姐妹二人商讨了半天,最终重新选择了低调的鹅黄。

    俏皮又不失大方,很趁江稚鱼的肤色。

    然而,江稚鱼要面对的,江素兰也跑不了。

    许悠然准备的嫩粉色,到底穿在了活招牌大女儿的身上。

    第175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求催更)

    赶赴宫宴。

    许太师呼啦啦带着十余辆马车。

    许家的两个舅舅,加上家中适龄的子女;

    还有江康安、江闻璟、江素兰、江稚鱼等……

    反观渣爹江昭荣。

    孤单单一辆小马车,带着大怨种似的宋时微!

    跟在许太师车队的最后,一起行驶着。

    宫门口各家官员的车队都停靠在两侧。

    官员们彼此打着招呼,三两悄声议论。

    “哟,许太师后头那个,好像是江相的马车啊!”

    “可不是嘛,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相成了太师府的上门女婿了!”

    “嗐,你们不知道了吧!江相倒是想呢,可惜许太师不要……”

    “有这事儿?”

    眼见许太师走近,众人噤了声。

    纷纷向其行礼道:

    “许太师来了!”

    “江侍书,几日不见,好像长高了不少啊……”

    江稚鱼听见恭维,学着大哥的样子,拱起手来敷衍。

    许言礼原本不想理他们的吹嘘拍马。

    一听人称赞江稚鱼,却罕见露了笑。

    “十二三岁的孩子,长得确实快些!”

    “哪有嘛!”

    江稚鱼嘻嘻笑着,挽住了许言礼的胳膊。

    许言礼也知道最近江稚鱼在忙疫病的事,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宫宴上多吃一些,长得高高的!”

    “好~”

    这一幕看在江昭荣的眼里……

    更心酸了。

    瞥见身后瑟缩的宋时微,越发心烦。

    宋时微本是想装作委屈的样子,博得同情怜爱的。

    此刻见江昭荣脚步加快,也只好小碎步地紧着跟。

    自上次进了大理寺,她在京中贵女圈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这宫宴,她原本是不想来的,但已许久没见过萧妟礼了……

    她怕萧妟礼不讲武德,新人换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