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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只是有些晕船,再加上疲劳,情绪又波动太大引起的。”

    江稚鱼掏出一个小猫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药丸。

    “吃了它,就好了。”

    江泊简接过去,就着水一口吞了下去。

    缓了一会,自上船起便伴随其中的眩晕感顿时消散,脸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

    三人啧啧称奇。

    石宗信:“刚刚你突然晕倒,我们吓坏了,画舫上也没有大夫,还好姐姐及时接住你,还说你没有大碍,我们这才放心下来。”

    尹清瑞:“难怪你每次出来泛舟脸色都不好,还以为是什么惹到了你呢。”

    孟鸿:“多亏姐姐了,姐姐医术如此高超,便是太医院也比不上姐姐。”

    很明显是恭维的话,江稚鱼却十分受用。

    毕竟:【谁能抵挡得了一群小鲜肉管自己叫姐姐啊!】

    第40章 这发展是我没想到的

    江柏简:“……”

    小鲜肉是什么?意思是他们的肉质很嫩吗?

    还有,为什么自己只是晕了一下,他的好友们都管自己的姐姐叫姐姐了啊!

    那是他的姐姐!

    他怒目而视,其他三人即使看懂了他的意思,也还是凑在江稚鱼旁边,姐姐姐姐地叫着闹他。

    【啊,少年心性,真好啊,无忧无虑的。】

    泛舟游玩在欢声笑语间到达了尾声,几个小少年还有些依依不舍,约好了下一次,才各自坐着马车回府。

    回府途中,江泊简很有眼色地买了许多街头小吃,来投喂自己的姐姐。

    坐在马车上,江稚鱼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想着一会下车要先去雅庭院看看。

    【复健的计划已经做出来了,严格按照这套标准的话,不出半月,大哥便能重新走动了!】

    江泊简:!!!

    大哥的腿不是断了吗?还能站起来吗?!

    他刚休沐回来,便因为恒哥的事急匆匆去了江稚鱼院中兴师问罪,再加上侍女小厮们都被警告过,所以直到现在,江泊简才知道江康安的腿被治好的消息。

    他眼眶微红,喜极而泣。

    相比二哥江闻璟,他从小便亲近大哥江康安。

    他小的时候,杜氏进了府,她带来的那个女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父亲虽然每晚都会来看他和母亲,但母亲再未理过父亲。

    久而久之,父亲也便不来了。

    都说长兄如父,大哥在他心里的地位,比父亲还要高。

    彼时大哥还未受伤,每次回来,都能把他举得高高的,带着他练武,辅导他功课,他的梦想,便是成为大哥那样的人。

    后来大哥受伤后,性情大变,唯一能进他院中呆很长时间的人,便只有时微姐姐了。

    江泊简的心情瞬间急迫起来,恨不得让马车赶快飞回去。

    待马车一停,江泊简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江稚鱼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江泊简,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走,她边往里走边道:“今天不玩了,我要去找大哥一下,你肯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江泊简:“不累!我也要找大哥。”

    江稚鱼看过剧情,当然也知道江泊简和江康安关系亲厚,闻言点头:“那好,一起去吧。”

    江泊简趁她不注意偷偷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自从上次去大哥院中多呆了一段时间,被阿福扔出来后,他心里就产生了恐惧感。

    不是害怕大哥,而是害怕阿福。

    以大哥对三姐的讨厌程度,就算要扔,那也是先扔她。

    自己可以趁阿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去。

    他心里感叹着自己的机智,亦步亦趋跟在江稚鱼身后,十足乖巧。

    只要有人在雅庭院伺候,那江康安腿上被治好的消息就有极大的可能被泄露出去。

    在迫不得已前,出于保护自己儿子的目的,许悠然必须要把这些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雅庭院内,除了阿福,再无旁人。

    院门也紧闭着。

    江稚鱼连着敲了三下,又间隔着敲了四下,门那边才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芜湖,有特工那味了!】

    江泊简:“……”

    没有旁人,江康安也不必偷偷摸摸地,屋门大开着,他躺在床上,借着两个拉环,正在锻炼。

    看见他们,江康安汗滴从下巴落下,莞尔道:“听说你今日午时才起,还是被这个混小子吵醒的?”

    混小子江泊简:“……”

    委屈,但不敢反驳。

    江稚鱼连连点头,光明正大地告状:“我昨晚寅时才回来,睡到午时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刚回来便跑到我屋中大喊大叫,还要踢东西,幸好我醒来得及时。”

    江泊简被她说得面色通红,这才想起来自己去江稚鱼院中的目的,辩解道:“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恒哥,他抱着我的腿哭诉说父亲要送走他,我一时着急,没想那么多……”

    江稚鱼检查着江康安的恢复状态,闻言十分不解:“父亲要送走他,你不去找父亲,你找我做什么?”

    江泊简垂下眼睫:“恒哥说,是因为你挑唆父亲……我想着他才六岁,应当不会胡说……”

    江康安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我以前教你的,全忘了不成,我有没有说过,永远要保持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