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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沉浸式看画啊啊啊,安安是怎么做到一边一本正经地给大家讲解,一边害怕大怪兽的。】

    【学美术就是要天赋:也许这就是专属于美术天才的浪漫,凡人是不会懂的。】

    画廊里的拍卖师都是由或多或少学习过相关知识的人担任的,大家自认为都对美术很有见解,此时在喻安安的解说之下,反应也比头脑一片空白的观众们好不了多少。

    大家都眯起了眼睛,努力寻找喻安安所说的“曙光”究竟在哪里。

    “在街巷的尽头,画家将光影刻画得尤为细腻,同时在周围有一圈晕染,就像晨光的日晕一样,”喻安安解释道,“所以,介是一幅充满希望的作品喔!”

    讲清楚一幅画的寓意,对语言能力“薄弱”的幼崽来说实在太难,他能条理清晰地说完这些话已经颇为不易,幼崽自觉自己可是结合了画的主旨和画法进行了非常细致的分析,绝对能让大家都看懂这幅画!

    只是喻安安实在“高估”了普通人的艺术敏锐度。

    台下并不像前面两幅画展示完毕后那样很快就响起叫价的声音,而是一片鸦雀无声。

    为森么会介样呢?

    幼崽歪了歪头很是苦恼,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介个画明明就画得很好啊!

    难道是因为安安太笨了,就连对画的欣赏都不能和大家一样吗?

    见迟迟没有人搭理自己,幼崽委屈地低下了头,小嘴撅了起来,眼眶都有点开始发烫了。

    安安好不容易才酝酿了那——么长一段话,却没有人稀饭安安吗?

    幼崽下意识就想从台上逃走,结果他才刚转身,就被一道温柔的女声叫住。

    “小朋友等等,姨姨有话想和小朋友说。”叫住喻安安的是一位穿着精致礼服的女人,女人保养得宜,发顶虽有了些霜雪的痕迹,但笑起来的时候完全看不见一点纹路,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

    “……姨姨?”幼崽努力憋回了将落未落的小珍珠,抬起头怯生生地看向了姨姨的方向。

    “将这幅画匿名寄售在这家小画廊这么久,没想到,却是一个这么小的小朋友第一个发现了它的价值和寓意,”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踩着清脆的高跟鞋走上了台,温柔的目光落在喻安安身上,“是叫安安吧?自我介绍一下,姨姨叫秦苒,是你身后这幅画的作者。”

    “秦阿姨好。”幼崽虽然仍旧一脸呆呆的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但下意识嗓音甜甜地叫了一声,听得秦苒心花怒放,没忍住揉了揉幼崽的发顶,同时还不忘得意地向白语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地看见了白语眼中的惊讶。

    【啊?这幅画的作者,秦秦秦秦苒???】

    【啊啊啊这又是谁,快来个人给我科普一下啊!】

    因为和白语同为华国美术领域的新一代顶尖人物的缘故,秦苒和白语其实很熟悉,只不过白语专精国画,而秦苒学的是油画而已,与年少就嫁给了喻成洲,婚后生活也非常幸福美满的白语不同,秦苒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当初白临渊出生的时候,秦苒不止一次暗示自己想要成为“干妈”,同时带着白临渊学习油画,但被白语以他们家的国画还后继无人的理由无情拒绝了,只是不曾想最后白临渊两条路都没有选,而是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如今又意外碰到了白语的小儿子,而且似乎在油画上很有天分,她当然忍不住要“再努力一回”了。

    以秦苒的身份地位,她的作品都是在大画廊里很抢手的存在,或者是不经过画廊直接上拍卖会,是收藏家大力追捧的存在,这一幅是她今年最得意的作品,出于想要了解自己作品的“大众化程度”,秦苒将这幅画送到了这家小画廊,还特意这段时间一直泡在画廊这边密切关注。

    只是没想到,这幅画已经在墙上挂了一个多礼拜一直无人问津,今天却刚好被喻安安一眼相中。

    【啊?还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看不懂艺术家的作品啊……】

    【学美术就是要天赋:别说了,秦老师的作品就是需要静下心来欣赏的,我学了这么多年美术,都没办法很轻松地看懂,或许这就是我们普通画手和画家的区别,学美术就是要天赋,可惜我没有,苦涩。】

    “安安很喜欢这幅画吗?”秦苒温柔地问道,“能不能和姨姨说一说,是怎么想到要选这幅画的?”

    踩着高跟鞋的秦苒比喻安安高出不知多少,为了能和幼崽的视线平齐,哪怕穿着高跟鞋蹲下来非常费劲,秦苒也还是半蹲了下来,将手轻轻搭在幼崽的肩头,半点没有大画家的架子。

    幼崽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会儿后道:“介幅画的笔法,一看就比其他的画要好喔!”

    【虽然不知道都是一片黑的纯色绘画是怎么看出来笔法的,但安安既然这么说了,应该就是真的吧,自暴自弃ing。】

    【竟然不是看颜色,是看这么专业的东西吗……】

    【不是啊,我看的到底是不是娃综啊?】

    几乎都由单色组成的作品笔笔融合,是很难看清笔触的,秦苒听到这个答案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幼崽的视角竟然这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