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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人是一个修女。

    凯伦盯着这个穿着黑白服装,胸前挂着十字架的修女,完全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很快,她听到了马特的声音。

    马特说:“就像她说的那样,你需要休息。”

    凯伦微微抬起头,看见马特斜移着门框,盯着那个修女——盯着?

    “你的眼睛……”凯伦吃惊不已。

    马特打断她,轻轻的说:“这是另一个故事。”

    凯伦糊涂了,只能看向修女,小声说:“谢谢您。”

    她下意识的露出笑容,而修女只是不苟言笑的回道:“把你的感谢留给主吧。”

    尽管语气生硬,可修女用热毛巾小心的擦拭着凯伦的脸。

    让凯伦意外的是,与其说马特在关心她,不如说,马特只关心修女。

    虽然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们,但凯伦觉得,马特只是在看着那个修女。

    修女转身出去去清洗毛巾,眼看就要从马特身边走过,马特上前几步,不仅给她让开一条路,也顺势坐在凯伦的床边。

    “那修女究竟是谁?马特。”凯伦小心的问。

    “她叫玛奇。”

    “玛奇,但你……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想多了,只是如果把你送进医院,可能会被金并的手下们盯上,他们像是一群蟑螂,无处不在。”

    凯伦追问:“这里不会?”

    “这里是教堂的地下收容所,好心的修女们为了无处可去的病人,专门扩建了它,你不会被赶出去的。”

    凯伦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不过,马特完全不打算向她透露这个秘密:玛奇是他的母亲。

    第64章

    一直以来, 马特·默多克的母亲是个谜。

    不光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他这个亲生儿子也是如此。

    身边的人都认为马特是孤身一人,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一样神秘离世。

    但是, 马特知道,因为父亲曾经告诉过他, 母亲如何在小马特学会走路前忽然离开。

    她离开前没有任何预兆, 好像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

    至此后, 她杳无音讯。

    她从来没有写过一封信, 没有送过一份礼物,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在小马特双目失明时去医院悄悄探望……

    从小到大,马特一直不知道她生活在什么地方。

    直到这次遇难, 他被金并的势力针对, 殴打, 丢进河里, 差点死去。

    他的母亲悄悄把他从街头救下来, 照顾他,在床边向上帝祈祷。

    马特这才知道, 原来他的母亲叫玛姬。

    离开家后, 她一直在教堂里当修女。

    在第一次的时空,马特曾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我的母亲?”

    玛姬笑着否认:“当然不是了,孩子。”

    但马特能听到,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在撒谎。

    马特没有追问, 他不知道玛姬为什么要撒谎,他只是默认, 并且接受。

    因为,他希望自己身为儿子能足够体贴, 既然他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团糟。

    这“一团糟”不是指他总会搞砸约会,没有。

    相反,他很擅长“约会”这项社交活动。

    他会发现,和大多数人的刻板印象不同,对盲人而言,调情是如此简单:

    根据香味分析并说出对方使用的香水牌子,再加几句简单的职业猜想和不吝赞美的话语……

    当寻常的男人还在挖空心思想点所谓的俏皮话,他只要愿意张嘴便已经赢了一半。

    但约会只是一时的,困难的是发展长久的亲密关系。

    马特无法顺利和他人建立长久的亲密关系。

    弗吉是他的朋友,蜘蛛侠也是他的朋友,但他们之间也并没有无话不谈。

    他的每一段感情,无论对方知不知道他是夜魔侠,总会以“彻底疏远”作为结局。

    或者,当他发现他和谁关系太亲密时,他自己也会陷入恐惧,最后借着某个缘由主动切断和离开。

    “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他既是默多克律师,也是夜魔侠。

    超级英雄和律师的双面生活总能让他找到无数个理由,去切断一段尚在建立中的亲密关系。

    有时候,他不得不提醒自己,无论眼下是和探员b还是贝卡斯一起行动,不过是因为他走不开。

    这不代表他们之间有很深的亲密关系,只是探员b足够危险,贝卡斯又足够冒失,这个世界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导致他“走不开”。

    这一次,因为贝卡斯找错了人,导致“过去的他”失去了遇见玛姬的机会。

    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马特无法判断,他的记忆里多了一段过去的“黑暗”,另一个自己依旧在昏迷中。

    这让他有些焦虑,猜不到贝卡斯又在折腾什么乱子……

    小约翰跟着贝卡斯来到了黑衣探员的总部。

    和他记忆里的不同,过去的总部还没有被莫里亚蒂捣毁,只是所有设施都看着很“古早”。

    连大厅里的外星人都是“过去式”。

    尤其和未来不同的是,当贝卡斯和小约翰走下升降台时,这些外星人懒得对他们投来一个眼神。

    小约翰遗憾的对贝卡斯说:“以前……不,在未来,根据我们俩哪一个出现,它们有不同的害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