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扬起一只眉:“还要给我钱啊?”
“是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沈时青提的认真。
男人的眉角愈扬愈高:“我和你可不是亲兄弟。”
随即,压低了声音,在青年的耳边幽幽吐出一句:“你是我老婆,沈老板。”
沈时青的耳根要爆炸了。
秦柏言是怎么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解锁这么多称呼的......
“宝贝”他都没脱敏呢,就“老婆”了。
受不了受不了。
他匆忙躲开男人,拿起那盒毛巾卷:“谁是......谁是了,别乱叫。”
男人搂着他:“你说谁是。”
“不知道。”青年抿着唇,拆开包装盒,“别...别搂,我要吃蛋糕了。”
秦柏言当然不会听话:“搂着也能吃。”
沈时青:“.......”
他尝了一口毛巾卷,味道比想象重的还要惊艳。
外层的蛋糕卷松软可口带着一点抹茶的清苦,搭配凉丝丝的奶油,恰好中和。
“那就这么说了,我到时候让后山给我留一批,我在把钱转给你,”他努力让跑偏的话题回归正途。
秦柏言:“不接受这种支付方式。”
沈时青:“还要对公转账吗?”
男人故作神秘的摇摇头,蓦地凑过脸,皓齿轻启,咬上青年软软的耳垂。
沈时青吃痛,下意识往后闪:“嘶.......”
这还是在楼下客厅呢!
虽然厅里空无一人,但......不行不行。
沈时青胡乱松下手中的塑料叉子,推开赖在自己身边的秦柏言。
脖颈被高领覆盖着,但也还是被男人鼻间呼出的热气惹得一阵难挨:“秦柏言......你属狗的!”
“你身上有股椰子香,很好闻。”男人没脸没皮的继续粘着他,“这两年我找了好久这种味道的沐浴露,怎么也找不到一样的味道。”
不知为何,闻到这股味道,他便觉得安心。
“你真的很坏,连沐浴露都藏着,不让我找到。”
......?
冤枉啊。
他......他什么时候藏这个了。
他发誓自己就是在超市随意拿的一款便宜大碗的沐浴露。
秦柏言仍贴着他的耳朵。
沈时青咬着唇,伸手抵在两人之间:“不......不可以了,我......我还很疼。”
早知道这样......昨晚自己就不应该......
悔不当初啊。
“想什么呢,沈老板。”男人低低笑起来,“只是想抱抱你。”
沈时青:“你这样,我...我怎么吃蛋糕。”
秦柏言:“我喂你吃。”
男人说着,一手抱着青年,一手拿起叉子,挖下一块蛋糕,喂到青年的唇边。
也不是多亲密的行为,但是沈时青还是红透了脸,犹犹豫豫的将蛋糕吃进嘴里。
还没嚼两口呢,某人忽而幽幽开口。
“对了,为什么沈老板的店里不做芒果味的甜品啊。”
沈时青一愣,嘴里的奶油忽然就不香了。
他慢吞吞的咽下蛋糕。
“有......有的啊,夏天有。”
秦柏言:“是嘛?”
“可我怎么听说,沈老板一直都不做芒果味的甜品,说是对芒果过敏?”
“哪里听的......谣传......”沈时青不敢看秦柏言的眼。说话也结巴起来。
他这一说谎就结巴的毛病又犯了。
“是因为我吗?”秦柏言像是没听见他的反驳般,继续道,“是因为我所以不做芒果味的甜品吗?”
明知故问。
沈时青还是没敢抬眼:“再问以后就做了,做一个只卖芒果千层,芒果切块的甜品店。”
秦柏言将他抱的又紧了几分:“不问了。”
窗外的月色明亮,空气里满是丹桂甜蜜的香气。
也许,甜蜜的不止是丹桂。
翌日。
沈时青的体力恢复不少,刚好能约中介看店铺了。
岚京的房价比起贺城,是另一种形式的瞠目结舌。
但是是贵的让人瞠目。
沈时青看了一上午,觉得也只有刚刚开发的阳普区的价格是能负担的。
加上这是刚开发的新区,竞争力相对小一点。
虽然竞争力小,但毕竟是刚开发的新区,人流量和其他区域也有着差距。
周遭的消费人群定位和店铺的最终选址还是要斟酌考虑。
沈时青想着也是不着急的,慢慢找慢慢定,后期还要装修,他给自己定的时间是在明年的夏天左右开张。
离开阳普区,他便准备去公墓看看。
好久没去看看爸妈,他特地折了不少纸钱,还带了一瓶汾酒和一盘瓜子。
模糊的记忆里,爸妈都爱喝汾酒,还要配上一盘葵瓜子。
太久没来,墓碑上积了一层薄灰。
虽说公墓定期有人打扫,但总归没有这么周到,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估计不到。
沈时青将深色墓碑清理的干干净净,手指轻拂过父母黑白的照片。
好在父母生前有留下照片,还能让他有点念想。
不至于年岁渐长而记不得他们的模样。
墓碑上的刻字有些掉色,他想着下次带点颜料补补。
“爸妈,好久没来看你们,你们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