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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齐朗。

    男人语气焦急:“你怎么样啊,瞒得也太好了,到底有没有帮我当朋友的。”

    秦柏言只淡淡抬了抬眼:“死不了。”

    “真没事吧。”齐朗凑上前来仔细打量着病床上的男人,“好像瘦了,肌肉都变小了点。”

    站在一旁的沈时青也不由将眼神投向秦柏言。

    秦先生的肌肉大小和形状都特别标准,就像是漫画里画出来的那种。

    秦柏言当然也感受到了青年毫无遮掩的视线,缓缓转眸。

    “有变么?”

    沈时青一怔,脸颊蓦地一红,慢半拍的摇了摇头:“没......没有吧,看不太出来。”

    得摸摸看。

    不是......

    沈时青有点受不了自己。

    “小沈先生好。”齐朗对着青年挥挥手。

    沈时青又慢了半拍的回应:“您......您好。”

    “我是齐朗。”

    “我...我知道。”

    好尴尬的对话。

    “不用理他。”秦柏言望向青年。

    齐朗撇嘴,眼神下移,落在男人今天中午的伙食上:“你这伙食好啊,挺下奶。”

    秦柏言:“......”

    沈时青从前还没发现,齐朗这么一句......他准备的这些鱼汤骨汤什么的,好像的确是......

    但是他还是得弱弱反驳一下:“这个就是......就是营养餐,有助于术后恢复。”

    “确实营养哈哈哈。”齐朗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啃。

    沈时青抿住唇瓣,偷瞄着秦柏言。

    男人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沈时青:“我明天......换个食谱......”

    “不用,很好吃。”男人舀起一口鱼汤,“换了也没事,你做的都好吃。”

    齐朗:“......”

    搞什么,怎么莫名其妙就被踹了两脚。

    男人又啃了一口苹果,决定扯开话题,“不过到底是谁搞的,我可不信是意外。”

    第46章 第 46 章

    “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齐朗开始细数, “之前在纽约还有新加坡......还有我和你那次。”

    垂下脑袋的沈时青,瞳孔微微睁大。

    “你去复查了么?”说到这里,秦柏言终于将眼神落在齐朗身上。

    “复查了, 没事儿。”齐朗又啃了一大口苹果, “你这回......”

    秦柏言:“在查了。”

    青年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在想,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场, 所以秦先生才没有说出这次车祸的真相。

    不过除了自己好像也找不出什么别的原因了。

    “小沈你也来坐, 站着多累。”齐朗很自然的叫他“小沈”, 顺带着拍了拍沙发,示意沈时青过来坐。

    沈时青礼貌的点头微笑:“好......”

    “你什么时候走?”秦柏言松下手中的筷子,开始下逐客令。

    “啧......”齐朗听他这么说当然不乐意, 调换交叠的双腿姿势, “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想走了。”

    话音未落,齐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男人匆匆接起:“喂,爷爷.......噢好好好,我马上回来。”

    一向懒懒散散的齐朗即可起身便要走:“还真是遂了你的愿, 我现在就得走。”

    秦柏言:“齐老怎么了。”

    “没事儿,和人钓鱼比赛晒中暑了, 这小老头......我有空子再来看你啊。”齐朗搭上外套,一边往门外走, 一边朝着沈时青挥挥手, “拜拜喽。”

    沈时青有些生硬的也摆了摆手:“再见......”

    齐朗一走, 病房在一瞬之间安静下来。

    “他就这样,别在意。”秦柏言收拾起眼前的保温盒。

    沈时青的思绪的都被刚刚齐朗说的话给绕住了。

    不是第一次......

    秦先生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听齐朗的意思好像.....发生过好多好多次。

    青年抿唇, 犹豫两秒后:“齐先生说......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秦先生总遇到这样的事么?”

    秦柏言将没有喝完的鱼汤重新扣上盖子:“遇到过几回。”

    沈时青:“都是车......祸么?”

    男人摇摇头:“车祸,绑架,暗杀都有。”

    很寻常的语气,寻常的好像这些事件就像洗澡吃饭睡觉一样普遍。

    青年的瞳孔无限变大。

    秦柏言:“之前在新加坡的时候,齐朗坐在我的车里,被当成了我......受伤了,挺严重的,好在现在养回来了。”

    难怪。

    沈时青忽然就想明白为什么齐朗能和秦先生的关系这么密切了。

    秦先生的性子和齐朗大不相同,他总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契机才能让两人成为现在这么要好的关系。

    虽然秦先生对身边的人也没什么架子,和颜悦色的,但好像,只有齐朗在他面前还是放松的。

    原来是过命交心的。

    青年点点头,若有所思的低眸瞧着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收拾好餐具的秦柏言大概是感受到了青年的目光,抬起眼。

    那双沉郁的桃花眼对上青年,眉梢微微上扬:“怎么这样看着我?”

    “会怕么?”青年问的真诚。

    “什么?”秦柏言只觉这个词语听着陌生。

    沈时青:“您会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