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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有点瘸。

    这次受伤, 他和季则请假请的很不好意思。

    总感觉这个月自己有半个月都在请假。

    青年刚刚被安顿回秋园的卧室。

    手机便收到了季则发来的微信。

    季则:[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季则:[肇事方有抓到吗?]

    嗯......沈时青和季则说的请假理由是自己下班路上被轿车给蹭到了。

    毕竟这件事和当时自己去秦氏顶楼吃午饭这样的情况一样让人觉得很荒谬。

    沈时青:[好多了。]

    沈时青:[抓到了,老板放心/【抱拳】【抱拳】]

    他再一次庆幸是隔着屏幕撒谎。

    不然他肯定会被戳穿。

    季则:[好。]

    季则:[你家住在哪?]

    季则:[我今天早点关门来看看你。]

    沈时青:[不用麻烦!]

    沈时青:[小伤而已, 马上就养好了。]

    沈时青:[过两天就能来上班了。]

    季则:[地址。]

    沈时青盯着屏幕, 不禁咬住自己的拇指。

    这可怎么办。

    沈时青:[我叔在我家照顾我呢,没事。]

    季则:[行吧。]

    季则:[那你好好养, 回来教你拉花。]

    沈时青:[好嘞。]

    呼。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沈时青瘫在卧室的古董沙发上,长抒一口气。

    在秋园养伤这几天,青年已经闲不住会去厨房转悠,几周前熬好的树莓果酱到现在也还没派上用场,今天他怎么也得整个小蛋糕出来。

    秦柏言这几天似乎很忙,但最迟晚上九点也会到秋园。

    沈时青想在秦先生回来前,把蛋糕做好。

    秋园里什么材料都有。

    他先烘好裸胚,然后开始准备奶油。

    今天做的是开心果味的奶油。

    这批开心果是罗伯从秋园的库房里翻出来的。

    每一颗果仁都带着开心果独特的芳香,品质绝佳。

    堪称果王。

    将烘焙好的果仁冷却后用搅拌机搅碎,果仁自带油脂,所以很容易成果酱的形态。

    接下来的步骤就很简单了,将果酱和奶油混合打发,均匀涂抹在夹着树莓果酱的蛋糕胚上,最后顶上点缀一些新鲜的树莓,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这是他答应要给秦先生做的树莓蛋糕。

    虽然兑现的有点晚。

    晚上九点零三分,秋园外传来一点动静。

    青年做好蛋糕大概是夜里八点多,之后他就将蛋糕摆上餐桌,自己乖乖坐在一边等秦先生回来。

    刚下过一场雨,雨后的夏夜温湿度适宜,非常适合睡觉。

    做蛋糕消耗太多精力的青年原本坐的端正,不过十分钟,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圆桌是木质的,他不认识是什么材质的木头,很结实还带着很淡很淡的一点幽香,很适合睡觉。

    所以,等秦柏言来到餐厅的时候,先看见的不是桌上精致漂亮的蛋糕,而是...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的青年。

    青年白净的脸贴在深色桌面上,行程强烈的色彩对比,柔软的脸颊肉被挤压变形。

    秦柏言走近青年,正欲伸手将人抱起。

    趴在桌上的青年大概是察觉到了一点动静,蓦地睁开眼,脸蛋也离开了圆桌。

    “秦...秦先生回来了。”沈时青睁着有些朦胧的眼。

    只是打了个小盹,但他又做噩梦了。

    这次梦到的是小时候被罚跪在雪地的场景。

    那年的岚京下了一场特大暴雪,八岁之前的沈时青最喜欢下雪天,但八岁后的沈时青,最不喜欢下雪天。

    温度太冷,而他能保暖的衣服却少的可怜,沈锦年还总爱用雪球砸他的脸。

    雪球砸在脸上,又冰又痛,雪沫会糊在脸上怎么也撇不干净。

    想起这些,即使是在夏夜里,他也不由觉得冷。

    身边的秦柏言似乎是看出他的脸色有些不大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沈时青将自己从那些不好的回忆里抽离,慢半拍的摇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

    “看你脸色不好,真的没事?”

    “没事,就是睡懵了。”青年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思绪总算回拢:“秦先生快尝尝,我做的树莓蛋糕。我把奶油减糖了不会很甜。”

    “好。”秦柏言落座。

    沈时青热心的开始分蛋糕。

    男人很给面子的吃了大半块,这是及其罕见的画面。

    平时他几乎没怎么见过秦先生吃蛋糕,即使吃也只是浅尝两口。

    他决定以后给秦先生做蛋糕都按这个糖度来。

    吃完蛋糕,时间已经不早,两人匆匆上楼睡觉。

    沈时青对于去三楼睡觉这件事渐渐变得“熟练”起来,以前走到二楼脚步还会混乱一下,现在已经不会犹豫。

    和秦先生同床共枕,似乎快要成为一件寻常事。

    在家又养了好几天,秦先生终于同意他复工。

    回去上班的那天,沈时青觉得空气都是自由的。

    好久没见酥三,等会他要撸一百下!

    走进店门的时候,季则正在擦杯子。

    和他第一次见季则时一模一样的场景。

    “来了。”男人抬眼看他,“伤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