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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锦年还有给你发骚扰信息么?”毕竟这个名字实在有点倒胃口。

    沈时青面色一僵,如实回答:“我...没敢看手机。”

    而后,从口袋里将静音了一整天的手机解锁,递到男人手边。

    “要不...您帮我看一眼?”青年十分恳切的请求着。

    没有理由拒绝。

    “好。”男人接过手机,视线在屏幕上停留了,指尖轻滑着。

    大概半分钟之后:“没有他的新信息。”

    沈时青听到这个答案,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

    刚刚松掉的一口气又被提了起来:“什...什么?”

    “老男人......”秦柏言的语气幽幽,盯着屏幕的眼微微眯起,那滴泪痣都染上几分危险信号,“小沈先生,我很老么?”

    青年有些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好像是有关于沈锦年给自己的那些留言内容。

    “他还要带小沈先生去国外诶。”男人从鼻息里嗤出一声笑。

    语气是轻松的,握着手机的指节是泛白的。

    第17章 第 17 章

    沈时青第一次见到秦柏言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情绪。

    好像语气有点怪怪的。

    但也可能只是自己多心。

    青年眨眨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他知道,必然要否认“秦先生老”这个观点。

    于是他张了张唇:“您不老。”

    他不清楚秦柏言大概是几岁,但按照秦氏掌权人这个身份来推算,必然是需要一点年龄加成的。

    看脸的话,他完全判断不出来,因为秦先生......看着就是凶凶的,但又很好看,好看的凶男人,老不老无从判断。

    “那为什么用‘您’?”秦柏言显然并不想轻易的跳过这个有关他“老不老”的话题,继续询问。

    “因为尊...尊重您。”差点就要说成“尊敬”了。

    “尊老吗?”男人的眉头轻轻往上抬了抬。

    青年那双亮晶晶的杏眼微闪,将绵软的两片唇瓣轻轻抿了抿,有些语塞。

    大脑跟着卡壳。

    然后......卡壳的大脑开始不正常的运作。

    “也可能是‘爱幼’。”

    哇,老天。

    在说什么啊,沈时青!

    青年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窘迫,语气里也满是懊恼:“对不起...秦先生......”

    秦柏言并没有回话。

    他不由将脑袋又往下砸了一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大概又过了几秒。

    “小沈先生,你吃了我的甜品,我吃了你做的小番茄。”秦柏言开口,只是说的内容,叫人不解。

    沈时青将低垂的脑袋稍稍抬起一点。

    男人的眸光灼热,似乎要穿透他身上的t恤。

    “我们可以不要这么生分。”

    终于,话语被补全。

    原来前一句只是点缀。

    的确,他和秦先生总是有种至亲至疏的感觉。

    明明昨晚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呢,说话还“您来您去”的。

    只是他这样的出发点也只是想着不会冒犯秦先生。

    但他又早就冒犯到人家床上去了......

    的确是怪怪的。

    “好......”他弱弱出声答应。

    “嗯。”秦柏言话锋一转,“我帮你把沈锦年的联系方式删除了,他的问题还有沈家的问题,我会解决。”

    简简单单四个字。

    “我会解决”。

    却给了沈时青莫大的安全感。

    “谢谢您......” 您字的发音咬到一半,沈时青紧急撤回,“秦...秦先生。”

    秦柏言低眸,叉起一小块红丝绒品尝:“味道的确不错,你会做这个么?”

    “在甜品店有学,但还没自己做过。”自己做学徒也不过才一周有余,好多技能还在开发中。

    “这样。”秦柏言又尝了一小口,“明天休息么?”

    沈时青将男人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休息的,后天开始上班。”

    秦先生大概是喜欢红丝绒的味道的,但对夹层的奶油似乎有刻意避开,大概是觉得奶油有点太腻了。

    男人点点头,没再言语。

    沈时青又吃了好几口树莓蛋糕,吃的肚子有些撑才作罢。

    已经快十点,他匆匆回房洗澡。

    只是洗完澡后,他看着自己没有枕头的大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昨晚因为害怕,他自己背着枕头上了三楼,白天忘了把枕头拿回来。

    所以青年在洗漱完后,还是有些冒昧的敲响了三楼秦柏言的卧房。

    还好,秦先生还没睡,很快便作出了回应:“请进。”

    青年将铜质把手拧开,缓缓走进宽敞的卧室。

    卧室门正对着的是隔断外层的一处休息区,一套典雅的木质家居和复古地毯旁,摆着一些深绿的精致盆栽。

    墙上的壁龛里还置着几幅鲜花标本与一些古书籍。

    还有一件巨大的玉雕亭山尤为引人注目。

    沈时青头一次见到这么栩栩如生的玉雕,不由多看了几眼。

    但很快转过眸,望向了卧室隔断里侧的大床。

    秦柏言已经躺在床上,后背倚在枕前,低眸看着眼前翻开的书:“来了。”

    男人只躺在大床的右侧,将左侧的空间全然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