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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戎给徐泽桉发了道歉消息, 然后就在花园里修剪打理花,没有去打扰徐泽桉,给对方留时间消气。

    快到中午了, 尤戎又在小厨房给大家做了午饭,做的全是徐泽桉爱吃的。

    他刚把饭菜端到花园的小石桌上,沫沫就拎了一大包的外卖进来。

    尤戎疑惑问:“我在店里还点外卖呀?外卖不干净……”

    沫沫比他还疑惑:“这不是我点的啊, 是泽桉哥点的……”

    尤戎拿过外卖看单子,发现确实是徐泽桉点的。

    一看时间, 半个小时前。

    尤戎知道了,泽桉肯定还没消气。

    沫沫有点八卦:“尤老师,你和泽桉哥闹变扭了?”刚才徐泽桉和杨东冬差点吵起来的时候, 沫沫在前台忙, 并不知道花园里发生了什么。

    尤戎和徐泽桉也是快奔三的人了,在唐沫沫面前至少算个大人,不太好表现出小情侣闹矛盾不成熟的样子。

    尤戎否认道:“没没没有, 我们挺好的, 他估计怕不够吃吧。”

    “是吗。”沫沫笑了笑, “那你快叫泽桉哥下来吃饭吧, 到饭点了。”

    “行。”

    尤戎知道办公室门是锁的, 要是现在上去, 沫沫肯定看出来两人在闹变扭,于是他选择在手机上呼叫。

    尤戎把消息发过去,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红色感叹号。

    “……”

    死喽——

    尤戎心想。

    沫沫看到尤戎的表情不太对, 凑过来看,然后就看见了红色感叹号。

    小姑娘嘴比脑快:“呀!泽桉哥拉黑你了!”

    “……”

    要你说, 我眼又不瞎。

    尤戎干笑两声。

    沫沫也看出尤戎有点尴尬,她道:“那我发消息给泽桉哥吧。”

    “好, 那麻烦你了……”尤戎话音未落,二楼办公室的门就开了,徐泽桉走出来,语气懒懒散散的:“别发了,我下来了。”

    尤戎看着徐泽桉从楼梯上踱步而下,心道刚才自己和沫沫的对话都被泽桉听见了,那之前自己和杨东冬的聊天岂不也是被听完了……

    尤戎想起自己又答应了杨东冬,搞活动那天去参加健身房的活动……

    这个事情泽桉肯定听到了。

    难怪泽桉还在生气。

    尤戎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别人呢?为什么自己的性格这么懦弱?

    尤戎正懊悔着,徐泽桉从他身旁走过,尤戎叫了一声泽桉,语气不知不觉透露着委屈。

    徐泽桉果然没理他。

    沫沫八卦地看着闹变扭的两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坏笑,刚想调侃两句,徐泽桉却拿走了一份外卖,又上二楼去了。

    尤戎本来想趁着吃饭这会哄一哄徐泽桉,当面道个歉,在外人面前至少泽桉不会让他太难堪,但是他现在才明白,徐泽桉生气,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尤戎心不在焉,也没什么胃口,平时能吞下好几碗饭的,今天只夹了几筷子菜就不吃了。

    心里憋着也是难受,尤戎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去办公室。

    尤戎敲了敲门:“泽桉,我想和你说件事,解释解释,也好好道个歉。”

    徐泽桉没说话,但是尤戎发现门没锁:“门没锁,如果你不说话,我十秒后进来。”

    尤戎默数十秒,内心忐忑,十分害怕徐泽桉拒绝和他沟通。

    好在徐泽桉没拒绝,尤戎进去了。

    徐泽桉已经吃饱了,坐在办公椅上看电脑。

    尤戎走过去,站在他对面。

    两个人看着像下属给上司汇报工作,更准确来说,应该是犯错的下属向上司道歉。

    “泽桉,这次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杨东冬他还会把海报发出来,现在网上影响很不好,影响了这次林城的宣传,辜负了小姨还有大家的辛苦付出……”尤戎低着头,列举着自己的罪状。

    徐泽桉本来没有很生气,但是听见尤戎习惯性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怒气值一下子上来了,打断尤戎的话:“尤戎,你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这件事是我的错……”尤戎惶恐地说,极力辩解。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徐泽桉叹了口气,“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

    “我……”尤戎想了想,“我知道……”

    徐泽桉示意他说出来。

    尤戎顿了顿,道:“你应该是觉得我太懦弱吧……”

    徐泽桉咬牙切齿:“我是觉得你为什么总不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杨东冬完全没把你当朋友!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就因为以前他爸妈对你好?这些年你对他够好了吧,朋友的情义算是尽到了吧,他完全就是在利用你啊!”

    尤戎抿了抿嘴。

    “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是你做的这些事完全都不是你愿意做的,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感到痛苦了,为什么不拒绝呢?”徐泽桉怒气冲冲,“刚才你又答应杨东冬帮他搞活动了吧。”

    事到如此,尤戎只好承认:“是。”

    徐泽桉决定狠狠逼尤戎一把:“你自己想想,你是想要这个朋友,还是要我?”

    话音未落,尤戎就焦急起来了:“泽桉……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要和我……分、分手?”

    那不至于。

    “我的意思很明显了。”徐泽桉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