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余的眉梢轻挑,“这还不简单,看我表演吧。”

    “庄月,我想吃水果,你帮我把果盘端过来一点,我勾不到。”

    “哦,好。”被叫到名字的庄月完全没多想,起身就端起有些许分量的水盘。

    季余一脸欣喜地起身,一副迫不及待想吃的样子。

    结果一个端着,一个戳水果的时候用力往下压,庄月没端稳,果盘脱手。

    眼看着就要摔地上,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稳稳当当地拖住盘子的底部。

    季余顺着这只手看到出手迅疾的袁盛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虽然动作确实很帅,但是也破坏了他的计划。

    9527在他脑海里笑出声。

    【这就是你说的简单吗?】

    “谁告诉你失败了?”

    【啥,你不就是想让果盘掉地上,这样大家的关注点就在果盘上,就能发现底下的窃听器吗?】

    季余没有回它,而是长舒一口气,崇拜地看着袁盛和说:“亲爱的,你这动作太帅了,还好有你在。”

    “是啊是啊,还好有袁总在,没想到袁总的身手这么好。”庄月也跟着拍马屁。

    袁盛和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起身将果盘放回桌子上。

    然后抽了一张纸,擦了下被水果汁水碰到的手指。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他把曲左也叫了出去。

    曲左正好烟瘾犯了,又不能在包间里抽,就跟着出去了。

    “看出来没有?”季余悠哉悠哉地吃着水果。

    【卧槽,牛逼!】

    9527稍微一琢磨就想通了。

    【你这是一环套一环啊,庄月是女孩子,手劲比较轻,所以你故意叫她,要是果盘摔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要是没摔,那能救场的就只有坐在你身边的袁盛和,只要他托住果盘,定能发现盘子底下的窃听器,他突然把曲左叫出去就是证据!】

    季余哼了哼,“我说了,这事简简单单。”

    【他们估计已经在谈窃听器的事,你要不要去听听?】

    “不用,我现在当一个不知情的人就行,让他们去解决。”

    季余摆了摆手,他目前还不想参与太多。

    包间外。

    曲左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正准备点燃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东西突然递到他面前。

    曲左诧异地挑眉,“这是……窃听器?你怎么有这东西?”

    “刚刚果盘差点掉地上时,我在底下发现的。”袁盛和捏着这个很小的窃听器,眼神冰冷。

    “那我们现在说话,岂不是被听到了?”

    曲左的脸色很难看,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娱乐会所遇到这种事情,竟然有人敢窃听他们的对话,是冲着他,还是冲盛和来的?

    “已经捏碎了。”袁盛和面无表情,但身上的低气压说明他现在很不高兴。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曲左开始思考。

    “感觉不太像是我们的敌人,这样的手段有点低级了,而且我们今晚出来算是临时起意,就算有人要针对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但动作这么快……”

    “只可能是会所的人。”走廊的光线勾勒出袁盛和锋利的轮廓,嘴角轻轻上扬,却未触及眼睛。

    第371章 窃听商业机密

    包间里的庄月几人已经玩了几轮骰子。

    包间的门却始终没有推开。

    几人总算发现不对劲。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庄月瞥了眼墙上挂的时钟,感觉去了好久。

    “估计是去抽烟了吧,有烟瘾的男人出去后一般都会抽几根烟再回来。”闺蜜见怪不怪。

    “袁盛和看上去不像是烟瘾很大的人。”

    “是啊,我见过他好几次,从来没看到他抽烟。”

    季余一拍大腿站起来,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你们继续玩。”

    “有事叫我们。”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压根不会觉得袁盛和和曲左在这家会所会发生什么事。

    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独他们不可能。

    季余离开包间,看到走廊上没有人,拿出手机给袁盛和打电话。

    “你们不会掉进厕所里了吧,都快二十分钟了还没回来。”

    “没有,突发一些情况,在处理事情,你跟严寻雪她们先玩着,我这边处理完就回去。”

    袁盛和那边没什么背景声音,似乎特别安静。

    “处理什么事情要这么久?”季余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往前走。

    “我现在已经出来了,你们在哪,我现在去找你们。”

    袁盛和也不废话了,“那你坐最近的电梯来五楼,我让人去电梯口接你。”

    季余找服务员询问最近的电梯,到五楼后,电梯门一打开,外面果然站着一个来接他的西装男。

    西装男将他带到一处会议室,推开门,里面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偌大的会议室里有七个人,除了一个躺在地上,其他人全都站着,脸色要说有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过来。”袁盛和冲他招手。

    季余走过去,在经过躺在地上的人时,他下意识看了一眼。

    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没有被殴打的伤痕,但是脸色很苍白,汗水从额头不停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