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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啊!老大让我去查昨晚帮他解药性的人!这说明了什么??”

    在毕安期待的眼神下五九乖巧的接他的话。

    “说明什么?”

    “说明咱们社长彻底摆脱童子之身了啊!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有夫人了啊!”

    毕安鬼鬼祟祟的靠近五九,气息全部喷洒在敏感的耳尖,五九下意识蜷了蜷指尖。

    “而且我还注意到社长一直带着的那款贼贵的手表没了!”

    毕安八卦的时候堪比福尔摩斯,一点小细节都能衍生出一个狗血剧情。

    五九只点头不评价,他一贯不怎么爱说话。

    “哎呀,五九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没意思没意思,我还是去调查调查社长的八卦吧。”

    毕安无趣的松开五九的胳膊,脸上不见刚刚的表情,随意的拍了拍五九潇洒的转身离去。

    看不到的背后五九直直的盯着毕安的背影,直到视线里再无他才垂下眸回去复命。

    周围跟着办事的小弟不敢靠近这两位活阎王。

    五九的脾气他们都知道,杀气满满的时候也就只有毕安敢靠近了。

    他们可不敢上去触这个霉头。

    等毕安走了他们几个才颤颤巍巍的跟上五九去找社长。

    【顺祝小区】

    ————

    段野四仰八叉的躺在扯在两根承重墙中间的吊床,整个人都陷进去,反正这小区没什么人,连对面房子他都能随便进。

    可以说没花一分钱就拥有了一层楼的房子,还是为了躲债才跑到这里来的,没想到还不错。

    随手掏出兜里的手表,表虽简约,每一个细节却散发着昂贵的气息,黑色的表盘与暗金色的边相得益彰,低调又奢华。

    简直就是个艺术品,怎么看都不像是仿品,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好料子,这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个错误,他可不想再摊上什么麻烦了。

    欠债逃跑的爹,等着学费的妹妹,还有破碎的他可什么意外都承受不住,不过嘛……

    成年人的一面之缘很正常,那男人最好不要没事找事,不然他可是会咬人的。

    段野漂亮艳丽的眼里满是阴森,仿佛浓雾密布,苍白的脸颊毫无光泽,但五官依旧出彩。

    只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卷上了戾气,可是那张脸实在是让人看了十足的爽感,平白想要这人踩着自己用这种表情恶狠狠的瞪着才好。

    “哥!我回来了!你想吃点什么啊?”

    段雪嗷嗷的进来了,手上捧着一堆菜和一小块肉。

    因为段雪还在上学,防止还不上定期的欠款被找到段雪的学校,所以两人一直省吃俭用,菜大于肉。

    更何况,段雪总觉得养哥哥跟养小鸟似的,那胃口跟不吃也没什么区别了。

    “随便,我不太饿,你自己吃吧。”

    段野随意的翻了个身顺便伸了个懒腰,衣服下的腕骨感觉比她的还要细。

    段雪无奈的摇摇头,边清洗蔬菜边唠叨着。

    “我说哥啊,你一天天吃的也太少了,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啊,你要是真患上什么厌食症就去买药吃,别不舍得,还有你那个胃,吃点好的药吧!”

    她虽心疼,可却拗不过段野。

    段野平时看着阴郁淡漠,但倔起来十头驴都拉不回来,自己曾经与他吵过无数次了,最后也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只能顺应着他。

    “你怎么学的越来越唠叨了?你运动量大,多吃点,把桌上那盒烟给我拿来。”

    段雪一眼就看到了桌上堪称廉价的烟,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我说哥!你这又是哪来的?你不是没多少钱了吗?”

    “昨晚卖嗝屁套那人喝多了塞给我的。”

    段雪气的鼻子都歪了。

    “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抽烟了吗?吃点饭不好吗?”

    段野腰疼腿也疼,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胃里还泛着痛意却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我还告诉过你要按时去上课你也没听啊。”

    段雪鼓了鼓脸,长叹了口气妥协了。

    “好吧,哥可以抽烟,但是必须答应我要吃饭!”

    段野翻身定定的看着段雪,段雪也不服输的回盯着他。

    直到眼睛都泛酸浮起红血丝,昨晚段野累了一夜了,根本扛不住,眨了下眼。

    “哥你输了,按我说的做,我吃完饭会回去上学的,你好好休息,等晚上再去上班知道了吗?”

    段雪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蔬菜,哼着小曲做饭去了。

    段野狠狠的眨了眨眼,有时候真不知道到的他是哥哥还是段雪是姐姐,翻过身不搭理了。

    从小到大要论谁最了解段野,那自然是从小跟哥哥一起长大的段雪了。

    在段雪眼里,哥哥就是全天下最可爱又调皮的小孩,哄着骗着就能哄住,而且长得又好看,就是倔了点。

    没过一会儿段野就自己撅着屁股坐起来去拿烟了。

    纤长的手指轻夹着烟,微微吸上一口,在装修都没装修过水泥房里,青年慵懒的倚靠在柱子上,姿势随意。

    一双大长腿被包裹在不合身的肥大裤子里却依然能印出来精瘦的长腿细腰。

    段野实在是太瘦了。

    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有些长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苍白的脖颈和脸颊,像是一条危险又虚弱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