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开口，也被吓得不敢开口。
霍文清闭了闭眼，眼底波纹闪了闪，像是心疼... ...？
随后甩了甩头，继续往前走。
顾允之心急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了霍文清的手臂。
霍文清狠心甩开他转身，反手扣起了顾允之的手腕，嗤笑道:“我挺好奇，你爸妈那么狠，怎么生出的你？”
语气里的嘲讽让顾允之喘不上气。
而他还在开大火力:“你看看你自己，连话都不敢说？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怎么会爱上你？你哪里值得我爱？”
“你...”顾允之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轻颤。身体一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几乎要站不稳，只能靠被扣住的手腕勉强支撑。
沈书木看不下去了，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沈煜拉上了车。
“你别拦我，他太过分了。”
沈煜沉着脸，他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他三弟和霍文清在一起，他希望这次...三弟能对他彻底失望...
沈书木冷眼:“你在想什么？”
“书木，他俩不合适... ...”
“你... ...”沈书木突然爆发:“沈煜！他为我做的，为他做的，你都瞎了吗？不是我们父亲，他能变成这个样子？”
沈煜沉默，不让他下车，也不回话。
“放开我！”
“书木！我知道霍文清很好，但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你别掺和了。”沈煜也有些生气。
被这么一吼，沈书木才冷静了下来。
此时的顾允之硬生生被逼出了两行泪，霍文清胸腔闷堵，放开了他上了车。
二话没说，直接开车离去。
整个车库，只留顾允之一人半蹲在地，泣不成声。
来之前，还以为会有个球球能陪他，这下...球球也不在了。
怎么去的万华集团，何时到的他都不清楚。好几次车子撞到路边，还被行人骂了几句。
靠着大门一侧的墙上平复着情绪，缓了会后才慢慢走了进去。
莫星川的办公室门没关，秘书正拿着文件和他说着什么，顾允之在门口站立，等他忙完。
莫星川抬头看了他一眼，自那场宴席后，莫星川没在没主动找过他。
还在同秘书交谈，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顾允之，见他好像不对劲，上衣被汗水浸湿，腿也是直不起来。
索性对秘书敷衍了两句后，让他先出去，而下巴冲着对面的椅子抬了抬:“允之，过来坐。”
顾允之走进来的这几步有些艰难，坐下后才松了口气。
莫星川皱眉，走到办公室里侧，倒了杯水给他:“你怎么了？”
“没事...什么时候去？”
莫星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去城南地块考察规划。
“我问你怎么了？”
... ...顾允之没说话，像是在想找个什么借口。
莫星川轻叹，随后拿出了一份资料丢在了他面前。
“文苑已经是霍礼安的了？”
顾允之简单翻了一下，他没想到莫星川会查文苑，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是为了我。”
倒是让莫星川有了敬佩之意，若换做他，不一定会为了顾允之放弃他这么多年的努力。
“我查了那场车祸，那名肇事司机命不久矣。”
话落，顾允之也已经翻到了病历那块。
已经很明显了，车祸是有人刻意安排。
第135章 是啊，明明是自己求他帮忙的。
莫星川收回顾允之手中还在翻阅的资料，沉声:“你有照镜子吗？”
“什么...”顾允之不解。
“你脸色很差。”莫星川直言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工作了，我建议你回家休息。”
顾允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声音沙哑：“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确定？”莫星川注视着他，随即起身走到他旁边。
“我可以。”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却被莫星川又按了回去。
说完，弯腰伸手，搭上了他的膝盖。
腿间的触碰让顾允之打了个寒颤，掌心下的地方是他被碾碎的尊严。
眼底的紧张一时没藏住，显得有些慌乱。
莫星川眯了眯眼，他这是...怎么了... ...？
“你的腿受伤了？”莫星川轻声询问，同时轻轻按了一下顾允之的膝盖。
顾允之眼神躲闪，没有说话，推开了莫星川搭上来的手。
随即莫星川直起身子，双手插兜，眉毛微皱:“上次你在我面前说的那些话，我挺失望。但一想，如果有人能为了我这样，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 ...”顾允之不想谈论这些，他只想快些去城南完成沈崇交代的事，因为...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直到莫星川再次开口，顾允之才没了想走的心情。
“霍天的监护仪被人动过。”
“你说什么？”顾允之猛的站起身，眩晕袭来又跌回了椅子上。
莫星川扶着他无奈摇头，“也就关于他的事，你才会这么激动。”
顾允之甩了甩头，以此来保证自己的清醒。
“我不想查的，允之，我全是为了你。”
话落，莫星川的视线从顾允之身上离开，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买通了那家医院的一个医护人员，他告诉我，霍天不是突发病重，而是被人拔了氧气面罩，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