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用... ...”
不管顾允之怎么说，他就是不走。顾允之只好作罢。
莫星川对霍文清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从竞标会议室再到刚才的那通电话，霍文清对顾允之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不久，霍文清很快到了蓝夜酒馆的门口。
在酒馆内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顾允之和莫星川所在的吧台，径直走过去，不等他俩反应，直接拽起顾允之:“我们出去说。”
顾允之被霍文清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但霍文清的握力很紧，挣脱不开。
莫星川两步上前，站在霍文清对面与他对视，“霍先生，酒馆这么多人，懂点礼数。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吗？”
霍文清转过头，冷冷地看了莫星川一眼：“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所幸酒馆人不多，不然三个男人间的对峙保不住会引来一堆吃瓜的群众。
顾允之抽出自己的手，淡淡说道:“莫先生不是外人，就在这聊吧。”
不是外人... ...
好！很好！
霍文清看着他，冷哼:“行！”说完，便坐在了顾允之对面，坐下后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就这么，气氛一度怪怪的。
“你要说什么？”顾允之问。
可坐下后的霍文清，只是直直的盯着他，保持着沉默。
莫星川心中冷笑，这人... ...果然如顾允之说的，阴晴不定... ...
不说的霍文清，气压低得可怕。顾允之只好妥协。“莫先生，抱歉，让我跟他单独聊聊。您... ...先回去吧... ...”
莫星川轻哼浅笑，点了点头。动身离去前，冲着顾允之说道:“今天喝得很开心，希望还有下次。”
“当然。”顾允之回答。
他与莫星川在正常不过的对话，在霍文清眼里显得特别暧昧。
一时间，又生气了... ...
他最近... ...好像发脾气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顾允之有感受到他的气压，但他不明白，霍文清这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动怒，顾允之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还是... ...他不想见我和莫星川待在一起？
不可能... ...
自己和谁在一起，他又怎么会在意呢？
可是... ...
他的反应，他的举止似乎都在诉说他是在意的。
“挺闲，竞标结束就和他来这。”
顾允之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说吧，什么事。”
霍文清看着他，强忍内心的躁动，放缓着自己情绪，“最近过得怎么样？”
... ...
顾允之不语，慢慢垂下了头... ...
大老远跑过来，就只是想问他过得怎么样... ...？
‘霍文清啊霍文清，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制造这些假象了... ...’
“很好。”不好，可他不想说实话。
霍文清听到顾允之的回答，眼神躲闪，但很快掩饰过去，淡淡地说：“那就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陷入了沉默，顾允之看着霍文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猜不透霍文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霍文清无奈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被揉搓得变形的纸张，慢慢摊开，摆在了桌面上。
顾允之抬手接过。
... ...
这不是他前几天，和大哥去国外谈下的合同？
这... ...
不对，这是复印件。
“你怎么会有这个？”
霍文清冷眼:“真是你谈下来的？”
第74章 您不愿做的，我帮您做。
顾允之岔开视线，逃避着他的问题。
“回答我。”
“工作而已，有什么问题？”
“项目书你有没有仔细看过？”
“有。”
听到这，霍文清停顿了会，神情复杂的看着他。随后眼神暗了暗，“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我一直都是这样。”
他... ...很失望吧... ...
顾允之表面看起来很平淡，但内心却已是波涛汹涌。
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在沈家生存，他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为什么都要来抨击他？
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涩，冲到了咽喉处，堵的他异常难受。
看向霍文清时，顾允之似乎看见了他眼中的失望，和... ...同情。
“你爸逼的你？”
“没有。”实话。
“允之，不要脏了你的手。”霍文清伸手搭上了顾允之的手背，语气也变得柔和。“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顾允之的神情有些恍惚，他轻笑了声，“让你失望了，父亲没有逼我，都是我自愿的。”
“允之... ...”
“你和大哥顾虑太多，这项目的风险没有你们认为的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就能接吗？
霍文清的手控制不住的用了力，顾允之也不吭声，就让他这么握着。
“不管风险多大，只要产品质量不过关，你就不应该接！”
“我是为我父亲做事，不是为你。”
“你... ...”霍文清收回手，一时如鲠在喉，说不出一个字。顾允之别过头，不忍再看霍文清脸上的失望。
“这是我的事。”顾允之深吸口气，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