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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攻击方式和风还有李小狼完全不一样。

    李小狼是我哥,对我进行指导赛和喂招很正常,这个暂且不表。

    风的攻击也很凌厉,在我未认输之前,他会尊重我的意愿,很多次下手很重,但眼看我不行了绝对会给我留下一些余地。

    这个少年没有。

    他就像是愉悦犯,从心底里喜欢着‘战斗’这件事情。

    我俩的比拼不仅让他迅速得到了一些战斗领悟和技巧,下手也更加不留情。

    在银色的浮萍拐闪着亮光快要敲打在我肩部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这人了。

    我要用挂了。

    身子迅速后仰,少女身体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我单手越过头顶触碰后方的地面,用臂力和常年训练的经验灵活地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黄色的道符从口袋里掏出来,我右手中指食指夹着道符,左手拇指食指紧捏它的边沿,从下往上快速划过。

    期间,少年就像是等待什么一样,处于对变招的好奇和未知强大的探索,他提着浮萍拐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阻止。

    小臂的骨裂阵痛来袭,我想我自己的侧肩肯定也是相同的境地。

    这该死的男人,一点都不懂的留情!

    不服输的我,只能选择念诵李小狼教给我的招式,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招式。

    “玉帝有敕神砚四方

    金木水火土,雷风雷电神敕

    玉帝有敕神砚四方

    金木水火土,雷风雷电神敕

    轻磨霹雳电光转,急急如律令——”*

    “雷帝召来——”

    金光雷鸣,黑云弥补了整个天台,异象滚动之际,金色带尖的雷电在空中滚过。

    黄色的符文随着我的念诵化为齑粉,飘散在空中。

    我食指和中指并拢,对准了对侧的少年,“出!”

    空中的雷再也压抑不住汹涌的电气,如盘龙而出,整个天台都被奇异的金色雷光照耀,在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滋啦声里,教寝内电灯和路边的路灯跟着一起闪耀,约莫两声后,砰地一声全炸了。

    我的对手,那个黑发少年被雷电围绕毫无反抗之力,受伤严重的他有些狼狈地伸出浮萍拐杵在地面支撑着身体。

    然而,在听到这爆炸声的一刻,那双墨玉的丹凤眼眸微微一缩。

    紧接着我感受到了他铺天盖地的杀意。

    “哇哦,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嘛。”

    他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里撑着站了起来,对我露出了一个冷戾十足的笑容。

    黑色的发随着雷电的交错在空中飘散着,那张脸淌着血,从额头处蜿蜒流下,衬的那张脸有种诡异的美感,而更诡异的是,这个堪比怪兽一样的家伙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你的行为已经被认定是对并盛中学的攻击,我要对你加以制裁。”*

    他说。

    明明是那么厉害的雷帝了,这家伙受到超自然向非物理攻击竟然也能站起来吗!

    还有,他刚刚是说了吧?

    我对并盛中学攻击然后他要制裁我什么的??

    我没有吧!!

    就在我为此感到震惊的时候,少年在短暂的顿步后猛地三段闪身,等我意识到情况糟糕之时,那银色的浮萍拐已砰地贴上我的脸颊,我被他用极暴力的手段抽了出去。

    这次不是骨裂这么简单了,我确信,自己的胳膊宣告骨折了。

    速度太快,我的脑袋死死地撞击在了地面上,鲜血直冒。

    临到我用手抚上伤口,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手心里殷红的鲜血时,内心还在为他所展现出不符合常理的一幕震颤着。

    怎么可能?

    这家伙真的是普通人吗?

    他难道……是什么魔法少男吗?

    “你,是魔法少男吗?”我问。

    “莫名其妙。”他冷笑了起来,手中的浮萍拐随着他的姿势竖立起来,攻势更加不可抵挡。

    这家伙……!

    我因为受伤和体力的原因,再次面对他的强力输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和我逐渐疲软的姿态不同,他表现地就想打了鸡血一样,肾上腺素无时无刻不飙升着。

    天上的雷帝召来并没有因为他的进攻和起身停下步伐,随着三秒定律后,一阵雷光再次更近一步地裹挟了他。

    雷电的自然力量再次加强,不仅劈中了他,连带学校的树也倒了三棵。

    少年仅仅身子一晃,随后又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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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云雀快要被雷帝召来打败了,但是他听见并盛中学的灯被雷炸破了,街边路灯什么的都毁完了【。】于是他也开挂了,加了狂化+怒气buff。

    真是爱并盛爱到死的男人,叹息【不】

    *文中念诵来自李小狼《魔卡少女樱》

    *云雀原句来自十年战。

    基友:睡醒了就有架打,谁幸福我不说啊

    我:哈哈哈哈反正不会是妹

    第6章

    26.

    我输了。

    原本切磋输掉不至于让我伤心欲绝,也不至于让我无言面对父老乡亲。

    但我师父告诉我,那个少年的名字是云雀恭弥。

    意识到自己在完成一个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求学任务后,我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