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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过年,道路非常拥挤,明明他们两点就下山了,结果到了五点居然被堵在市中心外了。

    杭思潼已经睡过一个午觉又起来了,车子还是一动不动。

    “实在不行……我们去老城区买吧?”杭思潼感觉他们好像被夹路上了,前进不行、后退也不行。

    中途杭思潼睡觉的时候趁堵车,梁时清跟林松玉换了手,现在林松玉在驾驶座把着方向盘。

    梁时清拿着手机在看路线,说:“难,道路管制了,我们只能往前走,不能退,想回老城区,也得从前面的大道先过去,然后绕路回老城区,但老城区也不能保证没人,市场跟集市那边的道路也显示管制。”

    杭思潼直接一个大躺倒,有气无力:“那希望我们在饿死前,能出去吧……”

    在车里看落日对杭思潼来说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体验,但三个人饥肠辘辘毫无准备被堵在路上,确实蛮新奇的。

    车子一会儿一动,要么一直不动,天黑后杭思潼怕林松玉跟梁时清都累了,疲劳驾驶出意外,自己换去了前排,梁时清本不愿意,但杭思潼说小命重要理论给说服了。

    堵车是最考验耐心的,堵塞的车子总是要动不动的,一直挂着油门不行,挂断了等队伍动再往前走不行,反正很麻烦,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车子都有在动,后面的人却依旧被堵。

    好在到了夜间,过了下班高峰期,人少了一点,开始移动了。

    他们在晚上八点后才路过市中心,但没办法掉头去附近的停车场,周围真的人挤人,很多人出来逛街买东西,没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走。

    等走出这一片管制区域,已经是十点后了,杭思潼找了个位置停下车子,回头问:“总算是不堵了,不过我们现在去哪里?好像只有夜市可以逛了。”

    过年期间的夜市也有很多东西卖,差不多就是他们写在清单上的东西,或许还便宜些。

    夜市也热闹得很,车子根本开不到附近,得在远一点的位置停了车,再走路过去,梁时清跟林松玉体力都好,没觉得远,只是有点担心杭思潼走不动,她的腿可不是原装的,得多注意。

    杭思潼摆摆手:“没关系的,这点路还不至于。”

    进了夜市,到处都是红彤彤、金灿灿一片,每一处好似都喜气洋洋,行人脸上的表情就不一定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家家店看过去,林松玉大声说:“早知道把秘书带来了,我们就三个人,要是提不完东西怎么办?”

    梁时清抬手小心护着杭思潼的后背,说:“那就捡最想要的买,反正庄园里什么都不缺,买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这说得有道理,他们就一路往前走,对比着清单,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林松玉想要买中国结跟灯笼,他说他想打扮山顶小院很久了,挂满红灯笼的样子一定很搞笑,之前梁时清都不允许他动,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就同意了。

    夜市里卖这种过年用品的店几乎都是齐全的,还会卖小盆年桔。

    随便挑了家人多的,林松玉直接跑去挑灯笼,这里没有卖吃的,杭思潼兴趣缺缺,梁时清却很认真地在看利是跟红纸,他每种花纹都想要一份。

    杭思潼看他认真跟老板说全包的时候,忍不住过去拉他袖子,等梁时清顺着力气弯腰来听,她才说:“你会不会买太多了?家里挂得完吗?”

    梁时清笑笑:“不会,到时候有多的,就给你剪窗花玩。”

    说是这么说,但以荆城的湿度,剪出来的窗花只会变成恐怖片现场,而不是在北方看落雪的漂亮模样。

    林松玉跟梁时清都是财大气粗的,根本没管,直接就全包了,最后老板一打包,有几十斤重,巨大的编织袋放在地方,装着两兄弟的杰作。

    三人在旁边站着,都很无措,杭思潼先开口:“我就说太多了,现在你们是想摇人呢、摇人呢还是摇人呢?”

    最后还是没摇人,他们只是资本家,不是畜生,放假放得好好的,大概没人想回来加班,还是干体力活,只能梁时清跟林松玉扛着大袋子往停车的地方走,杭思潼则是对着清单去买一些轻便的东西,比如零食。

    分开后杭思潼忽然觉得周围挤了很多,总有人撞到她身上,尤其是小孩儿,不管是不是脏兮兮的,被撞上还不能骂回去,总是很令人烦躁的,尤其一些小孩儿特别超凶,撞了杭思潼还想摸她身上毛茸茸的衣服。

    杭思潼冷着脸往前走,看见小孩儿了就推开,反正人多,小孩儿摔不了。

    走过一家玩具店,杭思潼看见了里面的毛茸茸,有点走不动道,不止她,不少小孩儿也盯着看,很想买,但明显父母不愿意家里堆放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杭思潼进去问能不能送货上门,店家说不可以,她只能先离开去买别的,等到买完了,再回头来买。

    梁时清跟林松玉很快回来,他们接过了杭思潼手中提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夜市很大,他们逛到十二点也没逛完,而是夜市持续热闹,甚至开始有很多人摆摊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