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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要编一个打工迟到的理由,他已经把他的车开了过来。

    ……不是汽车,而是机车!

    一辆红色的、闪闪发亮的机车,和我被太宰炸掉的机车外观十分相似。

    “萩原先生,你是我的神!”

    这下连苏格兰都不能阻止我了,毕竟以我的年龄,骑机车是合法的。

    “我猜像枳小姐那样的酷女生会喜欢机——”萩原一不小心就说溜嘴了,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橘小姐。”

    “我才不原谅你,除非——”我贪婪地跨上机车,“你让我骑。”

    “诶,你会骑吗?”萩原将一个橘色的头盔戴在了我的头上,头盔很新,估计是他新买的。

    “我姐姐教过我。”这个不存在的姐姐作借口十分好用,“虽然我的技术不如她,不过也不差。”

    萩原大概是出于对“我姐姐”的感恩之情,竟然愿意将驾驶权交给我,并且乖乖地坐在机车后座。

    风从耳边呼呼而过,声势浩大,路上车辆少,我十分想要提速,但考虑到车上有个警察,我必须控制好自己。

    “开快点没关系。”萩原笑着说,“胆子放大一点,你姐姐她——”

    他又不笑了。

    “我姐姐”抱着他从二十楼一跃而下,匆匆出现,匆匆离开,却被他记住两年。

    ……可能他对她不止感恩之情。

    “那里有鲷鱼烧,你要吃吗?”我忽悠萩原,“我姐姐生前最爱吃鲷鱼烧了。”

    这下别说是鲷鱼烧,就是炸弹,萩原也得啃一口。

    “有苹果馅的鲷鱼烧吗?”我问海之家的店员。

    “抱歉,只有红豆馅。”

    吃过苏格兰做的苹果馅鲷鱼烧,别的馅都是将就。

    “怎么了?”萩原问我。

    “姐姐和我都最爱吃苹果馅的。”

    “……这也没有啊,那今天先吃红豆的吧。”萩原抓了抓头发,“下次我再给你买苹果馅的。”

    “一言为定。”

    萩原掏出钱包付钱,我啃鲷鱼烧,还没啃到馅,身后突然传来了尖叫声。

    “小偷!”

    “抓小偷啊!”

    大夏天当小偷也真是拼,我心想,热乎乎地还要奔跑。

    转头准备看戏,却发现自己成了戏中人。

    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士手提包,爬上了萩原停在路口处的机车。

    下一秒,我脚步一移,追了上去。

    机车跟我没关系,但车上有我打包带回去给苏格兰吃的点心。

    因为口味独特,富有层次感,妙不可言,于是我想让他尝过之后在家里复刻。

    这年头的小偷真没逼数,偷到警察和犯罪组织身上来了!

    “混账东西,看我今天不在你的骨盆上雕花!”

    “橘小姐,上车!”

    在我狂奔了五百米后,萩原追上了我,他开来了一辆……小绵羊。

    用小绵羊追机车,简直离谱,但我很快就改变了这个看法。

    萩原艺高人大胆,催油门空转,我们差点飞出去。

    车子性能相差太大了。

    小绵羊已经撑到极限了,这样下去苏格兰就吃不到点心了。

    我一下子从后座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伴随着萩原的问题,我已经跨过他,踩在了车表盘上,然后借力一跳,扑向了混混的机车。

    高速行驶中的机车受到撞击,重心不稳,我和混混两人连车一同飞了出去。

    落地的瞬间,顾及毫发无损会引起萩原的怀疑,我没用异能,而是将混混垫在身下,受了点轻伤。

    “橘小姐!”

    萩原扔掉小绵羊跑了过来,他跑的很快,背景是被染红的夕阳,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幼年时抱着苹果筐朝我跑来的太宰。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虽然四肢都摔破了,看上去很惨,但我知道只有皮外伤。

    惨的是躺在地上呻.吟的混混,两条腿都断了。

    萩原粗略地查看了我的伤势后,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我在他被摔飞出去的机车里,找到了我打包的柚子皮点心,打包盒没坏,但是点心糊成了一团,不精美了。

    ……也不知道苏格兰还肯不肯吃。

    要不然我就自己吃吧,我这么想着,抬头看到满脸担忧又满脸怒容的萩原。

    再低头,是他被摔花的机车。

    我一阵心虚,赶忙指着混混说:“他负主要责任,修车的费用我和他二八开,不,一九开吧。”

    ……糟糕,萩原好像更生气了。

    “你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抓捕罪犯是警察的责任,就算我抓不住他,前面也有增援,你太乱来了!”

    面对萩原的训斥,我反驳道:“可是你以前也和你的挚友们这样乱来啊。”

    明明中午的时候,他还洋洋得意地跟我讲过警校五人组拦停失控车辆的事。

    “可是刚才很危险,说不准你就——”

    “除了吃饭睡觉,一辈子哪有什么事是说的准的。”

    萩原还想说些什么,忍住了,也没提赔偿的事。

    “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没法和你姐姐交代。”

    “呐,萩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阴阳怪气地挑眉,“我姐姐根本不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