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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在哪里?!”一道粗犷的声音大喊着,说着贝斯哈尔语。

    被发现了!

    苏池用脚蹬了一下身旁的枯木,滑到了不远处的小坡下,很好的一个掩体。

    他微微地露出了眼睛,看到了前方有两个非常魁梧的身影,这种体型,也只有贝斯哈尔人有了。

    苏池缩回掩体,回头跟其他人打着军用手势,示意他们用无声电击·枪·跟麻醉·枪·。

    他则冲出去当诱饵。

    苏池动作迅速,灵活得像一只狐狸,吸引到了他们两人的注意后,还没等他们举起枪,就又躲了起来。

    两人也这么被他引了过去。

    蹲守在两旁的士兵们也纷纷射击。

    “咻咻”两声。

    两个贝斯哈尔大汉就倒了下去。

    苏池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倒地的两人走过去。

    他蹲在两人面前,在腿部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其中一个大汉的脖子捅了进去,瞬间停止了呼吸。

    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留。

    苏池把刀拔出来,又捅向另一个大汉的脖子,一击毙命。

    温热的血液溅到苏池的脸上,手上,还有衣服上。

    见惯了鲜血的士兵们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一个omega居然·杀·人·杀·得这么果断。

    第53章 心软软

    苏池抹了抹脸上的血,在雪里蹭干净手后站起来,带着队伍往深处走去。

    里面黑得连戴夜视眼镜看东西都有点困难了。

    他能感觉到陆庭越就在附近了,但是他察觉不到贝斯哈尔的人在哪里。

    “砰砰!”

    巨大的枪声从左侧方传来。苏池瞬间警觉地看过去,挥着手让后面的人跟上。

    苏池带着他们躲过几个坑后,就看到了前方有两方人在开战。

    贝斯哈尔人体型壮硕,很好辨认。

    那另一方躲在枯木,斜坡下的就是陆庭越的人了。

    “是上……”安迪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池捂住了嘴。

    苏池压低声音说:“你们往那边走,用没有声音的武器,安迪跟我过来。”

    安迪跟着苏池绕后,这里的视角很好,贝斯哈尔人的后背全部暴露在他们眼前。

    苏池眯着眼睛,数着对方的人数,有二十个人。

    他现在也不知道陆庭越损失了多少人,动静不能太大,不然恐怕会发生雪崩。

    “那两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看起来像将领的一个alpha大声地说。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贝斯哈尔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嘴里还喊着:“不好了!大人,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什么?!”alpha的嗓门很大,明显有些慌张了,他害怕陆庭越的支援过来。

    苏池悄无声息地摸到他们身后,他不知道陆庭越知不知道是自己人,不敢贸然出手。

    现在居然陷入了胶着。

    苏池趴在雪地上,往嘴里塞了一把雪,防止自己哈出白气,他咬着牙控制自己不发抖,尽管他的手冻得似乎没有知觉了。

    贝斯哈尔的将领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强攻,尽快拿下陆庭越。

    他挥了挥手,准备让人强攻。

    只是他的人还没走近,陆庭越那边就先发制人了,所有的武器都架了出来,打得贝斯哈尔人措不及防。

    陆庭越也带着人冲了出来,动作矫捷迅速,跟雪地中的狼一样,举起刀干净利落地就干掉了一个人。

    他那帮人应该是没剩多少弹药了,只有冷兵器,在苏池一帮人的掩护下才提着刀出来。

    苏池也打了手势,让人从后面包抄。

    一瞬间,被包围的人就是贝斯哈尔人了。

    苏池不敢露头,怕被陆庭越认出来,他确实是听到陆庭越的出事他心慌了,但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出现在这里,陆庭越不就会怀疑他的身份了吗?

    “安迪,等一下你就跟陆庭越说,是我太担心他,硬要跟你们来的。”苏池用左手开的枪,但是依旧很稳。

    安迪很疑惑,问道:“为什么?这次如果能将陆上将救出来您就立了大功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说不定还能去掉脖子上的电击环,脱离奴籍。”

    苏池还没来得及说话,前方就冲出来了一个贝斯哈尔人,他猛地推开安迪,正准备抽出刀子想将人一击毙命。

    他的余光瞥到了陆庭越朝这个方向过来了,便放弃了防御。

    那人的武器似乎被打掉了,只有赤手空拳,他一把掐住了苏池的脖子,他的手劲了得,苏池感觉脖子都要被他掐断了,脸色瞬间涨成紫色了。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力气却像是以卵击石,那人一只手就抓住了他两只手,右手更是感觉要废了一般。

    陆庭越……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噗呲”一声,是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苏池的脸一热,身上的人就被人踹到一旁,了无生息。

    冰冷的空气瞬间进入他的肺部。

    “咳咳咳咳——!”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生理性的眼泪就在睫毛上结成小小的水珠了,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一秒,他就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醇厚的沉木香将他团团地包裹住。

    一只带着血腥味的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缓缓地将他的呼吸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