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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间内:

    【啧,不对劲兄弟们……】

    【???】

    【我老婆一身的反骨,怎么就被两块牌子制服了?】

    【有没有可能单纯不想让方文洪尿裤子?】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有什么看的!他也不是脱裤子再尿!】

    【楼上的,网络上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穿条裤子吧!!!】

    推开门,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铺面而来,浓郁的气味甚至有些刺眼。

    灯光忽明忽暗的不停闪烁,直到三人彻底走进隔间。

    “嘭。”

    电灯瞬间一爆。

    逼仄的空间被黑暗侵袭,可见度被压缩到极致,即便是三人彼此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也很难看清彼此的面容。

    洗手池的水龙头好像没有拧紧,正滴答滴答的往外渗水。

    水滴敲击瓷砖的击打声在死寂的空间格外突兀。

    虽然这个测试副本的商城功能还未开发,好在两位娱乐玩家都带着手机,照明功能在此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在手电筒打开的瞬间,卫生间的布局也同时映入玩家眼帘。

    房间左侧是一个凹槽形的水池,整体被白色的瓷砖糊住。

    水龙头上布满铁锈,像是很久没有用过的样子。

    水池上方是一整墙的镜子,上面满是暗黄色的污渍。

    右侧是一个个小隔间,角落里放着一个拖把,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方文洪已经顾不上其他,直接冲进了厕所隔间,但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将门彻底关死,而是留了一人宽的缝隙,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可以立刻发觉不对。

    与他不同的是,苏梓秋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他仔细将卫生间检查了个遍,最后确定这是个女性卫生间。

    苏梓秋还记得门口的提示:不要进入女性卫生间。

    他们明明是按照提示行动的!

    沈如笑眯眯的看着苏梓秋生无可恋的表情,嘴角勾出了一个愉悦又兴奋的笑容,贴心的为他答疑解惑:

    “因为门口的牌子被换过位置,我们现在确实进的是女性卫生间。”

    苏梓秋转动僵硬的脖子,抬眼绝望的看向一旁兴致勃勃的沈如,心底突然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大佬,你一开始就知道?”

    沈如笑着点头,嘴里哼着歌慢条斯理的向房间内部走去,心情好的不像话。

    苏梓秋一脸不解:“知道为什么还进来啊?”

    黑发青年好像在镜子上发现了什么,红眸微闪,笑着回头,说出让苏梓秋感觉当头一棒的鬼话:

    “到这里不就是来玩的吗?”

    “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这么积极要跟进来?”

    苏梓秋:“……”

    这真的很难解释……

    谁跑进游戏用命玩啊……

    沈如没理会苏梓秋的反应,将目光又重新投向了镜中。

    苏梓秋见大佬有了下一步行动,他也赶紧跟上,毕竟这是不可多得偷师的好机会!

    苏梓秋模仿沈如站直身体看向镜面,上面除了暗黄的污渍和粘稠的液体,什么都没有,甚至因为污垢太多,镜子已经无法照清他的面容。

    水池距离镜面大概还有一臂的距离,苏梓秋一咬牙俯身拱起腰缓缓向镜面靠近。

    随着他与镜面的距离不断缩短,镜面上的景象也逐渐清晰。

    直到彻底看清上面的内容,苏梓秋的瞳孔猛的一缩,一股森冷的凉意瞬间从背后爬上了脑门,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是他自己的死相。

    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在暗中一动不动,苏梓秋的脑袋被硬生生扯了下来,脖颈下面还连带着胸前的肉皮,随着女人手中的动作,在不断晃动。

    他的下半身被插进了马桶内,两条腿当啷在两侧,像一个通厕所的皮搋子被女人一下又一下狠狠的向下捅。

    “呕———”

    苏梓秋猛的弯下腰,脑袋在玻璃上撞出了巨大的声响,嘴巴对着洗手池毫无预料的呕吐起来。

    他好贱。

    他真的好贱。

    呕——

    大佬刚刚竟然是看自己的死相看的津津有味,他还不自量力的傻兮兮凑上去。

    直播间内: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同情的我都想拎箱奶去看看他哈哈哈哈。】

    【生怕自己死的晚,他还特意往前凑了凑哈哈哈哈。】

    【快别说小苏了,他只是想看看我老婆眼中的世界,他有什么错!】

    【说实话,我看了老婆这么多场直播,头一次遇到自我攻略这么严重的玩家,你们娱乐频道人才辈出啊!】

    苏梓秋吐完以后,脱力的跌坐在一旁,小脸惨白的不像话。

    “还好吗?”

    沈如的声音平静又温柔,似乎是真的关心一样贴心的问道。

    苏梓秋点了点头,吐完之后确实好了不少,那毕竟是幻想不是现实,只是恐怖了些,暂时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方文洪已经很久没出声了,你去看看。”

    “从门缝下看应该更快。”

    经沈如提醒,苏梓秋突然意识到方文洪自从进入卫生间到现在都没发出声音,那扇半开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即便刚刚才吃过自作多情的苦,苏梓秋还是十分听话的往隔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