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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去看躺在他腿上的舒潇,发现他还睡着。

    看着舒潇的脸,舒衍就忍不住欢喜,他好心情地继续去看电影,抬头瞥见了舒潇的手腕。

    ……x不见了。

    舒衍的表情僵住了,他伸手去探舒潇的鼻息。

    手一直在抖。

    别抖了。

    别抖了……

    发现没有任何呼吸的时候,舒衍的呼吸都停滞了。

    下一刻,禁闭室外传来巨大的震动,连地面都抖了抖。

    这震动像是给了舒衍不再屏气的理由,他大口地喘气,弯腰趴在舒潇的胸口。

    明明外面的震动惊天,舒衍却没办法从那人的胸膛听到任何振动声。

    甚至,舒潇唇角上扬,连死都是笑着的。

    舒衍嗓音发颤:“哥。”

    “哥,你别不说话。”

    “哥,你从来都没冷过我的。”

    “是不是我惹大人生气了?哥我不说了,我以后都不说了,我去向大人道歉,你别冷着我……”

    没用,舒潇对弟弟的第一次冷落,就冷了他的余生。

    半晌,外面的动静停了。

    舒衍深呼吸了一下,在舒潇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是他诞生以来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吻。

    他轻手轻脚地舒潇放在距离外面最远的角落,说:“哥,我马上回来。”

    出门的时候,舒衍看到跟往常无异的系统空间,以及满地的尸体。

    系统回收,倒是毫不在意其他的审判,一下子把那些审判全回收了。

    经过一滩血迹的时候,舒衍只瞥了一眼,步子瞬间顿住。

    他看到,血液映出的舒衍,锁骨上方有一道“x”。

    舒衍垂眸,蹲下去查看其他审判手腕的字母。

    都是灰的。

    也就是说,只有舒潇一个的字母不见了。

    那是舒潇给他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障。

    他担心他的弟弟继承不到什么技能,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自己的技能权限悄无声息地移给了他。

    舒衍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哭了,他的行动很冷静,冷静到舒衍心想他是不是本来就是这么绝情又麻木的人。

    他披上审判的蓝白色作战服,将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颗,遮住那道印记后,他去查看了系统内剩余的审判。

    舒衍发现,001不见了。

    屏幕上,还活着的审判代号都是黑的,002和其他审判变成了灰色,而001的代号则是直接消失了。

    典型的断连,而且看样子,还是001主动断连的。

    同时,不少数据泄露,包括那四条潜规则,全区的人都收到了“来自系统的馈赠”。

    还有那两个谢宁,舒衍查到一个被传送到了现代,一个被传送到了剧本。

    001的处理仍有纰漏,看样子是因为“回收”的缘故没来得及处理。

    挺好的,他来的还算及时,系统权限还大喇喇地开放着,没清醒的主神还没把权限收回去。

    加了条“宁朔两年后被拉进系统,第一个剧本为《澧国悬案》”的指令后,其他的事情,他只处理了一个:将主神的情感神经线和降世规连在了一起。

    地上躺着的那具“主神的尸体”只是分身,真正的“主神”长什么样子,没一个审判见过。

    正常,他们只是不重要的下属,偶尔当宠物养养,哪个逃犯会因为宠物暴露相貌的?

    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舒衍很冷静地带舒潇去火化。

    一旦主神看到舒潇的尸体,很有可能会猜出舒潇将权限转给了舒衍。

    他是唯一一只活下来的鬼,他要潜藏下去,日后才能找到机会,给主神致命一击。

    舒衍没用过自己从降世规继承到的技能,从始至终用的时空穿梭。

    转移技能是头一遭,主神清醒后,以为舒衍继承到这个是舒潇教导的缘故,并没起疑心。

    舒衍问起舒潇是怎么死的,主神表面上很随意,实际上一直在观察舒衍的表情:“他不够听话。”

    舒衍手插在外套兜里,嘲笑道:“是需要狗那样的听话吗?”

    见他的表现跟以前无异,主神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记了他的口业,把他关进了剧本当审判。

    其中生气有多少,心虚有多少,只有主神自己知道。

    舒衍无所谓,他等着那两个人回来。

    别的不说,能跟降世规对抗的,的确只有水月镜了。

    第140章 丧尸危机(6)

    夜值三更,看到队友们一脸疲倦的样子,自认仁慈的王本想低调点。

    奈何,宁朔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动静。

    身体好了之后,感官也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宁朔“啪啪”几巴掌把几个熟睡的队友叫醒,低声道:“丧尸来吃你们了!”

    饶临揉了揉眼睛:“别担心,你对象站岗呢。”

    话音刚落,宁望从二楼跳下:“准备准备,可以开打了。”

    他看向宁朔:“身体怎么样?”

    虽然不明所以,但宁朔回的很快:“可以打十个饶临。”

    饶临:???

    他们声音放的轻,边说边上这栋废弃楼的顶层。

    那天把饶临他们救了之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容席他们。

    宁望小声告状:“容席打我,打的可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