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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因为随春生一直没有回复陶安晴的消息,再加上赶到的太快,陶安晴并没来得及伪造现场。

    陶安晴和一个男人纠缠的事实,就这么被扯开了所谓“绑架”的遮羞布。

    ……

    陶安晴有男朋友,但她没告诉随春生。

    她想追到随春生,别的不说,男朋友怎么着也会给女朋友钱吧。

    更何况,对方还是知名舞蹈家。

    随春生是出了名的难追,别的不说,就那跟换衣服一样勤的换女友速度就让人望而却步。

    别的女生但就这点就不会追着随春生了,陶安晴并不,她非追。

    随春生的朋友都劝他要不要考虑考虑,这种劝在陶安晴第一次不顾随春生的想法一哭二闹时止住,调侃随春生也不好过,有这么个追求对象。

    随春生不是第一次明确拒绝了,然而,陶安晴却很执着。

    她还在随春生的圈子里玩起了自杀、绑架、深夜送药等等把戏。

    随春生不止一次表示他没有胃病,家里也有急用药,陶安晴跟听不懂一样,扮演着自己的深情人设。

    直到陶安晴真的出事,随春生的朋友安慰随春生说世事无常,这次的绑架居然是真的。

    随春生苦笑着说要是看到短信时替她报警就好了。

    好友安慰他:“她第一次被绑架时你不就报警了?结果你看,你被警察带走以为你报假警,差点就闹上网了。”

    但随春生自觉连报警这个举动都没有的行为确实冷血,在陶安晴尖叫着拿刀比划手腕、让他跟当时正暧昧的女伴断了联系时,他虽然头疼和疲惫,到底还是跟她断了联系。

    好歹因他而起。随春生想。

    但也仅限于这个要求了。

    之后,陶安晴再怎么闹,随春生都没再迁就她,只是让认识的人帮忙治好陶安晴的脸,直到随春生接到她的电话,说只要看她最后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纠缠他。

    随春生去了,看到陶安晴坐在阳台上。

    他正准备去拉她,突然闻到室内有股奇怪的味道。

    随春生交往了这么多女朋友,其中不乏有上床的,这味道是什么,他自然知道。

    第18章 造梦主的烦恼(7)

    在陶安晴恶意的目光里,随春生发觉不对准备后退时,后脑突然一疼。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

    随春生痛醒又痛晕。

    此后,他手脚尽残,连舌头都断了。

    按照陶安晴的话来说,是有随春生的极端粉丝发现了陶安晴和随春生的关系,准备伤害陶安晴,却误伤了随春生。

    听听,多扯。

    随春生怒极又绝望,因为他写不了字,说不了话。

    最绝望的是,他作为舞蹈家,再也跳不了舞了。

    后来,陶安晴的“精神疾病”好了,她开起了直播,在镜头面前,照顾起了双腿残疾、说不了话也写不了字、甚至“因为残疾而易怒易躁出现了精神疾病”的随春生。

    春天本该在舞台上优雅又迷人。

    在随春生的朋友来探望时,陶安晴总会给随春生强硬地灌下含镇定的药,来错开他们见随春生的时间。

    原本跟许多人谈笑风生的舞蹈家随春生,成了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至于那个被警局带走、据说跟随春生一起掉下楼但死了的“极端粉丝”,随春生看到了。

    是一个男人。

    好巧不巧,随春生现在打开门,见到的也是这个男人。

    所有线连在一起,拼凑出了个真相——

    陶安晴和这个男人串通好,本准备在随春生身上捞一笔,再不济也敲一笔走人。

    陶安晴突然想到不如干脆赖在随春生身上。

    毕竟那个浪荡子,除了还有点责任,可能没什么能抓得住他的了。

    她是没准备毁容的,想的只是用以往的套路,男人却说,那怎么行,随春生肯定知道你是演的,而且你不受点伤怎么让他愧疚。

    于是,在陶安晴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男人抓起放在旁边的硫酸,直接泼了上去——

    这也是陶安晴会把伤害随春生的罪名安在男人身上的原因。

    让随春生残疾、让害她毁容的男人死亡,是她本就算计好的。

    ……

    陶安晴惊恐地看着随春生:“你、你怎么真来了?!”

    她扯过被单,指向男人:“是他……就是他绑架我!我是被迫的!”

    随春生皱眉:“你为什么要绑架一个女生?”

    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陶安晴,想到他们刚刚密谋好的,他咬咬牙,四处搜寻了一番,正想抄起旁边的硫酸——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先拿起了那个瓶子。

    随春生好奇地晃了晃那个瓶子,笑问:“这是什么?”

    男人讪笑:“就是瓶水……”

    “既然只是瓶水,”随春生慢悠悠地拧开盖子,在男人惊恐的目光里泼了过去,“那应该可以洗干净你那脏污的灵魂吧。”

    男人捂着脸痛苦哀嚎,陶安晴吞了口口水,慢慢朝随春生靠近。

    “你知道吗,”随春生笑着望向陶安晴,眼底冷冷的,“无论是坠楼、断舌断手、还是被囚,都挺痛苦的。”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再也跳不了舞。”

    “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真是我一生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