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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欢眼神冷的能掉出冰碴儿,“这件事,在你和时先生结婚之前,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那时候不计较,现在再计较他们的父子关系,是不是晚了点?”

    这话等于是变相的点出李梅的小三上位身份了。

    李梅被刺的脸色红白变幻,想反唇相讥,想狠狠的骂池欢两句。

    但是语言组织了好几遍,怎么也想不出有力的回击。

    “好!”

    “我倒是要看看,你惹怒了我,能有什么下场!”

    她目光厉比刀子,刻毒的诅咒。

    “你以为巴着时屿白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做梦!”

    撂下这句话,李梅丢下他们返身就去了卧室。

    夏纱眼圈泛泪,却还是看着李梅的背影,道:“老巫婆!”

    “勾搭别人丈夫的狐狸精而已,真不知道她得意什么。”

    时家世交的这些人家,没有一个能接受李梅的,在他们眼里的时伯母依旧是李珍娅。

    池欢心思不在这些没用的雌竞上,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时屿白身上。

    他现在……还好吗?

    第295章 辗转在爱中求而不得

    池欢不知道傅严词和时以复聊了什么,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墙壁上的钟表指针已经走向12点。

    时以复出来之后,对着傅严词摆摆手,很快进入了卧室。

    池欢殷切的眸对上了傅严词。

    傅严词抬起下颌指指门外,示意出门再说。

    走出房间,瘆人的凉意扑上肌肤,害池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上车后,屁股还没坐稳,傅严词沉吟了下,道:“这件事,时伯父恐怕无能为力。”

    池欢瞪大眼睛。

    夏纱问出了她的疑问。

    “为什么?”

    “你猜的不错,这的确是南家针对时屿白的一个圈套,你们和南嘉则之间的恩怨只不过是个引线,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时伯父和南嘉则父亲之间。”

    “他们如今已经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时屿白入狱,其实是个陷阱,时伯父不打算入这个圈套。”

    “……”

    池欢的心瞬间破了个洞,无数凉风钻了个透心凉。

    原来这就是时屿白的处境。

    他的父亲明哲保身,竟然随时可以放弃他。

    指甲死死的掐到掌心,密密麻麻的刺痛起来,她扬起了眼眸,“是吗?”

    “严词哥,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把他捞出来?”

    “这……”

    傅严词从后视镜里觑她一眼,确定她满眼的担忧之后眯了眯眼。

    “你确定要把他捞出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当然。”

    池欢攥紧拳头。

    这一刻,钻心的凉意中,她突然理解了时屿白对自己的感情。

    原来,尽管前世的他身披铠甲,风光无二,是万众瞩目的首富。

    但其实他在这个世上所获得的爱是这么贫瘠。

    李珍娅的爱让人窒息。

    时以复的爱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

    她还背叛他,伤害他,让他往后余生孤独终老……

    重来一次。

    她怎么能让他辗转在爱中求而不得?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好。”

    傅严词打转方向盘,道:“明天跟我去见南嘉则,无论是不是圈套,在明面上来说,他就是受害者。”

    “如果能求得南嘉则的原谅,时屿白就会放出来。”

    池欢心脏蓦地被攥紧。

    夏纱,“什么?”

    “求南嘉则?”

    “开什么玩笑?”

    “南嘉则一定会百般刁难嫂子的!”

    池欢眼底干涸的一滴泪都没有。

    傅严词,“这是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

    夏纱焦躁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池欢攥紧手指,“好,我去。”

    夏纱不赞同,“嫂子!”

    “我没其他的办法,只能这样。”

    夏纱求助的看向傅严词,“严词哥,难道真的没其他的办法吗?”

    傅严词,“没有。”

    “夏纱,没关系的,不过就是刁难,如果南嘉则肯出具谅解书,一切都值得。”

    夏纱满眼的担忧,“嫂子,我和你一起去。”

    池欢看向夏纱。

    夏纱的陪伴真的让她好受不少。

    晚上,夏纱住到了新房陪伴池欢,临睡前,好生的安抚了她一番。

    池欢强迫自己安定,才怀揣满腹心事睡去。

    翌日。

    池欢在傅严词夏纱的陪伴下前往南嘉则的病房。

    白雪也执意要来,说自己能说服南嘉则,傅严词问过池欢的意见后才勉强同意。

    说实话,池欢不认为白雪能撼动南嘉则。

    但事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吧。

    傅严词在前,“叩叩”两声,不似敲在门板,更似凿在池欢心上。

    因为紧张,她的心收紧了一扣。

    “进。”

    传来的说话声是一道女音。

    傅严词开门。

    一行人鱼贯而入。

    病房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南嘉则腿上绑了绷带,脸上额头上各种剐蹭伤,看着有点面目全非的模样。

    此时他眯了眯眼,目光危险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