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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汐桐眼底没什么情绪,拿手推了推他,“做完了,你走吧。”

    徐京扬这才缓缓睁开眼,哑着嗓子说,“让我缓缓,还能再来一次。”

    吴汐桐眸子黯了黯,“扬子,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我想好好谈一段恋爱。”

    徐京扬撑起身子看着她,呼吸一紧,情绪几乎在即将崩裂的状态。

    “你才刚认识齐砚南,就想跟他谈恋爱了?”

    吴汐桐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你管不着。”

    哗啦——

    徐京扬气结,高大的身影从浴缸中站起来,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肉流下来,最后汇集到某处,落下。

    他居高临下,凝视着同样头发湿漉漉的吴汐桐。

    一开口的语气,是吴汐桐从未听到过的镇定,像是换了个人。

    他说,“小桐,想认真谈恋爱是个好事,但齐砚南不适合你。”

    “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

    话落,他长腿一迈,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吴汐桐轻轻应了声,“好。”

    声音很轻,但徐京扬还是听见了。

    过了一会,传来防盗门‘砰’地一声摔门声。

    浴室里,吴汐桐的身体缓缓向下滑动,直至浴缸的水面没过整个脑袋。

    第158章 你舔到我手了

    浴缸里的水早已变凉,连带着吴汐桐的身体也变得冰凉冰凉。

    三十秒过去了…

    一分钟…

    两分钟…

    她似乎听到了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破碎脉搏的跳动,一下下牵扯着自己。

    直到吴汐桐的整个大脑完全缺氧,再多一秒就可能会大脑缺氧溺死。

    她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抗议着她的灵魂要抛弃她的行为。

    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臭男人憋死自己,她还有她的意宝要守护!

    呼——

    浮出水面的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紧接着又是‘哗啦’一声,吴汐桐长腿从浴缸里迈出来,扯了条浴巾披在身上。

    转而来到客厅的阳台上,她点燃了一根烟,纤细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在两片微肿的唇瓣间,浅浅的的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吐出来。

    外面树影在摇曳,静的可以听见风声,缭绕的白烟徐徐的朦胧在她清冷的脸廓前。

    她问自己。

    是对徐京扬动心了吗?

    以前她还能笑嘻嘻的一口咬定说没有,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喜欢上徐京扬那个蠢货呢!

    但现在,她的答案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况且那男人也不爱她。

    像她这种人,要不是有黎家的资助,恐怕不知道活在哪个阴沟沟里。

    自打八岁入黎家,她活着的使命,便只有保护黎晚意。

    从小她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有危险发生时,她就是黎晚意的第一条命。

    若面前有两杯酒水,只有一杯有毒,让她们选,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两杯都喝掉。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着,她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笑了笑,只可惜笑和唇都是凉的。

    直至天亮,阳台地面上已经满是烟蒂。

    *

    徐家别墅。

    徐京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他蹑手蹑脚的推开大门。

    殊不知,汽车的引擎声早已经出卖了他。

    刚进门,徐母一身深蓝色真丝睡裙站在客厅,正对大门口的位置,目光中带着审视。

    徐京扬心倏地一紧,被吓了一跳,“杨女士,你干嘛?”

    杨文清双手交叉环抱着胸,“去哪了?一夜未回?”

    徐京扬换鞋进门,没走心,随便编了个理由,“跟九玄他们打牌了。”

    杨文清一脸嫌弃,“下次编个像样的借口,人家九玄老婆孩子热炕头,能跟你这种孤寡老人玩通宵?”

    “妈!你看不起谁?”

    “看不起你,有本事把我儿媳妇给我带回来,冲我吼什么?”

    徐京扬气结,不爽地扯了扯脖颈间的衬衫扣子。

    不巧的是,正好露出脖子上的咬痕,以及抓痕...

    “刚刚的话我收回。”杨文清眼眸一亮,投去暧昧的眼神,“跟我儿媳妇出去过夜了就直说嘛,还拿人家九玄当挡箭牌!出息!不过我儿媳妇是真猛,看给你造的,啧啧...”

    徐京扬顶了顶后槽牙,“杨女士!我跟你解释了多少遍了,她不是你儿媳妇。”

    杨文清脸色一变,“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在耍流氓,你都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睡了,还不想负责任?爸爸妈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徐京扬泄气,为了不让徐母掺和,随便扯了个理由,“我和吴汐桐分手了...”

    “畜生!”说着杨文清就要上手,“分手还不忘睡人家姑娘一次,我儿媳妇是欠你的吗?”

    她几步上前,一把拧住徐京扬的耳朵,“我跟你说,你就是求也得把人给我求回来!”

    徐京扬好歹也是一二十七岁快奔三的大老爷们,被杨文清拧的嗷嗷叫,“妈妈妈妈!你松开,耳朵要掉了!”

    “你去不去?”

    徐京扬想到吴汐桐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心一横,“不去!”

    杨文清手上继续用劲,“要么去,要么滚出家去!”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徐父穿着与徐母同色系的家居服缓缓下楼,“大清早的,吵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