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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

    余光里,光头果然僵硬了一下。

    红衣女子瑟缩了一下,靠在男友身上问:“那……你老公是……犯了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姜黎笑了下说,“就是有人骚扰女生他上去把人家开瓢了,不值一提。”

    光头:“……”

    默默收回手,后退一步。

    这时候,傅知言拿着换好的滑雪用具走了过来。

    看到光头盯着姜黎看,脸色沉了些,“阿黎。”

    “老公~”姜黎戏瘾犯了,走上前搂住傅知言的手臂,把他往光头夫妻俩面前拉,“刚才他们问我你干嘛的,我能不能说啊?不会坏了你们道上的规矩吧?”

    视线对上,傅知言很配合地冷下脸,挑眉看向光头,眼神狠厉。

    红衣女扯了扯光头的袖子,冲傅知言干笑:“哈哈,那个什么,就是见到国人高兴,先走了,你们玩开心点……”

    他们走远后,姜黎憋不住笑,把脸埋在傅知言怀里闷笑,肩膀止不住颤。

    笑了好一会才抬起头,一双眼睛还弯弯的。

    傅知言伸手捏了一下她鼻尖,“调皮。”

    姜黎哼了声:“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后,滑雪继续。

    傅知言仔细给姜黎穿好防护用具。

    他本来想在边上护着姜黎,但姜黎想到之前和姜颂滑雪的时候,她哥跟母鸡护崽似的那架势,她动作大一点就提心吊胆的,搞得她虽然去过好几次滑雪场,却跟新手没两样。

    在担忧她这件事上,只怕傅知言更胜一筹。

    所以她还是决定自己滑。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找了个女生陪练。

    很巧的是,陪练是个留学生,交流起来也非常方便。

    陪练的女孩叫蓝怡,是个相当有耐心的女孩,很快就带姜黎熟悉了流程。

    练了一会,她让姜黎先在原地休息休息,自己先去喝点水。

    姜黎蹬掉双板,坐在边上晃了晃腿。

    从她这个角度往下看,可以看见傅知言穿着黑色滑雪服俯冲,雪板在坡道上留下漂亮的弧线。

    姜黎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正打算拍张照,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声。

    是蓝怡的声音。

    姜黎赶紧往发声的地方走去,却见刚才想跟她搭讪的光头正扯着蓝怡的手不放,满脸不耐烦地吼着:“叫什么叫!老子还没摸到你呢!”

    他边上,红衣女也附和着丈夫的话,跟着一起谴责蓝怡:“就是啊,你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叫,聊聊天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吗?”

    “你们滚开!”蓝怡猛地缩手,气到浑身颤抖,“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骚扰!再过来我报警了!”

    光头还想说什么,余光却见有什么东西反着光。

    抬头一看,才发现姜黎举着手机在录像。

    “你他妈在干什么!”

    光头怒吼一声就要去抢姜黎的手机。

    姜黎一把拉着蓝怡就跑。

    光头暗骂一声就带着他老婆堵人,眼看着就要追上,蓝怡把手里的保温杯往光头那边一砸,扯着姜黎的手狂奔向不远处的保安。

    保安自然是认识蓝怡的,眼见光头夫夫追上来,叫来其他兄弟,直接把人给扣下报警了。

    光头被几个人拦着,却仍然气焰嚣张:“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拦着我!那个那女的拍我照片她侵犯我肖像权!我要找律师!”

    红衣女子也用英文跟边上人叫嚷:“凭什么说我老公骚扰?跟她说几句话就叫骚扰了吗?你们凭什么说我老公骚扰?!”

    姜黎直接把刚才拍到的视频拿出来,当做证据。

    红衣女子一看就怒了:“谁让你拍的!你拍我们经过允许了吗——”

    说着就要扑过来抓姜黎。

    尖锐的指甲近在眼前,姜黎正要躲,忽然被人扯了下帽子,整个人后仰,却没摔着,而是落入一个带着清香的怀抱。

    抬眼,是傅知言微沉的脸。

    他盯着闹事的二人,眸中涌动着阴郁情绪。

    有视频佐证,事情很顺利就解决了。

    滑雪场还给他们免了门票钱。

    只是傅知言有些闷闷的,回去的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握着姜黎的手,像是怕她又跑了。

    吃过晚饭,他们回了租的别墅。

    关上门,姜黎把人壁咚了,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傅知言,你干嘛不说话呀?”

    傅知言看了她一眼,又垂着睫毛,唇线紧抿。

    欲言又止。

    姜黎当时就笑了。

    好好好,茶茶言又上线了。

    她捧着对方的脸,亲了一下,拉着他在沙发坐下:“干嘛?你老婆见义勇为你不高兴呀?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傅知言伸手抱住她,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你。”

    “阿黎,刚才我站在终点回头望,却没看见你……我真的很害怕。”

    “对不起,不是故意不说话。”他用脸颊贴着姜黎的,小心翼翼道歉,“阿黎,不要生我的气。”

    只是刚才太恍惚,甚至有那么一刻,以为身边的你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产物。

    “傅知言……我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