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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翟懿被原主气得头疼的时候,郑媛就出现,好言安慰。

    所以,郑媛和翟懿的关系在原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暧昧不清。

    过去郑媛的各种挑拨,姜黎本不打算追究。

    可郑媛既然知道她昨晚碰见翟懿,应该也知道她已经当众说过不喜欢翟懿,还要变本加厉挑拨,到底是多见不得她好?还是觉得她太蠢了可以随便利用?

    姜黎挑眉,直接问:“这么关注他,你喜欢他?”

    郑媛被她这话吓了一大跳,尴尬地摆着手:“我怎么会喜欢他……他那种大少爷,和你才是门当户对的……”

    她生怕姜黎发现了什么,拼命想解释,可老师已经进了教室。

    想小声说什么,可姜黎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根本不给一个眼神。

    郑媛看着,心里更慌了。

    姜黎为了不搭理她都开始装好学生了!这是生了多大的气!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老师一走出教室,郑媛就怯生生叫了姜黎一声。

    可姜黎直接朝着后门的方向走,直接出了门,郑媛追上去时,发现女孩正站在二楼走廊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郑媛心中一喜,就知道姜黎好拿捏。

    她赶紧走过去,讨好地说:“黎黎,你别生气了,我那不是关心你才去打听翟懿消息的吗……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的女生靠近翟懿,我保证以后不打听了还不行吗?”

    “我刚才听说翟懿要去今天晚上班长的生日会,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郑媛声音越来越小,姿态卑微得不行。

    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内,王老师敲了敲桌面:“傅知言,这次的金融建模大赛你参不参加?”

    傅知言这才收回视线,看了眼王老师递来的海报,摇了摇头。

    “不去?”王老师皱眉,“傅知言,老师知道你家里条件可能不是很好,但以你的水平,拿个奖绝对是绰绰有余,更何况第一名的奖金有五千块钱。”

    傅知言低声说:“谢谢老师关心,家里走不开。”

    “唉,行吧,离报名还有一个多月,你自己想想清楚了。”

    ……

    拿着海报出门时,下了雨。

    淅淅沥沥的春雨将空气都变得潮湿粘稠,傅知言从教室里拿了伞,沉默地看了一会雨幕,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却意外看见一道浅色身影。

    风吹起白裙一角。

    姜黎回过头,杏眸忽闪,小鹿似的灵动。

    握着伞的手紧了紧,傅知言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去参加生日会了吗?

    姜黎理所应当地回答:“我在等你。”

    第10章 你在干什么

    傅知言走上前,垂眸问:“有事吗?”

    姜黎说:“我没伞啊。傅知言,送我到校门口。”

    那语气,活脱脱的一个蛮横千金大小姐。

    傅知言:“……”

    他撑起伞,姜黎从善如流地走到伞下。

    傅知言本想问她为什么要等着自己一起,分明今天没有补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又不熟。

    春雨绵绵,落在伞面上的声响格外清脆。

    上课的教学楼比较偏僻,一路上都没看见什么人。

    傅知言听着雨声,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手中的海报突然被人抽走,姜黎疑惑地翻来覆去看了几眼:“金融建模大赛?你要去比赛?”

    时间是下个月,地点在隔壁南市,举办三天。

    她还想再看看,海报却被傅知言拿了回去。

    少年语调冷淡:“不去。”

    不去还收什么海报?

    姜黎想到自己刚才在窗边偷听到的内容,挑眉看身边人:“我也要参加,傅知言,你和我组队。”

    傅知言声音冷沉:“我不参加,你找别人。”

    姜黎还想说些什么,两人却已经走到学校门口,不远处,戴着墨镜的保镖冲这边招了招手。

    姜黎只好收了话头坐进车里。

    傅知言则朝另一个方向走,他转过身后,姜黎才发现少年右侧的黑色外套,被雨淋湿了一片。

    雨越下越大,隔绝了视线。

    姜黎看着少年笔挺的背影,心里闷闷的。

    *

    傅知言从学校出来,去了医院。

    交过住院的费用后,主治医师苦口婆心劝说:“植物人其实也是有意识的,就像睡着了一样。小傅啊,你……要不然去看看你妈妈吧。”

    傅知言声线平静:“有护士照顾,我就不去了。”

    张医生望着眼前的人,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他还记得两年前初见时,傅知言脸上沾满血迹,面无表情地站在手术室门口,神色阴郁。

    当时全医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家暴事件,但当时还在念高中的傅知言冷静地帮母亲办理了住院手续。

    两年来,张医生感觉和傅知言也算熟悉,但却仍然觉得傅知言对他母亲的态度非常奇怪。

    要说不关心吧,傅知言拼了命的打工赚钱,多名贵的药都买,秦蓉住的也是最好的单人间。

    可要说关心吧,他按时缴费,却从来没进去过病房一次。

    好像完成任务似的。

    医生将这种情况归因于傅知言不愿意接受母亲变成植物人这件事,不忍心见一个优秀的男孩一直孤孤单单,忍不住想劝劝他,有个寄托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