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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宪:“???”

    年若薇被四爷夸的找不着北了,于是又兴冲冲的指着一处有佛楼的景观,无比自信道:“此处有一佛楼,就叫佛楼如何?”

    “很好。”

    荣宪:“!!!”

    “爷你快瞧瞧这有个大鱼池,就叫金鱼池吧。”

    荣宪:“.....”

    荣宪闭紧了嘴巴,不再吱声,算了毁灭吧,胤禛这个昏君和年糕这个褒姒爱咋咋地。

    “爷,你瞧瞧这一望无际的莲池,此地就叫坦坦荡荡吧。”

    “咳..年糕,要不剩下的景观,让若霭操心吧,他头一回领圣差,你就别再抢他风头了。”

    荣宪被坦坦荡荡吓傻了,当即就忍不住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你不准操心费神。”

    胤禛听着年氏的取的景观名字,很想发笑,可他却不能笑话自己的女人没文化,打他自己的脸面。

    他罕见的与刁钻跳脱的皇姐站在了同一阵营,不让年氏再祸害剩下的景观名称。

    可年氏取好名字的佛楼、菜圃、金鱼池和坦坦荡荡,胤禛仍是亲自此御笔写下匾额。

    第二日一早,胤禛就下旨让人将御赐的匾额高高挂起,简直看瞎了苏培盛等一众奴才的狗眼。

    用过晚膳之后,年若薇入了书房,竟然看见四爷正在专心致志的翻阅一张张秀女小像,登时沉下脸来。

    “啧啧,秀女甄选还要等两年呢,爷这就开始瞧上了?爷瞧上哪家的漂亮姑娘了“让我也开开眼可好”?”

    胤禛听出年氏话里的醋意,将板着脸准备转身离开的女人拽入怀中抱紧。

    “别醋,胡说什么!爷在给五子和六子甄选嫡福晋人选。”

    “啊?那我真要好好瞧瞧未来儿媳。”

    听到四爷说在选儿媳妇,年若薇当即就笑逐颜开坐在了四爷的怀里。

    “这是爷为弘昼选好的嫡福晋吴扎库氏,乃步军副都统五什图之嫡女,脾气秉性沉稳,与弘昼活泼的性子恰好互补。”

    “这是六子的嫡福晋范氏,乃御史范鸿宾之嫡女。”

    年若薇看着那两个少女的肖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莫名觉得不是滋味。

    兀地,她盯着六阿哥弘曕嫡福晋范氏的肖像,气的柳眉倒竖。

    “爷,孩子们都知道他们未来的嫡福晋人选了吗?”

    “嗯,上个月爷已下旨赐婚,待过两三年完婚。”

    “为何只有六阿哥弘曕的嫡福晋是汉女,而其余的皇子嫡福晋,都是满军上三旗的贵女?”

    “大阿哥弘晖的嫡福晋是赫舍里氏,弘历的嫡福晋是富察氏,甚至给弘历启蒙情事的女子,都出自富察一族的旁枝,为何爷独独就给六阿哥弘曕选择汉女为嫡福晋!”

    “薇儿,难道你只是将满汉一家挂在嘴上说说而已?为何爷给六子选汉女为嫡福晋,你竟如此抵触?”

    年若薇被四爷一番话说的愣住了,她愕然发现,自己似乎被四爷和这个腐朽的封建尊卑制度潜移默化的同化了。

    她竟然潜意识里觉得,她儿子的嫡福晋人选必须出自尊贵的满军上三旗,否则就是对儿子的折辱。

    她的心思被四爷戳破,顿时无地自容,咬着唇没脸吭声。

    她默默良久,终于羞愧难当的说道:“对不起爷,我也有为人母的私心,我只想着给自己的孩子们最好的一切。我只是担心弘曕被满蒙勋贵取笑,并无别的意思。”

    “可..你就是故意针对弘曕,你别不承认。”

    这下轮到胤禛垂首不吭声了。

    “他看过画像之后,并无异议,爷并无强迫之意。”

    “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的孩子,你是皇帝,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言出法随的圣旨,由不得旁人选择,难道你还想让他抗旨不成?”

    年若薇气的转身就走,忽而见到新晋的九门提督托恩多步履匆匆的前来。

    而他的身后跟着绵延不尽的步军营官兵,圆明园都被明亮的火把照得明如白昼。

    她顿时心下一凛,九门提督的身份非常敏感,负责整个四九城的戍卫要职,能让托恩多深夜行色匆匆前来面圣,想必是京城内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

    如今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四爷早就坐稳了江山,究竟还能出什么乱子?

    此时苏培盛悄摸吧唧跑到了小年糕的面前,他脸都吓得惨白:“年糕,不好了,六阿哥..六阿哥反了!”

    “还有大阿哥..大阿哥中毒昏迷不醒,紫禁城里此刻乱了套了。”

    “六阿哥如今率着西山大营五万精锐,正与太子在四九城外厮杀。”

    “万岁爷..万岁爷震怒,这会准备回京平乱了。”

    苏培盛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哭腔,那些皇子都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如今怎么沦落到骨肉相残的地步了。

    “年糕!”

    此时荣宪一身戎装,疾步朝着小年糕走来。

    “胤禛此计果然奏效,藏在六阿哥身后的竟然是八弟他们。”

    “蓝儿,你在说什么,什么计策?”年若薇被荣宪的话,说的有些发懵。

    紧接着她意识到四爷在利用她的孩子,顿时痛苦的咬紧牙关:“他是不是在圆明园里故意装作快死了,引出皇子们各自身后的势力,方便铲除异己?”

    “年糕你别误会,四弟当时的确为了你的死,而病体沉疴,只是近来朝堂和军中都不太平,前日我来寻你之时,才顺便与他定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