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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四爷折腾的去了几回之后,就累的晕了过去。

    第二日清醒之时,四爷早就入了军营,年若薇抓狂的将四爷的枕头丢到了地上。

    锦秋端着梳洗的铜盆入内,恰好接住了四爷的瓷枕。

    “年糕,爷去军营了,估摸着要明晚才能回来,爷让我问你还疼吗?他说擦过药膏了。”

    年若薇羞的满脸通红,拼命摇头道:“不不不,不疼了。”

    “姑姑,立即帮我准备车马,我要赶回王府。”年若薇彻底放弃说服四爷放过小弘曕了,她决定自己将小弘曕护在身边。

    “可..好吧。”锦秋本想说要先问问王爷的意思,可王爷今日交代过奴才们,以后年糕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她不敢不从,只能让人准备车马,等到胤禛在军营中接到锦秋派人传来的消息之时,年氏已然踏上归京的马车。

    胤禛担心年氏因为操心弘曕而忧思过重,影响腹中的孩子,只无奈的让人将弘曕圈禁在前院里,每日掌帼减半,旁的事情等他回去再处理。

    年若薇回京的路上,都在不断的写信建议公主让额驸驻守后方战线,千万别去前线,可公主在回信里却总是在敷衍她,她又契而不舍地写了好几封信劝导。

    七月初七,年若薇带着小弘历和小弘昼兄弟二人先行回京。

    一回到王府,就见四福晋那拉氏寒着脸来到了西苑。

    年若薇看到四福晋就来气,要不是她教唆小弘曕当帮凶,小弘曕又怎么会被四爷下决心秘密处死。

    “你们都下去!”那拉氏不怒自威的对年氏身边的奴才们呵斥道。

    可显然即便王爷不在王府里,西苑的奴才们依然不会听她这个嫡福晋的指挥。

    “福晋,能贴身伺候妾身的奴才都是王爷身边的心腹,想必王府里没有任何事情是王爷不该知道的吧?”

    年若薇压着怒火,冷冷道。

    “年氏,弘曕的脸都被打肿了,今日一早发着烧跪在酷暑中,他会死的!”

    “当年说好了我帮你保全双生子,可如今你却为何要出尔反尔夺子!”

    “我要见六阿哥!现在就要见到他!”

    那拉氏觉得这个四福晋当的很失败,甚至她这个嫡妻还要来求妾室带她入四爷的居所。

    “福晋,六阿哥究竟为何受罚想必你心中有数!我将孩子交给你,并非是让你将我的孩子教唆成攻击伤害我的利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拉氏的语气依旧从容镇定,可心里却慌了神。

    从方才看到年氏安然无恙的肚子那一瞬,她就知道她败了。

    她等了那么多年,苦心孤诣安排了这场万无一失的杀局,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呵,没有下一次了!福晋!”

    “都是你造的孽!如今连我都无法在王爷面前保住六阿哥的命了!”年若薇气的将茶盏狠狠的砸在那拉氏面前。

    “不,你肯定有办法救救六阿哥,王爷最喜欢你,甚至为你做了那么多倒反天罡之事,定是你想利用六阿哥扳倒我,取代我成为嫡福晋。”

    “福晋,我对你的位置没兴趣,我现在要去看小弘曕了!倘若弘曕出事,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年若薇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被责罚的六阿哥弘曕,压根顾不上找那拉氏算账。

    当即就让人将那拉氏请出了西苑。

    弘历和弘昼兄弟二人听说额娘要去看六弟,很担心跋扈的六弟会仗着嫡子的身份给额娘甩脸色,于是跟着额娘一道来了阿玛的前院里。

    年若薇心急如焚的来到四爷的书房,远远的就看见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笔直跪在书房前,此时柴玉正在左右开弓扇耳光。

    一阵阵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震的年若薇心尖刺痛,她扶着肚子疾步跑到了书房门前,一把将柴玉的手推开。

    柴玉刚要脱口而出小年糕,可瞅了瞅跪在地上的六阿哥,忙不迭改口道:“侧福晋您回来啦。”

    “王爷让我带话给公公,说打今儿起,不必对六阿哥掌帼,六阿哥需住在前院书房内,公公只需在书房里伺候六阿哥抄诵孝经,直到王爷回府为止。”

    “弘曕你快些起来,不疼不疼。”年若薇边关切的说着,边俯身要将小弘曕搀扶起来,却见小弘曕生疏的避开了她的触碰。

    年若薇的手尴尬的顿在原地,心中失落万分。

    “不!柴玉!你立即传话给阿玛,就说我愿意接受日日掌帼,但我必须日日都回额娘院里歇息!额娘还在等我回去!”

    “阿玛虽不在王府,但王府里有嫡福晋,还轮不到一个婢妾在我面前发号施令!放肆!你竟敢直呼嫡子的名讳!”

    “若传扬出去王府里的婢妾如此僭越过嫡福晋,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年氏,你不要脸面,雍王府丢不起这个人!”

    “六弟好大的威风啊!”弘昼打小就被骄纵的脾气有些火爆,听到该死的六弟又在顶撞额娘,当下就气的抡起小小的拳头冲到了六弟面前。

    “弘历,昼儿,不准欺负弟弟。”

    年若薇感觉到将六阿哥从那拉氏身边带离迫在眉睫。

    她能深深的感觉到六阿哥被那拉氏教唆的有些目中无人,甚至对亲兄弟和她这个亲额娘,都有明显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