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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秋将几颗黑漆漆的药丸放进热水里化开,递到了小年糕唇边。

    “爷都不要奴婢了,不喝也罢。”年若薇此时无计可施,只能恃宠而骄。

    “这...”锦秋有些为难的端着碗,看向面色铁青的四爷。

    见四爷并未开口说话,锦秋干脆将药放在了小矮几上,施施然离开。

    此时屋内再度剩下年若薇和四爷二人沉默不,年若薇紧张兮兮的揪着被角不敢去看四爷的脸。

    “胤祥该死!”四爷倏然寒声说道。

    年若薇顿时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抓四爷的手,深怕四爷会立即冲到十三阿哥的居所算账。

    “爷!十三爷只是无心之失,他当即就哭着对奴婢道歉了,您不能和小孩子斤斤计较。”

    年若薇再次伸手去抓四爷的手,眼见他又要生气的甩开她的手,她无计可施,只能假装痛苦的嘤咛出声。

    四爷的手顿在原地,乖乖的被她扣紧。

    二人是指扣紧,却都无话可说,年若薇取来帕子,想要擦拭他满脸的血,可四爷却冷哼一声,将脸别开。

    “爷..我只是不想让爷担心,没想到伤势会如此严重。我错了...”

    “哼,爷很难过,你竟将爷当成外人瞒着爷,爷不想原谅。”

    四爷嘴上虽说着伤人的重话,却端起了放在矮几上的汤药,递到她的嘴边。

    年若薇见好就收,乖乖的皱着眉头喝药。

    她才饮下苦药,猝不及防间,四爷竟扣住她的脑袋强吻她,她一时没力气挣扎,只能由着他长驱直入,他舌头霸道的在她口中纠缠。

    四爷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年若薇忍不住咳嗽,他才松开她的唇。

    此时四爷额抵在她的肩胛,年若薇正准备说些哄他开心的话,耳畔陡然传来他染着哭腔的声音:“方才...爷想死。”

    年若薇感动的潸然泪下,伸手抚着四爷颤抖的肩:“爷,我发誓没有下一次了..”

    “嗯。”四爷的语气依旧怏怏不乐。

    年若薇又牟足劲哄了四爷好一会,待到哄好四爷之后,她眼皮子愈发沉重,许是那药物里含有安眠成份,她渐渐沉沉入睡。

    直到年氏昏睡,胤禛始终都坐在床前,牵着年氏的手并未松开。

    此时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十三阿哥胤祥眸中蓄满眼泪,瑟瑟发抖站在门外,方才听到苏培盛说小年糕差点没命,他顿时愧疚万分。

    方才奴才们拦着不让他来,说四哥在生气,他若来了定会挨揍,可他还是来了,他觉得四哥揍他是对的。

    胤祥满眼羞愧,曲膝跪在了四哥面前。

    此时四哥满身满脸都是血,一想到年糕竟失了那么多的血,胤祥忍不住啜泣出声。

    可他才哭两下,就被四哥冰冷的眼刀吓得止住哭声。

    胤祥跪在四哥面前不敢说话,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困的趴在了床榻边,昏昏沉沉入睡了。

    卧榻之侧他睡的不安稳,半梦半醒间,他竟看见四哥在偷偷吻小年糕。

    胤祥惊呆了,他正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赫然出现一只手掌遮住了他的眼。

    直到四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胤祥颤抖着双腿起身,垂头丧气跟在四哥身后。

    .....

    第二日清晨,年若薇苏醒之时身边空空如也,这个时辰四爷该去上朝了。

    她捂着心口起身,转身之际,腰部被人环抱,她顿时双脚腾空,被四爷重新抱回了床榻之上。

    “爷今日怎么没去上朝?”

    “告假三日。”胤禛手里还捏着折子。

    汗阿玛身子骨不适,这些时日都是太子监国,朝堂上的折子一大半都被太子送到了他手里。

    他去与不去朝堂都无甚区别,倒不如在家守着她,方能安心些。

    “你必须躺三日,哪都不准去。”胤禛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

    “十三阿哥可好?”年若薇有些担心四爷会迁怒十三阿哥,于是急的追问四爷。

    “不知。”胤禛寒声说道。

    年若薇听出四爷的语气并未带着怨恨,顿时松一口气。

    此时耳畔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这敲门声并不像是苏培盛,年若薇正纳闷是谁,却听见四爷冷哼一声。

    好吧,不用猜就知道门外之人是十三阿哥,见四爷板着脸,坐在床边看折子不肯回应,年若薇只能挣扎起身去开门,却被四爷按回到床榻上躺着。

    “何事。”四爷的语气泛着冷意。

    “四哥,年糕可曾醒了?胤祥让小厨房做了些补身子的汤送给她喝。”

    年若薇见四爷还在埋头看折子不理十三阿哥的话,于是赶快开口让十三阿哥进来。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听到小年糕让十三阿哥进来,于是将房门打开。

    胤祥有些怯怯的攥紧了福顺的手,在福顺眼神的鼓励下,踏入了屋内。

    此时屋内满是呛鼻的药酒味,胤祥愈发愧疚难当,于是拎着食盒疾步来到小年糕床前。

    “年糕,爷错了,爷今后再也不敢了。”

    胤祥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昨儿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四哥将他叫到了书房却并没有怪他,而是让他给他念了一晚上的折子。

    今后他下学之后,必须到四哥书房里念折子,帮着四哥写折子,胤祥只觉得头大如斗。

    “爷只是关心则乱,奴婢不怪您,只是今后爷遇到越着急的事情,就越要沉着冷静不可再冒冒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