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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好了,再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开饭了。”

    “奴婢帮爷添柴。”年若薇踮起脚尖擦去四爷脸颊上的灶灰,又忍不住欢喜的在他喉结上啄了几口,这才坐到灶台前添柴。

    没过多久,四爷就将做好的卤猪蹄切片摆盘,牵着她的手来到桌前。

    此时桌前摆着七八道小菜,一看就是四爷的手艺,年若薇喜不自禁伸手捻了一块排骨偷吃。

    “好吃~~”她惬意地眉眼弯弯。

    年若薇又捻起一块排骨递到四爷嘴边:“爷来尝尝看,味道好极了,呜...”

    没想到四爷并没有尝她手里的排骨,而是倏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她下意识张开嘴,方便他采撷。

    二人吻的痴缠,气息渐渐紊乱,此时四爷才轻喘着与她分开唇。

    “不错。”胤禛伸手擦拭她嘴角的油星子。

    年若薇看着四爷竟然在意犹未尽的舔唇,顿时脸颊绯红。

    她一时脑子抽了,脱口而出:“好吃你就多吃点。”

    待到反应过来自己说这句话,是对四爷求欢的邀请之后,她顿时捂着嘴巴。

    耳畔传来四爷的轻笑声,年若薇慌忙垂下脑袋。

    “在吃了。”

    听到四爷这句忍着笑意的在吃了,年若薇气得转身就要溜之大吉,却被他伸手拽入怀中。

    她坐在四爷怀里,二人腻腻歪歪一道吃了中秋的第一顿家宴。

    午膳之后,年若薇正坐在书房里,边看四爷批阅折子边打盹。

    此时苏培盛在门外轻轻敲门,年若薇唤了一声进来。

    书房门被打开,年若薇赫然看见两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毕恭毕敬站在苏培盛身后。

    “爷,西洋的传教士来了,他们说的确有能治疗万岁爷病症的特效药。”

    “可曾让患病之人测试过药效?”

    “测过了,简直是神药,服下没几个时辰就不上吐下泻,太医也把过脉,说那些病人都即将痊愈了。”

    听到四爷和苏培盛的对话,年若薇顿时激动的走到四爷身后。

    没想到四爷竟为了康熙爷的龙体,寻来了他最讨厌的洋人。

    “尊贵的大清雍郡王殿下,我们是来自法兰西的神父,我的大清名字叫张诚,他是白晋,很荣幸能见到殿下。”

    年若薇听着那两个洋人用蹩脚的汉语和四爷对话,于是伸长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

    “神药在何处?”胤禛语气中带着天朝上国的威严。

    那两个传教士交头接耳了几句,就把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玻璃瓶,捧到四爷面前。

    苏培盛正要接过那药瓶,年若薇赶忙疾步上前,将那药瓶夺过。

    “二位神父若不心诚拯救我大清皇帝,就别在此假惺惺,我们是不会将新界区域借给你们晾晒货物的,金鸡纳树我们大清也有。”

    “你...你听得懂法兰西语?”神父白晋顿时大惊失色。

    “前明因为葡萄牙的算计,失了澳门,我们不是腐败的前明!”

    “苏培盛!将这二人凌迟处死。”

    四爷愤怒狠戾的声音传来,年若薇忍不住颤了颤肩。

    此时那两个神父竟然有些慌了手脚,切换到另外一种语言讨论。

    “哎,你们到底有没有诚意?你们若想在京城建立教堂,大可以和万岁爷奏请,别再做那些无用功了。”

    “姑娘!你也会大不列颠语?”白晋二人接连被这大清的女子戳破计划,此时有些尴尬的看向那个通晓西洋列国语言的女子。

    “我蒙的。”年若薇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于是赶忙垂下脑袋退到四爷身后。

    此时苏培盛见那二人又开始叽里呱啦的对着小年糕说他听不懂的鸟语,有些恼怒的挽起袖子,准备将这两个神棍拖出去凌迟处死。

    “爷,他们说只要您能帮忙,让康熙爷同意在京城划拨一处场所给他们当教堂,他们愿意奉上神药,并传授大清炼制神药的秘方。”

    胤禛有些诧异看着年氏胸有成竹的与那二人攀谈,他竟不知年氏听得懂西洋话。

    年若薇被四爷不知是审视还是诧异的目光看的有些发虚,于是匆忙躲到了四爷身后。

    此时那两个神父从箱子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圣经,将藏在圣经里装着白色玻璃瓶的药物递给了苏培盛。

    “这回是真的吗?”苏培盛对这些狡诈的洋人有所防范。

    “雍王爷请放心,比珍珠还真。”

    “将这二人带下去,命人再试药。”

    四爷说的是满语,年若薇入宫之时嬷嬷曾经培训过宫女学习简单的满语,她听的有些吃力,盯着四爷的脸认真聆听。

    待到苏培盛将那二人带离之后,年若薇绕到四爷面前。

    “你如何听得懂西洋话?方才那二人分明用了不同的西洋话。”胤禛好奇询问。

    “奴婢在闺中之时喜欢看杂书,偶然得了几本学习西洋话的杂书,看着看着也就勉强能听几句,方才奴婢其实也听的一知半解,也是蒙他们的。”

    “爷,这种听不懂外国话,还乐呵呵被人卖了的感觉如何?”

    年若薇故意挑衅四爷,他素来是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或事物超脱他的掌控。

    今日这番闹剧之后,四爷定会悄悄的学习西洋话,以免下一回继续沦为被人戏弄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