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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若薇心头一凛,莫非大阿哥与那入宫为奴婢的年映月,有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情愫?

    这就难怪大阿哥为何总是阴魂不散针对她了,原来她竟沦为旁人的替死鬼。

    于是她强装镇定,哆哆嗦嗦说道:“大阿哥竟也知映月姐姐,只可惜斯人已逝,五年前,她出宫没两个月就郁郁而终,她死的时候....甚至...”

    “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死!”

    大阿哥手中的烟袋锅猛然砸在地上,此刻他眼眶泛着血红,满眼惊恐而震惊地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年若薇只觉得一阵窒息感,她整个人被大阿哥掐着脖子腾空而起,她张大嘴巴用力呼吸,拼命蹬腿挣扎。

    “咳咳...奴婢..为何要骗您?映月姐姐..她...她出宫就被诊断出得了血郁之症....咳咳咳..”

    “她没两个月..就不治而亡..家人替她敛葬之时..发现她竟珠胎暗结...咳咳咳..可怜她的尸首...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就在年若薇觉得自己的脖子即将被暴怒的大阿哥掐断的时候,他竟然倏然松开了手,她顿时跌落在地,疼的眼冒金星。

    此时年若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仍是觉得一阵恶心眩晕感席卷而来。

    大阿哥的反应,已然告诉她真相,他与那入宫为奴婢的年氏旁支女绝对有染。

    此时大阿哥崩溃跌坐在地,口中绝望的喃喃自语:“不可能,额娘说她亲自替那人寻了如意郎君,二人搬到西北边陲,二人恩爱有加,还育有两个孩子,额娘不会骗我。”

    “她不会死...她不可能死....”

    “年氏!你定是想活命,才胡言乱语!”大阿哥目露凶光,拔剑就要将眼前胆敢诅咒那人的贱婢斩杀。

    “咳咳咳...大阿哥,奴婢还没说完...”

    年若薇语气故意顿了顿,见这句话果然牵动大阿哥的情绪,此刻他竟乖乖放下了手中利剑,顿时暗暗松一口气。

    “她死后,被人发现珠胎暗结,已非完璧之身,家人觉得她道德败坏伤风败俗,于是..于是将怀着身孕的尸首……沉塘。”

    年若薇故意在沉塘二字上加重语气。

    见大阿哥果然崩溃恫哭,她又咬牙补了一句:“奴婢自小就与这位远房堂姐交好,当年不知为何,她出宫就被家人幽禁在乡野,她病重之时,是奴婢偷偷请大夫查看,这才发现她怀着两个月的身孕,大夫说是个男胎。”

    年若薇偷眼观察大阿哥崩溃的表情,见她说到年映月怀着两个月身孕的时候,大阿哥竟露出绝望痛苦的表情,顿时了然。

    “她和孩子被埋葬在何处!!”大阿哥哑着嗓子寒声质问。

    “呵,奴婢和四阿哥今日都活不成了,哪里还记得他们母子二人埋在何处啊~”

    年若薇装作苦笑摇头说道。

    “爷可饶你不死!”

    “奴婢只想让四阿哥活。”年若薇含泪看向昏迷不醒的四阿哥。

    “呵...年氏女...是不是都如你和她这般愚蠢....”大阿哥失魂落魄说道。

    此刻大阿哥终于确定,他这些年来,竟被自己最信任的额娘当成傻子欺瞒。

    他心中愤恨,明明他已然按照额娘的期望,拼命在军中有所建树,努力在朝堂上被汗阿玛夸赞。

    明明他已舍弃挚爱,乖乖听额娘的话,接纳满后宅的女人,与不喜欢的嫡福晋孕育嫡子长孙,明明他已然沦为额娘希望的孝子,为何她还是不肯放过他的月儿。

    此时大阿哥面如死灰,回顾过往,他这些年来纵情声色犬马,沦为情场浪子,是在惩罚自己当年被年氏女迷惑的愚蠢。

    他以为自己将那人彻底抛诸脑后,直到眼前这个与她眉眼相似的年氏女,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发现自己从未忘记过那人。

    自从那人背叛离开,他发誓要将胆敢再入宫的年氏女赶尽杀绝。

    大阿哥胤禔这些年来,几乎日日诅咒那个背叛誓言的女人不得好死,却总是忍不住偷偷打听她的下落。

    额娘说她隐居在西北边陲,他就弃文从武,妄图掌管西北军,妄图....她。

    可如今她的确死了。

    她带着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悄悄离开了世间,他却仿佛被抽了魂魄,心口苦涩空洞,明明他身边站满人,他却觉得恶寒阵阵,百年孤寂。

    “她...死前可曾留下只言片语?”

    年若薇怔了怔,她想起映月临时前的确留下一句遗言,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悲痛:“她说此生不悔。”

    “你可以走了。”胤禔扶额,将悲恫情绪掩藏在华衫之后。

    “大阿哥,奴婢微贱,愿意用这贱命,和映月母子的尸首,换四阿哥一条活路,您的对手,从来就不可能是四阿哥,不是吗?”

    年若薇朝着大阿哥不断磕头,最后一咬牙,伸手开始解开盘扣:“大阿哥若喜欢年氏女,奴婢今日愿意献身,您若放四阿哥一条生路,您想对奴婢怎么样都成。”

    年若薇此刻后悔至极,早知道就将干净的自己完完整整交给四阿哥了,至少二人两情相悦。

    如今却要被大阿哥这个变态侮辱,她眸中含泪,深深凝一眼仍在昏迷的四阿哥,转头开始屈辱的脱衣服。

    此时她脱的只剩一件肚兜和亵裤,却看见大阿哥朝她勾唇冷笑,戏谑道:“四弟你这奴婢着实下贱,你还没咽气,她就开始脱衣服勾引为兄,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