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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综漫] 爱穿越的森缘一 > 第68章
    这一日,我往常在池塘边观察着锦鲤在水面下缓缓游动,与浮萍、小花戏耍的时候,缘一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他的头发和我是一样的,尾端泛着一股深红。

    “为什么一直在看鱼?”他的声音很柔软,就是普通孩子稚嫩的嗓音,但这是我来到这里以来听见对方说的第一句话。

    我还以为这个缘一是个哑巴呢。

    我告诉他:“因为很无聊。你为什么不和别人说话?”

    缘一的母亲一直以为她的小儿子从小听不见声音,因为听不见,所以从来没学会过讲话。

    缘一用脚尖摩擦着地面上的白色砂砾,“父亲大人讨厌我。”

    继国清盛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封建的大男子主义者,很强势,因为是武将,所以总是盛气凌人地去压制其他人。

    阿鱼说的没错,世界上的父母有善良的,也有让人憎恨的。

    原来这就是我心中“不满”的来源。

    “那你也去讨厌他。”很难想象这是我会说出来的话。

    缘一空洞洞的眼睛里没有思考过的痕迹,难不成……他生来就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见他不搭理我,我几乎想要叹出气来。他身上经过缝接但仍不够到手腕脚腕的衣服,让我有些蠢蠢欲动。

    我做过六个孩子的哥哥,也照顾过脾气又丑又烂、身体还格外差劲的贺茂无惨,现在照顾其他人来简直是熟能生巧。

    谁能想到前两年,我还是个连自己生活都照料不好的愚笨的高中生。

    我从阿系那里借来了针线和剪子,把缘一身上的那件衣裳重新裁了几下。拼接过的地方太多了,也太显眼,不如裁掉重新缝袖子和裤腿。

    缘一圈着自己的双膝坐在我身旁,一声不吭地盯着我手上的动作。

    夫人给我的衣裳颜色也很相近,但单收尺寸的话怎么收都收不到孩童的大小,只能拆下布料来补到原先的衣裳上去。

    补完衣服,都到了可以吃饭的时间了。有个侍从端了碟子过来,依然是米饭、咸鱼、野菜三大样。

    怪不得长得这么瘦小呢。

    缘一把碗推到我这边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要请我吃饭。

    真是的,也不怕自己饿死。

    结局是我把我那边的饭菜添了过来,但我俩的饭食看着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缘一默默地扒拉着米饭,嘴唇边上沾了好几颗米粒,和其他人的姿态有着很大的差别。

    房间的墙壁上以及铺就得榻榻米上都点着一片片的霉菌,光是呼吸就好像吸入了不少细菌。

    等缘一吃完饭,我把他从房间里请了出去。趁着太阳好的时候,我要把这些发霉的榻榻米全都清洗晾晒一番。

    “阿鱼,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我用力地洗刷榻榻米表面的霉菌的时候。岩胜出现在了小径的尽头。他手里拿着一只风筝,似乎是来找缘一的。

    第37章

    原来,岩胜偶尔会来找自己这个傻傻的弟弟玩。

    我站在树旁看着他们放风筝,风筝飞得相当高,乘着风在屋顶上飘摇。可等到缘一接管风筝的时候,风突然就逃走了,剩下的线全都落在他的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岩胜也呆住了,他不得不去回收风筝线,可这些丝线已经变得一团乱麻,到处打结。

    最后,我只好一剪刀结果了风筝线,才让缘一从束缚中摆脱出来。

    我想着,线重新打结以后还能将就着用。可就在我剪断丝线之后,风筝便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走了,它飘啊飘,飞向了远处的森林里。

    “啊!风筝!”岩胜踮起脚尖,但只能看见他们家高高的围墙。他显得很失落,和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缘一形成了很明显的差别。

    “我去捡。”我主动请缨跑去森林里捡风筝。

    风筝没有飞得很远,但是挂在了一棵高高的树上。等我爬上树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蜷缩在树叶丛里,整个人都藏在树荫之下。

    我的到来并没有唤醒他,他睡得相当深沉。我捡了风筝后变想离开,可就在这时,那个男人醒了。

    他有一双异于常人的鲜红色眼睛,滚圆的眼珠从眼白的最上方转了下来。

    看到我,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张大了嘴朝我扑过来。那张嘴里长着尖尖的獠牙,只要被咬到就会冒出来好几个血洞。

    我转身将他踹向了地面。是妖怪吗?我抽空想道。但男人身上并没有妖气,他也并没有珍姬的虚无感,而是有着实打实的形状。

    男人大声地嚎叫着,他身上全然没有理智,似乎是凭着本能行动。可接下来发生了令我震惊的一幕,阳光打在男人的身体上,他的皮肤在一瞬间腐烂,露出了深深的白骨。被灼烧的疼痛刺激到的男人拼了命地往树荫底下跑,可阳光透过叶隙落下一个个圆形的光斑,男人发出狂暴的嘶吼,整具身体一点点化为了灰烬。

    他在我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到底是什么?

    回府之后,我就托人将这件事告诉了继国清盛。可他却说眼见为实,那男人已经完全消亡,我给不出任何证据,只得到来自于对方不屑的眼神。

    我只能劝说其他人近日不要再出门了,但我是什么身份,几乎没有人会听我说的话。

    只有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