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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后,陆湛把牛车停稳,白玉璃两条长腿轻松垮了下来,之前腿短都是用蹦的,现在不用了。

    从皮包里掏出钥匙,白玉璃开了门,东西有些多,他们卸下来的速度不快。

    陆湛:“把你自个的衣裳拿进去,还有糕点糖果什么的,其他的我来拿。”

    白玉璃说好。

    陆湛力气大,轻轻松松就能把重物搬进去。

    全部搬进院子后陆湛进了屋,白玉璃先去看了炉子里的火还有没有:“哇,真的没有熄唉。”

    他还以为陆湛吹牛呢,他们早晨出去下午才回家,时间太长了。

    陆湛:“煤炭封好,上头还有盖子,自然不会熄。”

    “好嘛。”

    这个炉子也只是在上头吃火锅很方便,旁边放着烤架和烤盘,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的,陆湛又不用。

    “外头有人敲门了。”白玉璃耳朵灵敏地动了动,“我去开门。”

    他一溜烟地跑出去,一会就和陈秋菊进来了。

    堂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规整,陈秋菊一眼就瞧见了:“你俩这是搬家呢?”

    咋买这么多东西?

    “陆湛说府城出现了时疫,得多买点粮食回来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陆湛瞅了他一眼,还学会遣词造句了?

    “老天爷,真假!”陈秋菊惊道,不过想到府城隔双宁村这么远,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陆湛在街上大庭广众之下没法说明,在邻里之间还是可以提醒几句的。

    “真的。”

    “没事没事,不要紧,我家虽然地少,但人也少,粮食够吃,菜也种了的,没啥好买的。”

    不像陆湛,分来的地没种,这个天也不适合请人再种辣椒了,什么都要花钱去县城买。

    看今日没有活儿做,她又瞧了瞧陆家堂屋里的炉子才走,打定主意了,她家也要去订一个。

    今日不用做卤煮,陆湛空闲了许多,两人把东西收好,陆湛就去灶房忙活了。

    “给你做甜点。”陆湛看了眼还在吃糖人的白玉璃,“比你手上的东西好吃。”

    他买的烤盘能有用处了,至于烤架之后用来搞烧烤,就是在院子里也成。

    白玉璃吃完最后一口糖人,舔了舔手指:“那你快做,我给你打下手。”

    陆湛好笑,怎么馋成这样:“你把咱们刚才买的馒头拎过来。”

    白玉璃不想吃馒头,而且已经硬邦邦的了。不过他还是听话拿了过来,只见陆湛在馒头上刷了薄薄一层蜂蜜和香油,又洒上几粒芝麻。

    咦?这个吃法之前没有过呢。

    “拿去炉子上烤着。”

    白玉璃接过烤盘,低头闻了闻香甜的蜂蜜,简单的放在烤炉上,他会。

    陆湛和了面粉,倒了牛奶,把蛋清蛋白分离后搅拌了加入砂糖,糊糊在烤盘上弄均匀。

    工具到底没有现代的好使,不过应当也是可以的。

    烤炉今天工作量很大啊。

    “陆湛,烤馒头好了!”白玉璃喊道,能腾出位置了。

    陆湛计算着时间呢,刚刚好,他看了看了看炉芯里的火,煤炭够不用加,然后四平八稳地把烤盘放上去,再用盖着盖上。

    “火不能大,烤糊了就不能吃了。”

    白玉璃点头,他知道,自己又不笨,咬了一口烤馒头烫得他吐舌头,不过好香啊,又脆脆的。

    “慢点吃,小心舌头烫出泡了。”陆湛看着火候提醒也伸手拿了个馒头。

    加工后,比买的时候好吃。

    烤盘里开始传出阵阵香气,白玉璃闻着对手里的烤馒头都不太钟意了。

    好香好甜~

    时间到,烤盘里的东西出炉了,陆湛掀开盖子,金黄香软的蛋糕呈现了出来。

    白玉璃直勾勾地看着,直吞口水:“能吃了嘛?”

    还烫着呢:“等一会,我给你切了再吃。”

    白玉璃看着他拿着刀切的样子,在一旁煎熬地等待,嘴里都不知分泌了多少唾液。

    看他实在馋,陆湛把盘子切好的一块递给他,还贴心地放了勺子。

    但白玉璃用不着,直接上手捧着吃,眯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喟叹。

    “哇!”

    蛋糕丝滑的口感和糖霜完美结合,如云朵般细腻入口即化,让白玉璃吃了就停不下来。

    陆湛也准备尝尝味,只是刚拿起东西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白玉璃吃的时候什么都耽搁不了他,只知道往嘴里塞美食。

    陆湛出了堂屋经过院子去开门。

    是石家两兄弟来送柴了,两人大汗淋漓的,估计是刚从山里回来。

    “你俩进来吧。”陆湛让他们把柴火堆放到了院子里,已经很多了,可以暂时不要了。

    石家两兄弟来送了十几趟,和陆湛都熟悉了。

    “陆哥,你家又做啥好吃的了,闻着可真香。”石冬擦了把汗水,好奇地问。

    “我新做的糕点,你俩进屋尝尝?”

    知道陆湛手艺好,他俩还真是有点拒绝不了,不过又觉得不好意思得很。

    陆湛笑了笑:“等着啊。”

    这俩兄弟一个憨厚,一个机灵,可都没啥坏心眼,每次挑来的柴火重量都超了的,没有哪次是少的。

    这近处的山林不敢砍伐,他俩兄弟始终不是地道的本村人,怕村民们有意见,每次都是去深山,所以也格外辛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