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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季元渊和封枫说话的空挡,厨房里的做饭阿姨赶紧把眼前造型奇葩的鸡恢复正常,一股脑塞进了炖锅中。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季元渊今天忽然就转了性子,开始关心起了封枫的三餐。

    他们这对夫夫平时不都是各过各的嘛?

    阿姨悄悄探头看了眼客厅中两人,封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模样,白得没有一丝人气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而站在他身边说个不停的季元渊倒是满脸笑嘻嘻。

    虽然有些古怪,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像从前那样冷漠尴尬。

    至于和谐……

    从封枫有些不耐烦的眉眼来看,“和谐”这两个字还真不能乱说。

    但是他好像也没直接拒绝季元渊的靠近。

    做饭阿姨看了几眼后就收回了眼神。

    现在的年轻人哟,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封枫被季元渊盯着把手里的水煮蛋吃完,吃完后他又不紧不慢地说:

    “下午你和我去一趟吴泰初的画展。”

    “为什么?”季元渊不解:“老婆,他的画展门票是要钱的,一个人就收199呢,死贵死贵的,还没有儿童半价票。”

    不得不承认,季元渊说到点子上了。

    但封枫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改变主意:

    “就算有儿童半价票你也用不上,门票的钱我会直接计入我的工资,到时候你直接给就行了。”

    “好吧。”

    季元渊答应的这么干脆,封枫还有些意外:

    “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啊?我难道应该问吗?”

    难道老婆带他出门逛街还需要理由吗?

    看着封枫冷漠的眼神,季元渊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顺从老婆的心意认真询问:

    “请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吴泰初的画展?”

    “……”

    封枫开始后悔自己就不该多问这一句。

    “因为我闲得慌。”

    第6章 老婆你是不是宫寒?

    去看吴泰初的画展这个决定也的确算是封枫的临时起意。

    自从发生季元渊空口鉴抄这个风波以来,他都没有见过吴泰初抄袭的画作到底长什么样子。

    季元渊画室中的原画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不知道吴泰初抄袭的画是不是也是如此?

    趁着周末的机会,封枫干脆就带着季元渊一起去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吴泰初的画展就在安淮市市中心的美术馆中举办,为了凸显出他对这次画展的重视,早在画展正式开始之前吴泰初就提前半个月在全市宣传。

    市内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他的画展宣传海报。

    甚至市中心美术馆周围的几条街道上也全是他的画展横幅gg。

    而且趁着季元渊大闹画展这个热度,吴泰初嘴上说着他的画展受到了严重影响,但实际上封枫却发现他已经悄悄把横幅gg的范围又扩大了几条街。

    这哪里是受到了严重影响的样子,不如说季元渊发疯一事反而让吴泰初的画展在这个星期内流量暴涨。

    毕竟谁都想看看那幅被季元渊指控抄袭的画作究竟长什么样。

    偏偏吴泰初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宣称在这次画展结束后,他就会永远封存那幅具有争议的画作。

    为了保护自己的画作,他更是将大幅画单独放在了一个隔间中,想要看的人就必须另外付费。

    他这个操作直接就让这幅画“身价”暴涨,每个去发展的人都想成为这幅画的最后一个观众。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是在高温难耐的中午,市中心美术馆外依旧排起了长龙。

    甚至中午的排队人数已经是全天中最少的了。

    封枫和季元渊两个人还没下车就远远瞧见了在美术馆外几乎看不见尽头的队伍。

    也幸好这场画展的门票是在线上发售,否则线下买票又得浪费一些时间。

    下车前封枫还给季元渊递过去一个口罩:

    “你现在处境特殊,去美术馆参观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还是戴个口罩比较保险。”

    “好嘞。”

    季元渊乖乖带上手里的口罩,但黑色的口罩一戴上,不仅没能让季元渊的存在感降低,反而还更显眼了。

    封枫看着坐在副驾驶上长手长脚的高个男人,口罩虽然遮住他的下半张脸却遮不住他优秀的眉骨轮廓和他那双天生带有混血感的深邃眼眸。

    特别是季元渊从前为了追求艺术家的忧郁气质,还特意留了一个微卷半长的发型。

    也诚如他所愿,顶着这个发型的他默不作声时确实有那么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忧郁画家气质。

    季元渊十分随意地将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拨向脑后,那副浓眉深眼立刻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封枫在心中淡淡补充,如果这个“忧郁画家”的眼神不要总是瞟向车内储物仓里的小零食就更好了。

    他又在车上翻了翻,最后翻出一副颜色较深的墨镜和一顶有些破旧的鸭舌帽。

    “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戴上它们。”

    “哦。”

    季元渊伸手接过墨镜和鸭舌帽,但当他拿在手中后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封枫还以为他嫌弃是在这顶鸭舌帽太破太旧,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就算季元渊变傻了,骨子里还是那个又挑剔又讨人嫌的季元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