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男人点头，轻声道。
沙发另一边的单人位置上，石柯翘着二郎腿，口吻熟稔：“温生，你搞错了，不是他，他是演员，不是模特。”然后看向沈清，冲对面的沙发抬起下巴示意道，“坐下等会儿。”
沈清没想石柯在办公室里会客，但石柯都不介意让他直接进来了，他也只好按照石柯的吩咐坐到石柯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小助理进来给沈清添了一杯温水，递水的时候眼睛在沈清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眼。
“看够了就滚出去。”石柯毫不留情面拆穿小助理的好奇心。
小助理一溜烟地跑了。
沈清有些尴尬地坐着。
石柯忽视他，继续跟男人聊天，沈清听了一会大概明白了，这个男人应该是某服装品牌的老板，为了找合适的模特拍摄产品宣传来的。
“温大老板放心，凭咱俩的交情，我绝对给你找到让你满意的人选。”石柯说，“回头找人整理份资料给你，旗下的艺人你随便挑。”
沈清发现石柯这个人在谈工作的时候比较随性，但又不失分寸，有种自己独有的魅力。
可惜依然掩盖不了在沈清心中尖酸刻薄嘴巴毒的形象。
“我看这位朋友就挺好的，形象气质很不错，”温华盛淡淡笑道，看向沈清，“有意向吗？”
“我——”沈清有些惶恐，没想到话题会落到自己这边。
“别逗了，温生，他哪有资格啊，而且他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石柯说。
石柯讲话没有给沈清留情面，温华盛反倒是冲沈清歉意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娱乐圈的事情，是我冒昧了。”
沈清摇摇手：“没事。”
石柯朝沈清看来，满眼的痞子相，沈清决定收回刚才在心里夸他工作时有魅力的那句话。
温华盛和石柯又聊了一会，两人约好改天有空一起去打羽毛球后便告辞了。
办公室就剩下石柯和沈清二人，两人面对面坐着，石柯喝一口咖啡，大爷似的往沙发背上一靠：“资料放下，你可以走了。”
明明可以直接让人留下资料离开，却偏偏要让人在这里等着，然后再赶人离开。
石柯就是故意不让沈清舒服了。
“你真的拍了……那些东西吗？”沈清质问，眼里有怒火。
“哪些东西？”石柯佯装不懂，接着恍然大悟，“哦，你说忄生爱视频啊。”
“你给我删掉！”
“嗯，怎么说呢，删掉也不是不行，”石柯点点头，继而坏笑道：“这两次拍的我确实不太满意，你下次好好表现，有了更好的作品，我自然就给你删了。”
“石柯！你！”沈清气得站了起来，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合适的话，“……你不要脸！”
“比起你在床上的浪劲，我应该还算要点脸吧，”石柯看着沈清气得脸蛋一点点变红，觉得很有意思，故意恶损道，“沈清，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尿床啊？”
“石柯！！！”
沈清忍无可忍，大步流星走到石柯面前，刚想揪着对方衣领就被石柯眼疾手快地握住手腕，顺势使劲一拉，把沈清拽倒在自己怀里。
“你还比我大两岁呢，沈哥。”石柯在沈清耳边轻声嘲讽，看着沈清纤细洁白的脖子瞬间染上绯红，“尿床不羞羞吗？”
沈清挣扎着要起身，石柯松开手，站起来，轻弹一下沈清又热又红的脸蛋，不知为何声音温柔了一些：“资料给我，至于录像的事情，看你表现。”
沈清恨恨地看着石柯，眼眸那么明亮，脸蛋白里透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在石柯眼里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却让石柯看得有那么一丝于心不忍。
欺负人是他的乐趣，但这个人若是被欺负到可怜想哭，他又会有那么一点未泯的人性浮现。
沈清把一个u盘塞给石柯，态度很硬：“都在这里面，没事我先走了。”
“谁说没事了，留下来跟我一起看资料。”
“刚才不还是让我走的吗？！”
“改变主意了，我看资料的时候有什么想要问你的，你直接回答就好。”石柯端起大老板派头。
“你看？”沈清蹙眉，语气酸溜，“我哪有资格让大老板亲自过目。”
石柯立刻反应过来沈清是因为自己刚才对温华盛说他没有资格当模特的事情在这里阴阳怪气呢。
“你怎么没资格，你可是我睡了两次的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吧，我石柯从来不睡二手货，哪怕是我自己用过的，我都不会再用第二次，”石柯突然伸手，揽住沈清的细腰，用力收拢在怀，调戏道，“你资格大得很啊，沈哥。”
一句沈哥，把沈清羞辱得想咬舌自尽。
沈清被石柯拉着走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石柯舒服地坐在大老板椅上，让助理给沈清搬了个木椅子坐自己旁边。
两人对着一台电脑屏幕，静静地看着沈清历年来的作品，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制作小角色，有的甚至就是一闪而过的镜头，看得石柯颇为无奈。
沈清看石柯满脸嫌弃，自己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混得这么差，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石柯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沈清，沈清坐立难安，忽然镜头一闪，电脑显示器上出现沈清在夜店跳舞的一个场景。
沈清饰演的是夜店舞者的一个角色，他穿着半透明的黑纱衬衣，在晃眼灯光下跳着一段极其勾引人的舞蹈，柔软的身姿不停摇摆着，衬衣在灯光下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腰线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