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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是突……突然有点事儿,着急着走,所以有跑的有点快了。”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刚走出了陆阳手臂圈住的范围就又被陆阳的大手拉住了手腕。

    “我这酒吧大门太窄了,我们还是里面说吧,这时候来酒吧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这样堵在门口可不太好。

    “陆总,我真的有急事,我要走了。”

    “你能有什么急事啊?谁不知道你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所以你今天是来给你的这些旧同事们送喜帖的吗?他们能去参加你的婚礼肯定会很高兴的,柏齐准备的伴手礼可都……唔!”

    陆阳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糟糕,他说了要给你惊喜的,我差点说漏嘴了。”

    说话之间,陆阳已经拉着他到最近的卡座上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举行婚礼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收到请帖了啊,不过难得你一个人过来,正好趁机给你举办个单身派对怎么样?”

    “请……请帖?是司柏齐给你们送的?”

    “当然。”

    “可是……我们,我们不是……”

    我们明明刚刚才商量好结婚这件事情,司柏齐怎么会这么快就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呢?

    白溧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是刚刚商量结婚这件事,其实子在他发情期的这几天,司柏齐已经抽空做了很多事情了。司家那边的请帖已经送出去了,婚礼也已经准备好了。白溧有些懵。

    “不是什么?”

    “我……”

    白溧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阳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小白你去把你的那些个关系好的同事都叫过来,今天的消费都记在我账上,我这边先接个电话。”

    白溧没有再深究自己的疑惑,他点了点头,抓住这离开的时机往吧台那边走去几步,在陆阳的目光没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立刻调转方向转身就往酒吧大门口大步的走去。

    “小白!小白!!”

    他还没走出几步远,陆阳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白溧装作没听见,立刻加快脚步。

    “小白,你等我一下啊!”

    身后的声音在靠近,白溧已经直接跑了起来。他身后的陆阳也跟着跑了起来。

    本来alpha就生得人高马大,体能各方面也更好,陆阳轻而易举地就追上了白溧。

    “陆总,请你放开我啊!我真的有急事,我……”

    “我知道你有急事,我也接到电话了,柏齐出事了,我们一起过去!!”

    “什……什么?”

    白溧眼睛骤然睁大,司柏齐出事了?他能出什么事?

    “你别慌,人现在已经送到陆氏医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白溧整个人都是蒙的,他任由陆阳推着上了车的副驾驶座,车子从酒吧一条街开出去,开到了大路上,灯红酒绿换成了高楼大厦,他这才像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不敢问陆阳司柏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呢?他怕对方会反问他司柏齐受伤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摸出手机来,给母亲发了条消息。

    【妈妈,我让你给司柏齐打电话约他出来,你联系他了吗?】

    手机那边的人很快就回了消息。

    【打了,可是没人接,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怎么,你那边很急吗?】

    白溧看着那条文字秀丽的眉不由得皱了起来。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问一下。】

    【小溧你那边还顺利吧?】

    【顺利,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白溧把这条回复编辑好,正打算按下发送键,却在下意识地摸了兜里一把之后,整个身体在那一刻僵住了。

    内存卡不见了!!!!

    手指在那一刻似乎变得格外的沉重,他好不容易才将刚才打出来的那几个字全部删除,重新编辑了一条。

    【我还有点事,今晚可能要晚点回来,妈妈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陆阳在开车,他应该是在看前面的,可是白溧却总有一种对方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错觉。

    陆阳和司柏齐的关系如何亲密白溧当然知道,婚礼的伴手礼什么的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陆阳都已经知道了。

    而且他拿到了内存卡之后就只和陆阳接触过,是他偷偷把内存卡拿走了吧?他此刻也肯定在嘲笑我吧?拿到手的证据都守不住,肯定觉得我很蠢吧。

    还有,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巧司柏齐受伤了,他是真的受伤了吗?

    车窗紧闭,车内开着空调,即使通风口有强烈的风感一阵一阵地袭来,白溧却总依然觉得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他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这些负面在他的大脑里疯狂的滋生。

    是直接歇斯底里地和陆阳对峙?还是先确定清楚了再说?毕竟万一要是自己搞错了,岂不是自己暴露了自己?

    指甲陷进了手心,靠着这一丝丝的痛感,白溧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僵硬地转动着脖子过去看,陆阳手握着方向盘,目光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看着前进的方向,但是却也没有在看白溧。

    刚在手机支架上的手机始终黑屏,他像是在等待着谁的电话一般。

    一向吊儿郎当的人此刻也收敛起了身上的痞气,整个人都呈现出明显的焦急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