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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司郁则是百无聊赖的拿着笔,在他的笔记本上,不知道在努力的涂画着些什么。

    这种状态出现了不止一次。

    虞时看到的次数多了,也就忍不住的问司郁,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自己未来的去向,所以才能表现的这么淡定。

    而每当他这么问的时候,司郁却只会摇摇头。

    说自己在等着虞时选择。

    等虞时下定决心,想好要报哪里的哪所学校之后,他也就能给出结论,告诉虞时,他的选择究竟是什么了。

    那时候的虞时听着,还觉得司郁可真是个有个性的人才。

    可到了后面他才知道。

    有个屁的个性。

    他就是单纯的恋爱脑爆发了而已。

    倒是没有骗人,他真的在等待着虞时选择。而他要做的决定,就是在虞时的选择得出结果的时候,选择一个距离虞时最近的大学就可以了。

    简单明了。

    太有司郁的特色了。

    至于那个他总是在涂涂画画的本子,后来也被虞时找了出来。

    理所当然。

    本子上没有一点儿对未来的规划。

    从头到尾,画着的全都是虞时的种种样子。

    司郁画的很好。

    那时候虞时就说,他不去当个画家,实在是艺术圈的一大损失。

    司郁也只是笑而不语。

    梦境到此为止。

    虞时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似乎还晃着那些司郁画出来的杰作。

    呆愣了半晌。

    他犹豫着问:“司郁,你以前……做的到底是什么工作?”

    第272章 画中梦23

    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了答案。

    就像是他之前开玩笑说的那样。

    好像每一次的诡异游戏,都只是让他在不断的回忆着他和司郁经历过的那些过往的人生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总会让他有种如梦似幻的迷茫感。

    深呼吸了两下,没有等对方给出回答,虞时就已经继续说道:“我想起来了咱们以前上学的时候,你没事干就总喜欢自己画点东西。那时候我就说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不是因为对你的爱情滤镜太重,在不切实际的吹捧你。是因为我真的这样想,我觉得你特别厉害。”

    脑海中回忆着司郁给他画的那些作品。

    虽然大多数只是普通的线条勾勒。

    但像他们这种根本没有学过绘画的人,能把身边人画的那么逼真,也真不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那么如果从一开始,就认真的学过绘画呢?

    以司郁的水平,画出来那种旷世巨作,应该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虞时抬头过去,认真的看向司郁的眼睛。

    后者安静了片刻,倒是也没有对他说谎。

    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他说:“我还以为,你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呢。”

    他们参与的这场游戏,完全是在经历那个画家的作品。

    如果跟画作毫无关系的话,司郁会出现在这里,就也有点莫名其妙了。

    一切的线都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司郁的答案也恰恰佐证了虞时的猜想。

    大方的点了点头,他说:“你看过的那些画,确实都是我画的。而且除了这些之外,还画了很多其他的作品。如果你有兴趣,我也有资格的话,以后可以都带你看看。”

    他说的“那些画”,指的当然就是之前的那个迷宫,还有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牢笼。

    虞时听懂了。

    司郁也在继续说道:“不过虽然画都是我画的,但这个游戏并不是我造成的。该怎么说呢?有的时候我在思考,是不是因为我的怨念实在是过于深重,所以才会衍生出这个奇怪的游戏。”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游戏本身又并不受到我的操控。”

    “这就又很奇怪了啊……”

    关于游戏的情况,虞时也没办法给司郁做出什么解答。

    不过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看过的那两个作品,再配合司郁给出的答案,虞时心里隐隐约约,也出现了一个相当不好的猜想。

    伸手过去按住了司郁的手。

    他妄图用这种方式,给司郁带来一些他能做到的温暖。

    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虞时问他:“所以画里面的那些人……你是在暗示你自己吗?”

    在阴暗的迷宫之中绝望的找不到出口。

    在明明看似阳光灿烂的环境里面,只能被困在牢笼之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不管是哪一幅画,传递给人的情绪,都是相同的绝望和压抑。

    虞时认真的回忆。

    心里面那种疼痛的感觉,也比之前变得更强烈了一些。

    毕竟是经历了那么多次诡异游戏了。

    游戏里面的细节代表着什么,虞时还是能猜对的。

    这一次当然也是一样。

    听到他直接提出这种问题,司郁也是愣了愣。

    随即伸手过去揉了揉虞时的脑袋,明明是他自己经历过的那些绝望不堪的过去。到了现在,反而也是他在认真的安慰着虞时。

    声音里带着笑意,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温柔淡定一些。司郁轻飘飘的回答着,他说:“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