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呼吸了两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虞时安慰着说:“如果进入到游戏里了,就记得不要贸然相信任何人。人类有可能是比恶鬼更可怕的存在,不管是谁,在游戏里都不是安全的。”

    谌星野笑了起来:“这话说的,好像你玩过那个游戏似的。”

    虞时没有回答。

    而谌星野的目光,则是落在了虞时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面。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瞪大眼睛:“你……”

    虞时摇头。

    再多的内容,他也不想说了。

    他只希望下一次进游戏的时候,别让他遇到熟悉的人就够了。

    *

    为了和谌星野错开时间,虞时专门又等了几天才报的名。

    可是就像谌星野的情况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报名的人数太多,诡异游戏的排期都有点跟不上了,还是因为他们的愿望太大,普通的小游戏根本不愿意接收他们。

    总之这次报名结束后,又等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虞时才终于在某天晚上睡着之后,成功进入到了游戏之中。

    他是被巨大的撞钟声吵醒的。

    有点像是电影里面那种中世纪的钟楼,厚重的闷响声荡漾开来,就好像直接的人心底响起一般,只是瞬间,就吵的虞时猛的坐起了身。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华丽的大殿之中。

    像是在电视剧里面才能看到的那种有钱人的会客厅,头顶是水晶吊灯,四周是金碧辉煌的装饰。

    而他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旁边。

    桌子左右完全足够坐下二十多人。

    而现在其他人还趴在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坐了起来。

    所以他也清楚的看到,在桌子正中的首位,那个身穿华丽的贵族服饰的男人,分明就是他想要找寻的存在。

    和之前那些游戏里遇到的司郁并不相同。

    这个灵魂碎片的身份和地位,至少从他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得出来,可以说是相当的高贵了。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帝王的架势,瞥向四周的目光中,也有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质。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模样的司郁。

    虞时简直心花怒放。

    而且就对方的模样来说,这完全是个可以交流的游戏啊!

    虞时这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司郁联络。

    身边趴着的那些玩家,也陆陆续续的爬了起来。

    感受到了一阵极其灼热的视线。

    虞时猛地回头过去。

    然后就发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在桌子的另一端,谌星野就坐在那里,呆滞的盯着虞时的方向。

    好在他也算是还有脑子。

    两个人的目光一对,虞时错开了视线,谌星野也同样收回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他们都很清楚,在确定游戏的流程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互相认识。

    两个人的反应都还算快。

    其他那些处于震惊之中的玩家,自然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目光交流。

    毕竟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偶尔对上目光,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没人觉得他们有多突出。

    可唯独不同的,就是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司郁。

    他把虞时刚刚的行为举动,还有谌星野的目光,全部好好的收在了眼底。以至于现在看一眼虞时,又看一眼谌星野。

    在看向虞时的时候,目光似乎没什么变化。

    但是在看谌星野的时候,目光就冰冷的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当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虞时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刚刚那一个视线交错,他就一不小心,把自己同事的游戏难度,力挽狂澜到了噩梦级啊?

    嘴角一抽。

    虞时觉得他还能挽救一下。

    不过并没有给他说什么的机会,撞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然后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仆人们站成一排,列在司郁的身后。

    站在最中间那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看起来是这座府邸的管家。

    在钟声结束的时候,他上前一步。

    朝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缓缓的说:“欢迎各位来到伯爵大人的府邸,从今天开始,你们将生活在这里。我们会尽心竭力的为你们服务,只要你们没有违反府邸的规则,你们就是这里永远的客人。”

    听起来是那么温馨的欢迎词。

    如果忽略佣人们身上的鲜血来看的话,一切似乎要更让人容易接受一点。

    况且这是个诡异游戏。

    永远生活在游戏之中,肯定不是通关游戏的方法。

    所以听着管家的讲述,玩家们确实是安静了下来,但也无人回应。

    随后并没有直白的给他们讲述什么规则。

    管家先是拍了拍手,让周围跟着的几个仆人将身后推车上面的饭菜端到桌上。

    巨大的盘子看起来,似乎是丰盛的宴席。

    然而当掀开上面的盖子,露出下面所承载的东西的时候,虞时脸色微变,而坐在他旁边的女生已经控制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盘子里放着的是几只堆叠在一起的鸡。

    但是并没有料理。

    只是单纯的拔光了毛,然后鲜血淋漓的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