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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还后退一步拉开了他们三人的距离。

    虽然重楼很不给面子,但张启山也还不至于和两个明显戒备心重的孩子计较。

    他扶着帽檐笑了笑,转身去看棺材。

    之前的亲兵由于太紧张,手才伸进去挂到什么东西就鬼叫鬼叫的险些丢了一只手臂。

    张启山的心理素质就远远超过他。

    把手伸进去一阵摸索成功找到机关打开了棺材。

    他们在棺中发现的戒指,推测是南北朝时期古物。

    也就是说这口棺材最晚也是南北朝的。

    齐八看着戒指给出了建议:“要说南北朝只有二爷最清楚,我看需得上门请教一番。”

    张启山也认同齐八的话,收起戒指回头看了看九婴两人。

    他要是去请教二爷,带着这两个孩子就不合适了。

    稍作思索,张启山对齐八道:“就劳烦八爷先带着他们到我府上稍坐片刻。”

    人,他很感兴趣,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这个事。

    张启山去往梨园找人,齐八就领着两人坐汽车回张府。

    九婴对坐车还算适应,重楼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浑身都紧绷起来。

    他知道马车,但是没有坐过。

    这个汽车行驶起来感觉是比马车平稳,但又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拉动的。

    让魔费解。

    重楼的不适应被齐八理解成从来没有坐过汽车的紧张。

    齐八说对了一半,重楼此时非但不紧张,还要压抑自己一拳打烂这个车子的冲动。

    他不喜欢狭小的空间。

    张府很大,装饰也很华美。

    九婴趴在重楼背上一直小声和他说话。

    重楼不时答应一声,面色是不变的沉着。

    齐八落后他们半步走着,主要是观察重楼的步伐。

    要不是之前就知道这少年郎眼睛是瞎的,光看他走路的样子还真瞧不出来这是个盲人。

    就凭这点,他们昨晚果然是故意撞上来讹他晚饭的!

    齐八恨得磨牙,但他也知道这兄妹之前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那股郁气自己就消散了。

    几人到了大厅,九婴示意重楼把自己放在沙发上。

    老背着她也怕重楼累着。

    显然,九婴对重楼的魔体体力有什么奇妙的误解。

    重楼小心地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紧攥着她的手坐在旁边。

    沙发柔软,重楼坐下去时有些猝不及防,表情变呆了一瞬间。

    齐八没有错过,在心中更加感慨了。

    果然是吃苦长大的孩子,沙发都能把人吓到。

    九婴纵观全局,默默给齐八点了个蜡。

    这要不是重楼眼睛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这人多早就该被拍死了。

    张启山回来时已经暮色将近。

    他的面色凝重,显然和二月红谈判结果并不算好。

    “二爷真这么说?”齐八面露忧色,“佛爷,那二爷既然断言此事凶险万分,您还是不要再往下查了。”

    张启山并不同意:“二爷虽未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印证我们说的,他们极有可能在做秘密实验。如果是真的,长沙肯定很危险。”

    他们只浅谈了几句,张启山话锋一转,问九婴:“你们叫什么?”

    “我叫九婴,他是重楼。”九婴这回没用假名。

    依稀记得在盗笔时那一个张字给她惹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张启山颔首:“我叫张启山,是长沙驻防官。”

    他转头示意副官:“你去试试他的功夫。”

    单从外貌上看,张副官和少年重楼差不多年纪,副官瞧着还要大些。

    要他和一个比他年纪小眼睛还瞎掉的人交手,副官是有些不太情愿。

    但是佛爷的命令他也从不违抗。

    说交手就交手,绝不留情。

    重楼侧耳听了听副官的呼吸声,也点头。

    客厅中清出一圈空地,重楼和副官站在其中。

    张启山一声令下,副官一个冲步上前,摆拳直对重楼脸颊。

    说是试探功夫,副官还是收了些力气,没想着把人打坏。

    重楼站在原地脚下一动不动,抬手一挡,副官那一拳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一般停住了。

    张启山和副官都知道这一拳的力道,要是个普通少年就算反应的过来也不一定挡得住。

    张启山唇角扬起。

    真是、捡到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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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老九门5

    重楼蒙着灰翳的眼微微动了一下,反手扣住了副官的手腕。

    副官试着把手抽回来,但重楼那只手就像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一力降十会。”张启山清楚副官的力气,也正因此才对重楼的表现感到惊喜。

    他直接喊了停,上前问重楼:“你有试过自己的力气,最大能到多少吗?”

    副官有些郁闷地揉着手腕:“少说也有上百斤。”

    他好些招式都没有使出就被扣死了,这人身板子看上去也没那么离谱啊。

    重楼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他们刚刚抬开的实木茶几边上一手伸到茶几下面,看上去轻飘飘没怎么用力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把整个茶几都抬起来了。

    围观众人:……

    这个茶几是张副官和几个亲兵一起抬到一边去的,有多沉在场的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