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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殷囬想到泊戚最后发的那条好好吃饭的消息,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今天自己还没有吃过饭。

    胃开始隐隐作痛,殷囬用大拇指抵着肚脐上方,等那阵疼痛过去,殷囬才拿起西装外套,离开了。

    泊戚坐在车里,他已经到家楼下半个小时了。

    聊天框里还是没有殷囬的消息。

    倒是有一条他的秘书璐璐刚刚发来的一张图片。

    泊戚兴致缺缺的点开,下一秒,目光便锁在了那张发来的图片上。

    准确来说,是一张照片。

    一张里殷囬在他们家酒店里的照片。

    璐璐又发来消息:“泊总,我姐妹说昨天酒店来了一个超级帅,和您有的一拼的总裁。”

    “她偷拍了照片发给我看,我一瞧——”

    “这不是殷总吗?”

    璐璐后面又发来了几条消息。

    “昨天殷总去过酒店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饭菜比较符合口味,今天又来打包带走了一份。”

    泊戚看完这几句话,本就那扬起的嘴角就下不来了。

    璐璐又说:“我看完我姐妹发来的消息,立马打探了殷总的情况,老板,我做的好吧?”

    她可是时刻记着自己老板最近很关注殷总的这一情况呢。

    所以立马发消息告知泊戚,来邀功来了。

    “嗯,做的好,有赏。”泊戚回复。

    “感谢老板!”

    .......

    泊戚笑着放下了手机,车内安静了几秒,随之传来压制不住的低沉笑声。

    “哈,哈哈哈,阿囬啊——”

    那笑声越来越大,彰显着笑声主人的愉悦心情。

    第三十章 想让泊戚变得幸福,而不是因为他变得不幸

    殷囬昨天既然去过,那就应该知道了这是泊氏的酒店,毕竟那显眼的几个个大字摆在那里呢。

    而殷囬又不住在那,不让自个住的酒店送吃的,跑到他家酒店打包?

    殷囬这个人啊,越熟悉就越了解他——

    这不是他家酒店的菜符合他的口味,而是某个人在,念着他呢。

    泊戚都不用为什么殷囬明明想他了,能跑去打包泊氏的菜,但就是不回他的消息。

    殷囬心里的事太多。

    面对他,面对感情,脑子里想的能有八百个弯。

    今天又不知道又想到哪个去弯了。

    既然如此,泊戚想——那就直接的,正面来。

    ........

    泊戚的车飞快的开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家简单是收拾了几件衣服,泊戚就赶往a市区了。

    他第二天早晨到的a市,甚至没去酒店,泊戚直接打车来到了殷氏分公司。

    坦荡荡的和前台小姐姐打了声招呼,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大堂内。

    殷囬是九点到的公司,昨晚胃疼吃药没作用,又不能吃完胃药再吃安眠药,于是殷囬硬生生扛到了半夜,才稍有困意,勉强睡了几个钟头。

    今天他的状态不太好,刚进公司,就发现大堂聚集了不少人....不少公司的女职员。

    一堆人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伴随着几声没压制住的低喊。

    闹哄哄的。

    殷囬皱眉,分公司管理这么松散吗?虽然不必太过严苛,但是上班时间这样也不太像话。

    “你们没事做吗?”

    殷囬的声音一出来,所有人立即噤了声,甚至不都没有回头看殷囬,几个人就一哄而散了。

    而与他们不一样的是,大堂内有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即起身,朝他缓步而来。

    先落入殷囬眼里的是一双皮鞋,然后是有些熟悉的大长腿,最后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那张昨天到今天殷囬时不时想起来的脸。

    是泊戚。

    殷囬很难描述此时此刻自己的复杂情绪。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但是,殷囬感受到了,比起惊讶这个情绪来的更快的是——

    喜悦。

    看到泊戚出现在这的喜悦,看到泊戚来找他的喜悦。

    “阿囬。”

    以及听到泊戚叫他时的喜悦。

    有一瞬间,殷囬必须努力的抑制,才能控制住要弯起的唇。

    “你来干嘛?”

    鬼问题,泊戚来殷氏,还是a氏的分公司,能干嘛来?

    不是找他还能是入职吗?

    殷囬刚问出口,就在内心吐槽自己。

    明明他的骚话以前一来一大把,面对任何人,任何场合,只要他想,他就能够。

    但是,自从遇到泊戚之后,除了一开始能游刃有余的应对,越到后面就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

    正常的人,在正常的心动对象面前,说着不符合他但是正常水平的话。

    ..............

    心动对象?

    殷囬并不否认,是,他对泊戚心动了。

    甚至殷囬承认,他可能是喜欢泊戚。

    可从什么时候起,殷囬对泊戚的想法从这个男人脸和腰真对我胃口变成了——

    这个男人真对我胃口。

    这其中的转折点在哪?

    殷囬不知道,但是他很早就意识到不对了,只是一直没敢细想,没敢去承认。

    现在也是。

    自己对自己的承认是一回事,对泊戚的诚实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