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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辞有些不放心,在手机上提醒江聿风最好戴口罩出门。

    过了十分钟后,江聿风的信息姗姗来迟。

    【江聿风:今晚可能不回宿舍。】

    【温辞:你不要瞒着我哦。】

    【江聿风:一点咳嗽。】

    温辞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中招了!!

    【江聿风:别过来,你生病了我还要照顾你。】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两人还是很了解彼此的……温辞放下收拾小书包的手。

    【温辞:你买点药回去,今晚注意一下情况,别发烧了。】

    【温辞:我晚上给你打电话,你别生病。】

    【江聿风:别怕,别担心。】

    温辞眨眨眼。

    【江聿风:我不会死,也不会这么容易死】

    【温辞:……】

    怎么比他企鹅空间的内容还中二&amp;gt;w&amp;lt;。

    说是这么说,但温辞去食堂吃完晚饭就不得劲了,他那么喜欢大口吃肉的,今晚都吃不了多少,脑子里已经在想着怎么溜出校外。

    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温辞还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完了,这时候天色已暗,云朵幻化成条状形如蕾丝层层叠叠,温辞驻足看了会儿,收回视线时看到云安和站在对面跟他招手。

    “我原本打算要去一趟你们宿舍拿东西的,江聿风的出租房的钥匙没拿,我给他带过去。”

    出租房除了用钥匙也可以用密码解锁,带钥匙应该是为了以防万一。

    温辞忐忑:“他怎么样了。”

    “还好,别担心,他身体素质可以的,不过我看可能会发低烧吧,你不用管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就行,他生病的时候喜欢自己一人待着疗伤,搞不懂。”

    云安和想起什么,嘱咐道:“他让我叫你,别担心。”

    “我是有点担心,就是怕他太难受。”

    “生病难受很正常嘛。”

    温辞听到这话没感觉到安慰,他从云安和这句话得出的信息是,现在的江聿风应该很难受。

    云安和上宿舍拿走钥匙跟u盘就走了,温辞一个人坐在桌前,思索片刻,重新收拾小书包,偷偷出发。

    温辞先去药店买了些退烧,喉咙痛的药,跟药店老板说是最近流感问题后,老板直接拿出近期常卖的药。

    温辞走到小区楼下时,云安和估计刚送完东西下楼,他走到一边的柱子躲开,再闪身进了电梯间。

    反应过来后,温辞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躲开云安和……

    这会儿人很少,温辞上到八层,看见两扇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他记着密码打开门进去,客厅空旷,安静一片,玄关的鞋子搁置一边,江聿风的拖鞋不在。

    那应该在卧室里。

    温辞放下装药的塑料袋,第一次来到主卧门口,看着竟有些陌生感,握着冰冰凉凉的把手拧开,拧不开,被锁住了。

    “!”

    温辞呆滞片刻,江聿风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吗?不会吧,为什么要锁着……

    下一秒,听见次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温辞转过身,走去次卧的方向,拧开门把。

    江聿风靠坐在床上,一条腿屈起,挂着温辞的衣服,没穿上衣,肩颈紧绷如弓,块垒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淡淡的起伏着,凉薄曼妙的两片唇一张一合的呼着气。

    知道他不让自己来,温辞瓮声瓮气的说:“我来了。”

    江聿风一言不发,赤脚落地,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温辞呆滞,这是不想跟他同处一片屋檐下吗……他眼眶酸酸的,跟了出去:“我是来看看你的,你别赶我走……”

    江聿风在抽屉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温辞拽着小书包的绳子,眼睛发红,嘟囔的重复:“我不要走。”

    话音刚落,江聿风拆开包装,转过身,给温辞两边耳朵挂上绳子,戴好口罩。

    滚烫的指尖温度摩挲过温辞敏感柔软的耳后,江聿风呼出一口热气,嗓音沙哑:“就抱一下。”

    温辞眼圈彻底红了,委屈死了:“我还以为你赶我走了。”

    “不会的。”江聿风将头埋在他肩窝处,流连着痴迷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不会的。”

    江聿风抱得很紧:“很想你。”

    江聿风面无表情的重复:“特别想。”

    温辞把眼角一点湿润摸在他赤/裸的肩膀处,拍着他的后背,好烫的温度:“你吃药了吗?”

    “吃了。”江聿风将他的书包拿下来,又摸了摸他的手,凉的。

    但很温辞的手很快就被捂热了。

    药吃了没效果,温辞拽着江聿风回到床上,准备把自己一床的衣服收起来,也不知道江聿风什么毛病,把他放在这里衣服全翻出来了……

    被江聿风一手臂全部扫回他怀里:“不能带走。”

    温辞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我给你抱嘛,你不要抱我衣服,抱我。”

    江聿风嗓音淡淡:“不能传染给你。”

    “不会的,我身体挺好的,你现在还烧着,我给你弄点粥,然后吃点药,不想去医院的话,咱们就不去了,好不好?”

    江聿风放弃那堆衣服,转而圈着温辞的肩膀,“想亲你。”

    温辞稍稍低头,感觉他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都是灼热。

    温辞眼睛已经湿了,巴巴的看着他:“是不是很难受,等你好了,我给你亲。”